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事途:一个优秀公务员的成长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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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正听反思,领导上面还有领导(1)

一、倾听,心灵的探测仪

在工作环境中,倾听者与说话者的角色常常在交换。人们通常都更在意和关心自己的需要和兴趣,不吐不快,许多人不能留给别人好的印象,主要是因为不注意听别人讲话,太专注于自己要讲的话。如果在领导面前这是一个大忌。

1.读懂,更要思考

回到刚上班下队的那种状态,江天成会间或走到车间和我说话,但已经不是那种工作的商量,但他还是说想听听我的一些意见,其实,没在那个位置我自然不想过多思考那些问题,准确地讲,我不想在思路上“越位”。

只是一个转身,我什么都不是了,别人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李亮山还是那样婆婆妈妈地说着工作的事。可我都不会正面给他作答,谁都不会喜欢一个跟领导较劲的人。

监狱长那天下队视察,一眼望见我之后,走过来跟我握手,说:“还适应吗?”

我赶紧回答:“一切很好,还需要领导多多关心。”

监狱长瞟了我一眼,说:“过完年再调整,好好干。”

上次去他办公室,他也是说好好干,当时没听他说下面的话,这次他也没下面的话,倒是在前面加强了一句话,这句话像是给我一个提示,我预感他会恢复我的职务。

监狱长走后,江天成说:“看来,监狱长还是很关心你的。”

我心里都很清楚,当时监狱长提拔我当副监区长,应该是有充分的考虑的,后来免了我的职,也有一定的考虑,不然也就不会让我兜圈子。这个过程,我想可能是我误解了他,这一定是王副监狱长从中作梗的结果。

听到这么一讲,李亮山对我说:“你在队上也就只有几个月了。”

大家认为监狱长非常关心我,一下子捕捉出很多风声,他们开始有各种猜测,一会儿说我会调整回副监区长位置,一会儿说我会去机关任副科长,无论他们怎么说,我觉得都是镜花水月,因为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告诉我,这一句话就算是一个红头文件,那红头文件也有作废的时候。

江天成找到我,说:“这几年里,你在监狱影响不小,我前两天听了周处长还在跟监狱长打电话,什么内容,当时我听得不是很真切。”

我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听说的,也没问是怎么回事,周处长过问一下我的事很正常,现在唯一不正常的是对我的处理不正常。

江天成为我努力过,可都没有起作用,毕竟他也只是监狱的一个中层领导。

江天成说:“既然监狱长已经表明了态度,我相信上面已经跟你打了招呼,到时会水到渠成,关键是这几个月要保证不出差错。”

2.逆向思考是一种方式

越提防什么就越容易在提防的事情上出问题。过了两个月,我包管的一名服刑人员心理负担过重,喝了一瓶清洁剂想自杀,李亮山打电话通知我的时候,那个服刑人员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这一年,某监狱四个人越狱在全国造成非常大的影响,监狱领导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处理,所以,各个监狱引以为戒,防逃工作做得滴水不漏,越来越扎实,可是,最牢固的地方,心理防线总会有脆弱的时候。我跟这名服刑人员也谈过几次,知道他心理上有不少问题。队务上说过几次,可最后,大队总以为是个小事情,没有重视,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

万幸的是事情发现得及时,这名服刑人员并没有生命危险。王副监狱长到大队现场开会,说到责任的问题,首先当然直指监区领导、大队领导,最后就落到我的身上,因为一个包管警察要尽到的职责最明确。

这个事情,王副监狱长借题发挥,批评言辞是我上班以来听得最恶毒的一次,我毕竟是具体责任人,所以,我被骂得不敢抬头,大家都是耷拉着脑袋,不敢多说一句话。

事后,我本想跟江天成解释两句,后来一想还是算了,说多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哪怕江天成信任我,可我还对不起他的信任。江天成倒是对我说:“不怪你,李亮山自己揽了责任,说是你在队务会上几次谈到过,是他失职。”

这么一说,我的心里暖了一下。可细想一下,王副监狱一直针对我,照此下去,我想在监狱要有所发展,那么他一定会大加阻拦。

江天成说:“王副监狱长对你的成见真不小。”

这时候,我在江天成面前说了一句不真实的话:“事情发生在我身上,责任当然是我的,这不能说是他的成见。”

江天成哈哈一笑,说:“在我面前你也说假话了。”

我说:“以后可能会要学会说假话,假话有时候来得比真话让人更温暖。”

江天成转过话锋:“这也好,可以让你对工作更加负责,没有事,没出事,你的工作就做得更好,骂你反而对你好处更多。”

3.快乐没有永恒

本来以为又会有时来运转的时候,结果,这个事情出在节骨眼上,想必我的美丽想法又成了泡影。

可见,一个人并没有时时幸运的时候,我跟一个同事聊天时就谈到这个问题,他说:“一个人倒霉不可能一辈子,走运也不可能一辈子,上天是公平的。”

正在这个时候,我接到了周处长的电话,他说:“我早段时间跟你们监狱长打了电话,他说过段时间就解决你的问题。”

我礼貌地说了谢谢,可就在我信以为真的时候,江天成告诉我:“监狱长要调去另一座监狱。”

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不言自明,谁也不会再来为我负责。

我怀疑地看着江天成,说:“你说的是真的吗?”

江天成没有骗过我,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可我无法不提出怀疑,因为我不希望他说的是真的,监狱长免去了我的职务,那么,接手的监狱长会考虑我的因素吗?

一时,我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并不是我多么想让自己去当一个副科职务,只是我觉得我不应该是生活的失败者,我需要一种信念来支撑自己的生活,让自己做一个生活的强者。想想监狱长走了,新来的领导又不一定认识我,这样的话,我的事情就会更加麻烦。

事情往往会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时候。江天成被提拔到了副监狱长的位置,王副监狱长提拔正处级,当了监狱纪委书记,级别上去,可权力缩小,其实有点明升暗降的意思。大家都知道江天成一直相信我的能力,一定会帮助我。

钱多多开心地说:“你的春天又要来了。”

一年有四季,一个人的春夏秋冬都会要来的,自然不必死守着一个季节的心情,可心情舒畅同样对一份工作很重要。

江天成上去了,当时并没明确他具体职位,所以,他分管抓哪一块、哪一线工作并不知道,我相信我也并不是要靠哪一个人,我从来不喜欢圈子,如果一定要认为我和江天成是一个圈子,那么只能说我们性情相投,志同道合。

二、千万别说亏心话

毁灭人只要一句话,培养一个人却要千句话,领导要多说下属的表扬话,表扬下属其实也是表扬自己、抬高自己,所以,任何人在说话的时候多口下留情,轻轻一张口,可能就是对人的关心。

1.保持独特个性

监狱长调走以后,一直没有落实谁来当监狱长,全部工作由王政委一肩挑,江天成被分配分管改造工作,当时说要他去分管行政、财务那一块,他说对那一块业务不熟悉,还是抓业务熟悉的这一块,领导批准了他的这一请求。

只差监狱长那个位置空在那里,中层领导上去之后,跟着就出来了很多位置,江天成说:“这次又是给你的机会,你还是要去参加竞职。”

上次那个事情对我有点小小的打击,这算怎么回事,居然又要我去竞职,我自己拉不下这个面子。可是,江天成鼓励我说:“你为什么会拉不下面子?这个事情很正常,如果你上次没成功呢?”

王副监狱长给我的阴影时时浮在脑海,想着他这样的人居然还去抓纪检工作,真像乱了套。我恨不得不去竞这个职,免得又毫不知情地得罪了人。可江天成总是开导我说:“你的委屈我也知道,以前免职的时候我也提过意见,可那时候领导是那个意思,我无能为力。现在你再次证明自己。”

在监狱工作的这几年,大家都知道我的优点和强势,而且周处长打的几次电话,他们都说得绘声绘色,仿佛那几个电话是打给他们的。他们说领导都在推荐我,也就是说,领导那一关可以畅通无阻,关键是我自己要保持积极的态度。

终于禁不住他们的鼓励,我又一次报了名,这次,我问江天成,我应该报副监区长还是办公室副主任。他跟我说:“副监区长成功的概率会要大一点,副主任那是一个权力复杂的地方,我建议不要去。”

我去竞争,并不是看中哪个职位,只是想证明我的实力。于是,我唯一一次没听江天成的话,倒是听了钱多多他们的建议,他说:“你就不要到改造线了,这边三天两头出问题,坐在机关里多舒服。”

其实,从内心来说,我要求的不是过得舒服,而是江天成管改造,我就不参加这一线的竞争,让别人觉得无话可说。事实上,别人要说什么,一样可以靠得上边,因为嘴巴两块皮,要怎样说还不是别人的事?

等我报完名,江天成急忙找了我,说:“你真是有点傻,这条线归我管,我还说得上话,至少可以提建议。”

我俏皮地笑笑:“你当时又没要求我报哪里。”

2.生活是角色表演

生活真的蛮有意思,两年前我只想到办公室当个办事员都没有机会,可是,这次竞职我居然又当上了办公室副主任。

一起竞职的还有小王等几个人,可都被我PK下去了。

这个时候,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真的没有去拉一张票,可我的票居然排在了第一名,有了这个第一名,又有了“无缘无故”的免职经历,我这次上位名正言顺。那个纪委书记再次说我的坏话但没有影响我,反而让我知道他一直没放过我,这样,我突然感觉自己是一个“武林高手”,一直受到一个邪教的人追杀。

江天成告诉我:“纪委书记将前段时间服刑人员服清洁剂的事情都翻出来说,但都被顶回去了,所以,你的上任,他是斗争得最激烈的一个。”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深深地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我是文秘副主任,手下就小王,负责编简报。办公室那个打字员谭姐比我大几岁,动不动就走到楼下去了,有事我得打电话喊她,有时候我懒得喊,自己搞个红头套了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