书城小说事途:一个优秀公务员的成长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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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保持上进,眼光要看着塔顶(1)

一、抬头看天,注意仰望的姿势

温家宝总理说:“脚踏实地、仰望星空。”这告诉我们勤恳工作的同时,要有深邃的思考,远大的思想。思想是行动先导,思想的高度决定人生的高度。方寸之间有天地,全局之下洞察细节,眼光就会为你打开前进的路,让你看到前进路上的光明。

1.放弃是为了拥有

钱多多是监狱里话题最多的一个,那天穿过门卫的时候问我:“你就不想到监区去?”

可以肯定地说,我是想的,而且非常想,那里才是工作更好的平台。没有听到哪个公务员可以从门卫直接提拔上去的,我当然得考虑监区锻炼和学习的过程。

在这里,我比同来的公务员多走了一点弯路,他们报到就直接进了监区,缩短了他们进入工作角色的过程。可是,我不同,我没有任何背景,自然会先安排我做门卫,从基层做起,也算是从另外一个角度锻炼自己吧!

反过来,钱多多会觉得我比他们轻松,他总是调侃我:“你不用每天面对服刑人员,你坐在这里看风景。”我笑着说:“换一下吧。”

他肯定地回答我:“这里只是我工作的一个阶段、一个平台,我只想在这里待几年,不求发展,只贪图轻松,总有一天我要离开。”

他的目的很明确,所以,他没有去钻研业务也是情有可原。

这个时候,江天成对钱多多越来越关注,时不时找他谈话,谈得多了,钱多多开始在背后骂江天成:“一个屁眼大的领导,还对我说三道四,我又不在你手底下干一辈子。”

显然,他不明白江天成的良苦用心,总以为江天成是故意刁难他,看不习惯年轻人的活跃思维。其实,江天成私下里拿我跟钱多多作过比较,他说钱多多思想没摆正,完全没将心思放在工作上。

我同意这种观点,毕竟我们每天生活在一起,了解得更清楚。钱多多下班后不是上网玩游戏,就是斜躺在床上跟女孩煲电话粥,直到手机发出滴滴的弱电提示。他并不吝啬每月那微薄的工资要为高昂的电话费买单,每天总是评价哪个女孩子最漂亮。

说得眉飞色舞,完全让我们知道那就是一只“色狼”,后来大家给他取了个小名叫“色哥”。情意绵绵地煲电话粥,酸溜溜地网上聊天,我劝钱多多要注意一下影响和形象,可他跷着二郎腿,无所谓地吐出一口烟圈,满不在乎地说那是他的私生活。

郑志的爱好是喝酒,他总是说“一醉解千愁”,不高兴了就去喝酒,喊得最多的就是我,大多数时候他叫上我,去多了我不好意思,偶尔也买一两次单,但他会很客气地推开我,说:“我叫你来的,跟你掏心窝子地说话,我只是希望有个人能陪我聊聊天就很开心了。”

醉眼蒙眬里,我将酒杯端着,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半醉半醒,含糊不清地说:“江天成总是表扬你,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想知道江天成为什么那样器重我,事实上,我没有给他送过任何礼物,更没有想去攀附感情,可是在他们看来,我一定是给江天成下了套。我说:“我跟你一样,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工作。我们大家都一样,我怎么知道他喜欢我呢?”

郑志将酒杯重重一碰,说:“你就不要骗我了。”

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摸着脑壳说:“你还信不过我?可能是那些老同志觉得我做事还行吧。”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却搞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想,我说:“你们平时休息都趴在电脑前玩游戏,我上班的时候比你们多,江天成看见我上班时间多一些,所以会对我有深刻一点的印象。”

郑志有点疑惑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头一歪就睡在椅背上,我费了好大的劲,最后还是打电话喊来钱多多他们一起才将他送回宿舍。

2.人舒畅,事才能通畅

宿舍的空气很浑浊,他们坐在电脑面前,烟一口接一口,而且那房间在一楼,潮得厉害,所以我面临着湿气和烟气的双重夹击。他们将饮料瓶放在电脑台上,烟灰缸的烟蒂竖插在里面就像一片砍伐过的森木,烟灰弹得一地都是。

住了这么多人,不管白天还是晚上,总会有人奋斗在电脑前,几台电脑被迫连续作战,他们玩游戏几个人一组对战,战到正酣时就会吵吵嚷嚷、大呼小叫,键盘敲得像打鼓,宿舍简直成了网吧。

他们坐在电脑前懒得动,往往会要我去商店给他们买烟或槟榔,我几乎成了他们跑腿的,我抗议几回说:“我不去,要去你们自己去。”

他们死皮赖脸地笑:“你就去一下,反正你上网又不玩游戏。”

每次,我都会被他们说服,其实是我自己说服了自己,与其在那种烟雾缭绕的环境等着,不如出去走走,顺便为他们服务。何况,我上网尽量不去玩游戏,只是在他们玩够了游戏的时候在电脑上找一下资料,看一下博文或新闻。

那间宿舍阴暗,让我的心情有时候也灰暗,因此我宁愿跑去值班室,陪值班的老同志说说话,交流一下感情。

不是我有意要回避一起上班的兄弟,只是我感觉网络游戏让时间白白浪费了,所以,我会感觉宿舍那种风气很不好,会不同程度影响我的情绪。

其实平时我们玩起来还是很融洽,我并没因此成为他们的另类,只是他们明白我不爱玩游戏,每个人有不同的爱好而已。

我们过的生活是学校一样的“三点一线”:食堂、宿舍、办公地。农场离城市远,享乐活动K歌都只有农场那条街,那条街处在几个监区的中辐线上,监区之间相对较远,监区的警察职工闲时主要在那条街上游荡,可以说,这条街在农场不亚于城市的中山路或五一路的繁华地段,独家经营的酒店、歌厅都在这条街上。

我喜欢去这条街上买点小点心,回来跟大家一起分享,气氛一时很温暖,大家都围在一起七嘴八舌,问我在街上看见农场里漂亮的姑娘没有,我说:“空空荡荡的农场,除了男罪犯就是男警察,你们想姑娘想疯了。”

大家一起开玩笑,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心情一高兴,我上班时做事的干劲更大,还会时不时地哼出一曲小调。进门的人一见我就说我是个开朗的小伙子,很乐观、活泼。

3.最原始想法是本真表达

针对青年警察的思想问题,江天成组织了一次青年论坛,谈一下自己的工作感受和生活感受。前一个晚上,大家就在议论要讲些什么,可谁也没有作准备,等我们都坐在会议室,江天成讲话之后,轮流着发言。

一向心直口快的钱多多谈了理想与现实的距离,这个问题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就困绕着一代青年,现在的青年依然会困惑于此,因为我们都在思考类似自己的明天在哪里这样的命题。大家可以做一辈子警察,但谁也不想在监区里改造一辈子的犯人,这是有区别的。

江天成没过多强调这个话题,只讲了一个平衡的原则。他打了个比喻,一架天秤的两端分别是理想和现实,你要去平衡,就得用相同的砝码。我觉得这是对的,我们身体情绪要保持平衡,那么我们正性思维和负面影响也有着相同的重量。

正想着江天成精彩的比喻,轮到我说话了,我将情绪拿了回来。我要说的都用笔写在纸上,所以,我讲起来的时候很流畅。我谈到一个人对环境的认识,并说到监狱对我们娱乐淡化的问题。年轻人有思想,需要有一种正向文化的导向作用才会走得更远。

江天成理解了我的意思,说到监狱的硬件设施和文化建设方面,让我们放心,一切会有大的改变。钱多多在下面小声说:“等你将一切弄好了,我只怕要调走了。”

我的发言赢得了那个论坛的唯一的一次掌声,如果还要算一次的话,那就是江天成最后发言。大家都希望这个会议不要开太久,那掌声是大家对散会的欢呼。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对领导的发言那么反感,后来,钱多多跟我说:“只要听领导说政策、政治什么的,我就头痛。”但我恰好相反,从讲话里看得出领导的讲话艺术,同时,领导的思想在里面,可以看出他的工作态度和工作作风。每个人的讲话往往就是他的情绪表达,除非他刻意伪装自己。

二、向上,先要学会后退

如果你想跳得更高,你必须先蹲下;如果你想将箭射得更远,你得用力往后拉;如果找准一个支点将物体撬起,你得往下用力。这些现象足可以说明,正方向是为了反方向的作用,那么,你在往前看的时候,不妨回身看一下后面,你的成败和得失更是你的财富。我们谈到的“向往”,说是往前看,最后“向”着“往”的地方,却是成了回头。

1.逆向思考能用正向表达

那天下班后打篮球,钱多多一个反手上篮还真让我心里惊了一下,想不到他略显肥胖的身材还可以那样矫键地一抬手,他虚晃“一枪”让我受了骗,防备成了一种虚守,他可以轻松得分。

我正在打球,江天成大声喊我过去。

那时候已是下班后,可江天成还在监区里巡查。他突然叫我过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停下了抢球,转过身来看我。他们的眼神怪怪的。

我也想起了郑志喝酒那天问我的话,其实他们有点妒忌。同一起跑线上的人,真正能够宽怀看你超过他的又有几个人,如同百米跑道上,你追我赶,其实谁也不想落后,那么,生活中会不会是一样呢?

带着这种迷惑,我走近江天成,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今天晚上有空吗?”

我疑惑地看着他,希望他有好事情带给我,同时担心他又安排更多的工作任务,结果,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他说:“门卫那个老同志请了一个晚上的假,你给他代一下班。”

我无奈地答应一句,只好回到宿舍洗澡换衣服。钱多多见我要走,问清楚我什么事之后就骂娘,说:“你真是个猪脑壳,说叫你顶班你就顶班?”

一起打篮球的人都为我叫委屈,好像是他们受了气一样,反倒我若无其事。我转过身走出很远,钱多多还在那里一个劲地说我,甚至被他们说成我是图表现。

这时候我真担心成为众矢之的,可一想到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年轻人,估计他们不至于将我当敌人,最多将我当成隔着一段距离的朋友,这种距离是可以走近的,只要你有耐心。

先不必考虑他们的情绪,这帮家伙知道我上班以来做事是最多的,受表扬也是最多的,他们为我大骂几句,其实也是在为自己出气。

单位的这种习惯是看不得年轻人闲一点,你闲着他就说三道四,他闲着那是名正言顺,用他们自己的话说是:“干了那么久的革命工作。”他们想摆这个资格。

我径直去了门卫接班,履行了正常的交接班手续,跟往常一样。我心里在想,是不是也要跟江天成提一点要求,加班工资什么的,反过来一想,不如不提,不然他会认为你讲价钱。一个晚上值班,权当这个夜晚陪室友玩了一通宵游戏,于是,我心里很坦然了。

2.动力充足别忘助力的作用

遇到这些事情,钱多多总是说我风凉话,他说得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