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事途:一个优秀公务员的成长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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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能知善藏,无论温水还是沸水(1)

一、不怕念起,就怕觉迟

别人身上的不足,就是自己存在的价值,一个人要懂得释放这种价值,并能够在学习成长方面肯于花钱,将金钱化为自己心智上的财富,一个人构建好的心智模式,知识越多反动思维会越少。

1.熟练工作法则

一年一年过得真快,这已经是我在监狱工作的第四年,到了金秋十月的时候,钱多多兴奋地告诉我:“我要调去省城一座监狱了,终于可以走出这个苦狱了。”

将这里比作苦狱,心里有一层阴影,可想这几年他经历了多少心灵的煎熬。唯有一个一个的女人来驱赶他的寂寞。

听到这个消息,我真为他高兴,他盼望和期待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我说:“什么时候走?”

他在电话里大声地说:“今年年底前就会了。”

晚上我回到宿舍,他们已经将小吃和白酒摆在桌子上,说是先给钱多多来一个预祝仪式,等拿到调令的那一天再来一次疯狂的。郑志端起酒要跟我喝,我说:“主角不是我,你搞错对象了。”

几个人就起哄:“郑志,你没喝酒之前就像醉了。”

我们那一批分配过来的人,看着钱多多就要离开了,我又坐在机关里,心情比较失落。他们一直以为我的日子比他们清闲得多,其实他们看到的都是表象。郑志的心里一样难受,我们私下都知道彼此的心情。

醉过之后,总要回到现实生活。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小王也加入了我们这群年轻人当中,对我不像以前那样敌视,反而有了一定的尊重。

办公室有什么事,张主任都是说找我,这样的话,我忙是忙,可业务上熟悉得快,最难处理的问题是平衡领导,可在几个回合之后摸出了一定套路,从来不会刻意跟哪个领导示好,也不会为难哪一个领导,我都一视同仁地对待他们交代的事情。

如果没有事情,我自己抓紧信息上报工作,上任办公室副主任就加强了跟监狱局办公室的联系,局里简报刊登我们监狱的信息一下子就突飞猛进,杂志上时常会有我的理论调研文章,全年累计下来,我们监狱信息调研工作排在全省第一。

张主任说这个成绩是我上来之后的全面改观,我说是张主任指导得好,说完之后我感觉脸有点热,慢慢地我仿佛也有点习惯这种吹拍,如果要找原因,那就是环境会让人变化。

2.有念头,为出头

钱多多走了之后,宿舍里少了那股热闹的味道。

郑志很羡慕说:“他的姓好,有钱,家里又有权,我们什么时候走得出这个地方呢?”他满口的怨叹。如果没有这种怨叹,我想他的生活是另一个样子。

调回省城之后,我们很快就收到了钱多多结婚的请柬。这倒是出乎我们的意料,因为在监狱的时候,他今天约一个网友过来,明天约一个网友过来,想不到到了省城却很快就结束了这种生活。我不解地问:“现在改邪归正了?”

他大笑起来:“想过一种平稳的生活了。”

提到这种平稳的生活,我的心里有淡淡的忧伤。我在这里,周妨在省城,隔这么远,我们何时才能生活到一起?如果我总是这样,会让一个女孩感觉不到未来。

前几年没考虑这方面的事情,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生活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而且父母那边一直催,问我和周妨什么时候结婚。

钱多多调走的事情对我有种启发,他能去省城,为什么我就不能?这个念头在我心里产生的时候,我知道我想周妨有多强烈。

可要关系我没关系,靠自己的能力,去哪里攻关也是个大问题,这个时候我想到了周处长,甚至对上次借调没有采取手段而后悔不已,可是,这一切都过去了。

当务之急也容不得我多想,因为年底的事情太多,总结大会、工作报告等一项项工作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事情多了,有时候时间就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我觉得这个事情要在过年的时候好好计划一下。

3.学精彩,干出彩

忘乎所以地工作,有时候深夜还在办公室,在接到周妨打来的电话时,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心里想了很多,如果这时候她在身边,如果这时候我的工作单位在省城,如果结婚了……表彰大会上,我又一次拿了优秀公务员荣誉证站在前台,这是我第三次站在这个台上,相机的闪光在我眼中一晃而过,我觉得几年的时间就这样一闪。

我平静地看着台下,对别人那种羡慕目光竟然感到无动于衷。

返回座位,小王问我:“你好像年年都评了优秀?”

我说:“这不代表什么。”

小王不明白我说的什么,傻傻地看着我。

会后,办公室组织部门人员吃了一餐饭,集体举杯共饮后,大家跟张主任敬完酒后跟我敬酒,我一杯接一杯从没拒绝过,那是我醉得最厉害的一次。我觉得我累了,心里真的需要释放,如果太久,我想我会崩溃。

这个年底,除了得到优秀公务员的荣誉,由于平时写稿投稿多,系统期刊杂志上稿率高,办公室宣传奖励就给我发了四千元,相当于我两个多月的工资。我拿着那一沓钱,心里无尽地感慨。想起当年拿两千元钱给父母的情景,现在自己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可已经给了我鲜明的对比,让我感恩这一份精彩。

我将这个消息告诉周妨,她直接在电话里给我一个响亮的吻,她说:“可以买一平方米的房子了。”

那时候省城的房价涨幅还不如潮水一般汹涌,正处在一个缓冲地带,我当即就说:“这几年的积蓄有四五万,加上你的一部分,可以先付了首期小户型,让城里也有个窝。”

平时在监狱生活,我也没有什么消费,除了给家里寄一点补贴生活之外,我都储存了起来,因为我考虑和周妨结婚需要钱。

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知道一切只有靠自己,这个信念,一直影响着我的生活和工作,使我对事情力求完美。

周妨乐呵呵地说:“过完春节我们去看房。”

二、生活本身就是财富

生活是一条路,把弯路走直的人是聪明的,他找到了捷径;把直路走弯的人是豁达的,因为他多看了几道风景。人生处处是风景,重点在你看风景的心情,这种心情直接影响你的心态。

1.关怀,是一种温度

春节,我带着周妨回了家。我对周妨说:“我家住山区,家里穷,还是用柴火煮饭。”周妨一直在城里生活,没干过农村的活,可她并没显得那么娇贵,坐在灶边上添柴,我母亲一看就心痛,说:“不要弄脏了你的衣服。”

周妨只是笑笑,说:“没关系。”后来周妨告诉我:“你没去过西部,那里更落后。”

一家人看着周妨很满意,都说她很贤惠。邻居也跑过来看我带回来的女朋友,都说我真有眼光。

二虎来到我家,他早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他财大气粗地开着那部小车停在我家门口,按着喇叭。

坐了一会儿,他问我是否去打牌。我摇摇头,不是我不打,只是我想陪陪周妨,所以我说:“女朋友在,下次一定陪你。”

这时候,虽然我并不像二虎一样有钱,可也并不是口袋里只有留几百元过春节了。当二虎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副主任了,说:“想不到你升得这么快,在县里相当于副局长了。”

他这样一比,我心里是一阵惊喜,也是一阵失落,我心里清楚这不是一回事。

父母听说我当了“官”,更加高兴,父亲在吃饭的时候一定要跟我喝一杯,他说:“还记得那年在家种田吗?”

父亲年纪大了,特别喜欢回忆,那酒里好像是一串串回忆的影子。

在家住了几天后去了周妨家,正好那天她家的亲戚特别多,大家围了一张大桌子吃饭。喝酒期间,他们问到我上班地点之后,有点对周妨表示惋惜,那种言辞说得含蓄,可我听得出,说我是农村出身,而且还是一个农场警察,没房没车,远离城市,相隔那么远,很不现实。

过来人的思维与恋爱中人的思维总是有些不同,与年轻人更不相同。

后来我才明白他们看我的眼神为什么那样,先是知道他叔叔是城建局的副局长,一个阿姨是房地产老板,我的这种身份在他们眼里当然会大打折扣。周妨安慰我:“那是他们的想法,你知道我对你好就行。”

第二天我就提出要走,周妨的父母留我多住一晚,可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很大的不舒服,那几个亲戚已经中伤了我。

我跟周妨说:“还有几天假,要么我们一起去你出租屋,要么你陪父母,我去上班。”

说实话,我这个人自尊心特别强,周妨没有说半句跟我斗嘴的话,她和父母道了别之后跟我走了。那几天,我们围着省城看房子。

周妨对我说:“买小户型,够住就行,我不想跟父母借钱。”她的这种想法跟我不谋而合,我将她抱在怀里。

2.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那个时候,省城还是二三线城市,房价像是在一条波浪线上跳动,并没有唱出离谱的高音。四千元一平方米的房价。我们估算了一下,七八十个平方米的房子,按三成的首付也就在十万左右,我和周妨工作了四五年,两人刚好可以勉强凑齐,于是,当下我和周妨决定,在他工作的报社附近,我们预订一套房子。

钱都凑去付首款,可想而知之当时我们生活的艰难。可买房这个消息我们对谁也没说,因为我跟同学说资金困难,他们也未必有钱借给我,像我从农村出来,以前的少年朋友跟我这个年纪混得并不怎样,如果向二虎说说,可能会借我,可我开不了那个口。

当然,我不想让周妨去借钱,一个女孩子不应该来承担男人的责任,我认为那都是我爱一个女孩应该负的责任。

我跟同学说起我那点工资,他们不相信一月只那么多,总以为一进了公务员队伍就高官厚禄一般,其实完全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工资只是按时到位而已。可我从不会说工资那么少,一是因为大家都一样,让我有平衡的心态,二是我经历过那种灰色的打工岁月,一年到头却不敢虚花一分钱。

我和周妨约好,只要等房子出来就结婚,我们满怀着幸福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