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如豆,飞雪纤手托着香腮呆呆凝视毫无波动的灯火,心中眼前尽是肖翊俊逸秀气的脸庞,想起自己潜心修道十余载的冰清玉洁之身尽被肖翊毁于一旦,心中又爱又恨,满怀着对师父的歉疚与爱郎的思念,不由幽幽叹了口气。
忽听门窗发出一声异响,当即倏然起身闪电般掠至墙边手搭挂在墙上之剑的剑柄轻声喝道:“谁?”
“飞雪,我是肖翊。”
飞雪微微一愕随即欣喜万分,急忙赶至窗边敞开了窗门。
肖翊闪身进入,随手掩上窗门一把将飞雪搂在怀中激烈深情的亲吻着,飞雪玉臂紧揽肖翊颈项,忘我的回应……
……久久,两人分开嘴唇相互凝望,飞雪微微喘息着仰望比自己高出近一个头的肖翊,眼中浮动着因高兴而现出的泪光,如此楚楚动人的面容令肖翊更生一层爱怜,不由轻吻了吻飞雪的双眼。
“肖郎,”飞雪含情脉脉的道:“外面轮流守夜的师妹们竟毫无察觉你的潜入,是肖郎对清明观的地形了若指掌的缘故呢还是肖郎的武功更加出神入化了呢?”
肖翊微笑道:“不负飞雪的期望,肖翊勤练内功从未丝毫间断,而且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江湖有数的高手都是身经百战的,最近一段时间连番恶战,不知不觉当中我的剑术、内功、轻功以及实战经验都大幅提升,再加上本已对清明观比较了解,当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潜进来。”说完又去亲吻飞雪的脸颊及额头。
飞雪白了一眼道:“先别胡闹,坐下来,告诉我最近都怎么经历了连番的恶战?对方是谁?为何打起来的?”
肖翊将离开清明观以后的一系列连串事件一一进行讲述,当然将偷看到楚诗月洗澡的一节删了去,飞雪凝神倾听,表情随着事情的急转突变微微变化着。
良久之后,肖翊才堪堪讲完,飞雪幽怨的望了眼微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来,肖郎即刻又要离去,去会合柳浩然救出三位掌门。”想了想又道:“为何不尽起六大门派高手前去?你们两人终归势单力薄,没有个呼应照料还是危险。”
肖翊说道:“我和柳兄也曾谈及此事,但他们三位终归是正道大门派的一派之长,成为宵小之辈阶下之囚的落魄窘状怎容门下之人尽览无余?而且传至江湖更会令他们感到羞惭,这也是柳兄一意主张悄悄营救的主因。”
想了想继而道:“而且修罗门三个门主的东瀛刀法非常诡异,再加上门内的五行旗残忍手段层出不穷,大举进攻会造成很大伤亡,因此我们约定待柳兄的伤势痊愈之后详加研究营救策略,到时只要有迎接三人的船只及驾船人员即可。”
“哦”飞雪恍然,“那你此行可一定要多加小心。”说着靠近肖翊,乖巧的依偎在肖翊宽阔的怀里,肖翊紧紧拥住飞雪,在沉默中享受着温馨甜蜜。
突然屋外传来呼喝娇叱及刀剑撞击之声,但眨眼间已回归一片沉寂,静寂中突闻豪放的笑声响彻清明观,继而传来沉稳的声音道:“残烟真人,别叫你的这几个娇巧的徒儿妄自出手螳臂挡车,十数年未曾一见的老朋友楚笑天来了,这岂是残烟真人的待客之道?”
飞雪早已提剑欲待冲出,却被心感有异的肖翊悄悄拉住。
只听残烟真人道:“楚大侠神龙见首不见尾,残烟的徒儿多有冒犯,却不知楚大侠深夜造访有何指教?”
飞雪附耳向肖翊说道:“我这个大师姐怎能不在第一时间现身?快放手。”
肖翊心想却是如此,便放开飞雪的皓腕藏至桌底,收敛真气屏息而待。
只听楚笑天道:“我今天是追寻我的乖女婿而来,残烟真人如若见到希望告知,若是藏身在贵观还请交出来。”
残烟微怒道:“楚大侠,残烟一向钦服楚大侠的英雄作为,但楚大侠明知我清明观上下为清一色女子,现如今却教残烟交出一个男子,未免实在过于辱没我们清明观了吧?”
此时飞雪及一众观中之人全都聚到院外,楚笑天运功探察周遭,方圆之内并未发觉有特异之人,心想莫非我跟踪跟错了路?于是说道:“楚某一向敬重残烟真人的巾帼气概,也无意骚扰清明观各位女杰的清修,只是楚谋一路追摄确实感觉乖女婿跑到这边来才有此问,望真人勿要见怪才好。”
残烟语声渐缓道:“楚大侠的女婿姓甚名谁?一路逃跑怎会又称为乖女婿?”
楚笑天愕然,心下暗自懊恼自己糊涂透顶,怎么也未问问凝妹乖女婿的名字便匆匆追来,喃喃道:“这姓名嘛…楚某暂不知晓。”
残烟闻听楚笑天口口声声称为乖女婿却姓名都不知晓,不由愠道:“楚大侠乃专程来此消遣残烟的吗?”
楚笑天出道以来亦正亦邪,只是有了唐凝及女儿楚诗月之后才渐渐倾向于正道,但其性格脾气依然强横,“哼”了一声道:“楚某向来不愿与女人一般见识,如此再会了!”言罢弹身一纵,眨眼间消失无踪。
残烟查看了一遍守卫的三名弟子,好在只是被轻轻点了穴道,便为弟子解开穴道后令飞雪与青云分派替换三人继续守卫,便让各人散去休息。
飞雪分派下一班守卫师妹继续站岗之后进入房间走至床边低声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床下。”话刚说完便被从身后桌底轻盈钻出的肖翊从后懒腰抱住。
“放手!”飞雪低喝道。
肖翊愕然松开手望向已转过身的飞雪。
“你说!楚笑天口口声声称之为乖女婿的人是否就是你?”
肖翊呐呐道:“我…我…”
“我什么我?”飞雪怒意上涌之下更显英气飒爽,“说,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些什么?有多少事还瞒着我?”
“我没有!”肖翊叫屈道。
“还在撒谎?”
肖翊长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好吧,我说就是。”接着将如何误入瀑布深潭及之后之事一五一十的道出。
飞雪听完道:“你就好偷看女子身体。”想起自己曾经被肖翊偷看到的情形不由霞飞双颊,轻嗔道:“为何不早些实话实说,还要藏着瞒着,分明是做贼心虚!”
肖翊温言道:“还不是怕我的爱妻大师姐吃醋?现下看来果然如此。”随即嘻嘻调皮一笑。
“谁是你的爱妻?谁又吃醋了?”飞雪虽仍作赌气之相,但语气却大为改变。
肖翊借机悄悄走至飞雪身后,紧贴着飞雪将其玉体轻轻搂紧,突然心生警兆,低头向飞雪做了个噤声手势,随即手指悄悄指了指门窗之处。
飞雪悄悄扭过脸望向窗边。
只听一声长长的叹息自窗外传来,随即一人自语般的低声道:“你们两个冤孽啊,真想要活活气死师父。”说罢甩袖离去。
肖翊这才运功探察方圆里许,发现残烟早已回到住处,而楚笑天想必已离开便凑过嘴去忘情的亲吻飞雪朱唇,贪婪吸吮飞雪的丁香巧舌,飞雪挣脱离开肖翊的双唇,刚说了句“师父来过,她…”话未说完便被肖翊堵住嘴而难以续言。
稍后,飞雪不再使力挣脱,任肖翊恣意妄为,肖翊将浑身酥软柔若无骨的飞雪抱上床,轻解罗裙丝带,闺房内充盈着无边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