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秋雨一行众人来到通天峡,由通天峡的一名守卫赶去通报,却半晌不见返回。众人百无聊赖之下不由的欣赏起通天峡及周边险峻奇异的风景。
乌秋雨恨声道:“新任教主即临,一干小的们却如此怠慢,改日务须好生教导训斥一番不可。”
药长老在旁安慰道:“秋雨稍安勿躁,想必乌血剑教突逢剧变之下定是有些纷乱,待秋雨接掌之后略加整顿,相信很快会步入正轨、恢复常态的。”
再过得片刻,那通传之人急急赶来,奔至乌秋雨身前躬身道:“敬请乌前辈独自一位上岭!”
“独自一位?”乌秋雨愕然之下瞪大眼反问道,一同来的众人亦大感诧异。
那人依然躬身垂首,不卑不亢的答道:“正是!本教总坛重地,其他人等一律不得上峰。”
“混账!”乌秋雨怒道:“本教主即临,一群大逆不道之徒不前来迎接已是犯下不可饶恕之罪,竟然欲将教主请来的贵客拒之门外?说!到底是哪一个混账的指使?”
那人显然受到惊吓,以颤抖的声音说道:“小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住口!”乌秋雨大喝道:“我才是即将接掌的本教教主,你竟然奉其他人之命来指示我?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那人哆哆嗦嗦的道:“小的不敢,请前辈恕罪。”
“何来前辈?你竟大胆至此不称呼我为教主?”
“这…是上头的人…教我如此传话。”
“那你说!”乌秋雨手指着那人的额头说道:“是谁要你下来请我?是谁教你将其他人拒之门外?”
“是…是…”
“快说!”
“是…是逍法王与黑护法。”
“好!”乌秋雨望向岭上咬牙道:“我早料到你们两个心怀叵测图谋不轨!我乌秋雨倒要看看你们能耍出何等花招!你给我滚开!”说着飞起一足踢向那人的下巴胸前。
那人竟不敢躲闪,“蓬”的一声身随声起,痛哼着跌翻出一丈之外。
药长老赶忙上前拉住乌秋雨的臂腕说道:“秋雨,万不可轻易出手,当教主务须施以怀柔之策,不可做出诱发教众怨忿的举动。”
乌秋雨闻言愣了愣,沉吟了片刻向愣在当地的其他通天峡守卫说道:“你们将他扶进去伺候他好好休息。”说罢向药长老、楚笑天、清明观、峨眉派一众人挥挥手道:“我们上去!”
乌血剑教的正殿位于摩天岭上方广阔区域的正中处,虽不及宫殿的富丽堂皇,却也显得庄重雄伟。
一众人抵达大殿的正门处,见逍、遥法王及黑、红、绿、花四护法及十三金刚站在门前,唯独不见魅法王。
乌秋雨皱眉扫视了一遍乌血剑教众人,冷冷的道:“你们在这里的就是本教仅存的硕果吗?为何不见魅法王?”
“回乌老,魅法王至今未归,我等派人四下找寻,现下仍下落不明。”
“逍法王!你说什么?”乌秋雨双目杀机迸现怒喝道。
逍法王答道:“我说魅法王至今下落不明…”
“不是这个!”乌秋雨尖声叱道:“你称呼我为什么?”
“这…”逍法王微一迟疑说道:“如若乌老听不入耳,那么如何称呼才好呢?乌前辈?…乌女侠?…乌侠女…”
“闭嘴!”乌秋雨断喝道:“侠你个头!为何不尊称我为教主?”
“教主?”逍法王诧道:“乌老何出此言?”
乌秋雨怒哼一声道:“难道魅法王未向你等转达交代?”
“转达…什么?交代…什么?”逍法王似笑非笑的说道:“魅法王至今未归,难道乌老未曾听清楚吗?”
“你…”乌秋雨为之气结,但如若魅法王果真未曾返教,逍法王言语却不无道理,忽然灵机一动随手掏出乌血令牌扬臂一举道:“看清楚了!”
楚笑天在旁插口道:“就凭这个,还不参见教主?”
包括逍法王在内的乌血剑教众人齐齐一愕,有些甚至眼现惊恐。
“乌血剑教教众听令!”随着乌秋雨的一声大喝,十三金刚齐齐跪倒,绿护法及花护法亦相继跪倒在地,而遥法王左右观望不知所措,红护法则半曲着腿犹豫不定,模样甚是怪异尴尬,只有逍法王及黑护法凝立不动。
逍法王回头巡望了眼跪倒的众人说道:“急什么?难道也不辨令牌的真伪便下跪吗?一群蠢蛋!”
乌秋雨怒道:“逍法王?你竟敢无视令牌不下跪?令牌难道还有真假?”
逍法王探头向前佯作仔细观察乌血令牌,喃喃说道:“令牌倒是不像假。”
乌秋雨在往高举了举令牌尖叫道:“还不跪下听令?”
“且慢!”逍法王挺直身躯泰然说道:“请问乌老,此令牌您是从何处得来?”
乌秋雨及一同随之而来的一众人纷纷愕然,一时间竟无言以答,而红护法则缓缓伸直了腿站直,跪下的两护法及十三金刚则纷纷抬头左右相望。
乌秋雨瞪大灰白的双眼喝道:“大胆!你…你们…”话语竟是接不下去。
残烟趋前将右手拂尘搭左臂上说道:“已故贵教之主谭居士临终前将令牌交与乌居士,并且口传指定乌居士接任教主,此事该不会假,据说魅法王当时也在场,回头大可向魅法王问询。”
逍法王哈哈笑道:“残烟真人贵为修道之人怎可说出如此话来?假若当时残烟真人及芸觉师太在场,遵照出家人不打诳语之说,本法王倒可十足十的相信。但如今真人的言语只是听到乌老的片面之词而陈说,想必不可当真吧?更何况魅法王至今下落不明,更是无从佐证,这倒委实教人头痛至致啊。”
乌秋雨嘴唇颤抖着吼道:“老光头!你想耍赖?想犯上作乱吗?”
“犯上?”逍法王冷笑一声道:“现如今乌老无从佐证该令牌为教主亲授,也不能证明教主曾口传乌老接掌教主,那么我们当然并非乌老的下属,乌老亦非教主,何来犯上之说呢?”说罢转首向绿、花二护法及十三金刚说道:“起来吧!此令牌来路不清,来人更是身份不明,傻愣愣的跪下作甚?”
跪下的众人闻言纷纷站起。
“反了!反了!”乌秋雨稀疏的白发俱张,浑身颤抖,面目杀气凛然,宛然一副欲发狂动手的样子。
药长老眼见事态要发展至无法收拾的局面,急忙说道:“秋雨,暂且忍下这口气,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找到魅法王,如此此事当可迎刃而解,不要导致血溅的状况发生。”
乌秋雨咬牙切齿斜瞪着药长老狠狠说道:“教我如何咽下这口恶气?”
残烟也觉事态严重,至乌秋雨身边轻轻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乌教主暂且息怒,以大局为重,为贵教的福祉着想。”
楚笑天冷笑骂道:“从未见过你这个老光头之类的卑鄙无耻之人!”
逍法王沉声道:“楚笑天!乌血剑教还轮不得你这个外人撒野!”
药长老解围道:“还请贵教安排我们这一大伙人的住处,待得魅法王到来再行分说。”
黑护法说道:“乌老有住处,外人恕无安排,这便请下岭罢!”
乌秋雨、楚笑天等众人大怒,尽皆恶眼望向黑护法。
遥法王却说道:“远来是客,敝教自当安排各位的住处,只盼寒屋陋脊不周之处多多包涵,绿护法去安排吧。”
逍法王及黑护法以责怪的眼神望向遥法王,而遥法王自有龌蹉的私心,眼见来人中貌美如花的女子不少,怎可压制住歹心,轻易放手送走?只要留得人身,待些时日,说不定可现染指之机。
药长老与残烟左右相劝着亦自火冒三丈的乌秋雨随领路的绿护法而去。而楚笑天与逍法王相互怒瞪了片刻,最终前者冷哼一声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