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忠开着车子送贵姐和华生到了市贸大厦，便停车去了。下车前，贵姐提着一个箱子给了华生。淡淡地对他说：“你要拿好了。”
“里面是什么？”
“赌资。”
华生没有再问，他知道贵姐不喜欢有人老是问她一些白痴的问题，从她接电话就可以听出来。
他们走进了电梯，华生第一次走进高楼大厦，大厅铺着黑色透亮的花岗岩，顶上吊着水晶灯，里面进进出出的男女穿戴光鲜，华生吞了吞口水，他又想着贵姐说的话，阳华生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星期前的乡下男人，他是贵姐的助手。一个成功的女商人的得力助手，她要表现出非凡的气势，想到这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抬头挺胸跟在她的身后。
这是一间普通的又不是普通的商务套房，三室二厅的隔局，还有一扇门通向另一个套房，一共有三个出口，还有一个出口极其隐蔽，可以直接通向楼梯间。贵姐一进房门就告诉华生三个出口的地点在哪里。房间里还没有一个人，华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观望着一切。贵姐给他倒了一杯红酒。他有些受宠若惊，他说：“贵姐，您要喝酒，我来倒呀！”
贵姐按住他的手，然后示意他坐在沙发上，他们一起干杯。华生抬头一口气喝下了这杯酒。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只是他觉得自己需要麻醉自己，才能睁开眼睛望着富丽堂皇的住所，一切都在梦里，他才不会胆战心惊。贵姐拿起酒瓶再给他倒上一杯。他又一口气倒进自己的肚子里，热气从他胸口开始往四肢蔓延，他的脸、脖子和颈都涌上了潮红。
“华生，慢一点，等一下你会受不了。”
“贵姐，你对我真好，我华生一辈子倒霉，高考三次都落榜，想不到刚来这个城市，就遇上您这个贵人。”华生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话。
贵姐笑起来，眼角出现了多处的皱纹，原来有些人平时不说话，喝醉酒了，话就开始多起来。每个人都有好几面，只是许多人大部分时间都在表演自己最稳定的那个面。
“华生，我是你的贵人，你打算拿什么来回报我？”贵姐的脸凑近了华生的瞳孔。
华生的眼睛里出现一个女人的脸，一个仍然没有老去而富贵的脸，她眼角的细纹不过是女人都会留下来的伤痕。他伸出手来抚摸女人光洁而微微松驰的皮肤，女人抓住他的手，按向了自己丰满的胸。他凑过身去含住女人的**，用力地吸吮起来，像吸食母亲的蜜汁，那里有他活下去的养分。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变成一个时代的道具，他的**被黄铜塑造成模型，然后供后世瞻仰。他开始笑，他觉得很痒，原来很多人拿着毛发来骚扰他，他忍不住，所以喷发，像那个孩子撒的一泡尿，拯救了一个领土，成就了一个伟大，慢慢变成了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