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阿文也安心了许多,站在书房外。
这一棒又交回到刑雁翎这里,她只好打给文茹,果然打不通。赵泽呈已经发怒了,这可怎么办?
刑雁翎忽然想起文茹昨晚滴汤拉水的回来,包也是湿的,手机怕也湿了吧。完了,是自己告诉赵总文茹晚上手机关机。而文茹有一次晚上拿给她看,她并没有关机,还说了习惯是很强大的力量。
刑雁翎拿着电话,愁了好一会,怕那两个怪人互相对质的时候牵连到自己,决心坦白从宽,她拨通了赵泽呈的电话,对方几乎立刻就接了,但不吱声。
这点难不倒刑雁翎,她开口说:“赵总,茹茹自从知道您晚上会打电话给她她就不关机了。今天会不会是手机淋了雨,昨天,昨天下雨。”
“你觉得她会去哪?”
听到赵泽呈这样问,刑雁翎不敢松气,说:“不知道,赵总,茹茹每个周六周末都按时出门,按时回来,我们都不知道她去了哪。”
赵泽呈挂了电话,刑雁翎松了一口气,这棒总算又交了出去。
每周?固定的时间?赵泽呈想不通。想通了的是:他的确自从知道文茹按时关机就没给她打过电话,原来她会等自己的电话。昨晚自己只顾着怪她,明知道她淋了雨,在伍家会挨骂,可能受了伤却只顾着怪她。
她昨天怎么回来的?是掉到沟里了吗?是齐胜利看到的那个光着脚的疯女人吗?鞋柜里没有文茹的鞋,电梯里的水……赵泽呈再也坐不住了,地方一共这么大,他去找。
庙堂好找,活人难寻。找了半天,赵泽呈精疲力尽打电话给温润逸一起吃下午茶。大白天,温润逸难得的兴致,很快就来了。
“又是那个害人精。”温润逸不屑的说:“伍老爷子什么人?上次的事吃了亏心里估计窝着火。肯定什么又勾起了他的伤心事,英雄暮年空伤感,打不过绑匪,想想也是可以的。
我猜一准是拉她去问问话,当然不会象你这么温柔的对待,不过顶多骂两句,那样的人脸皮厚,没什么承受不了的。”
“她可能受了伤。”赵泽呈说。
“啊?不能吧,伍老爷子那样的人总不至于打一个女人吧。就算是能下手,她有什么值得打的,最多是一个让人讨厌的人,不至于特意拉过去揍一顿吧。”
“不是,她回来的时候可能翻到沟里了,也可能不是她,反正现在手机打不通了。”赵泽呈说着,又想起来:“要给她买个手机,她喜欢什么样的你说。”
“泽呈,我看不是她可能翻沟里了,是你掉阴沟了。你把她当心头好,你知道她的心头好是什么?这样的女人心思沉的可怕。”温润逸仰天长叹。
“你要送她东西,送什么样的她能不喜欢?就她那个破手机,你知道她的破手机吧,你上次换的手机呢?干脆你把你的给她好了。”温润逸在医院床头柜上见过那个功能型诺基亚,印象深刻,却不知道现在人家早鸟枪换炮了。
“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不好送她东西,怕她难堪。我还把我用的这个给她。”赵泽呈转身对阿文说:“再给我买个手机。要一款时下女人喜欢的。”
“你干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你要送你自己的手机给她,又买个时下女人喜欢的手机干什么?”温润逸问。
“我先用,等她手机再坏的时候,我再给她。”赵泽呈说。
“你爱她?”温润逸突然问。
“不。”
温润逸上下打量着,“说的倒象真的,回答那么快干嘛,你再想想,你是不是喜欢她?”
“谁会不喜欢她,如果你是我,你也会喜欢。”赵泽呈想着,又说:“她很特别。”
“我疯了都。”喝了一口咖啡,温润逸又凑上来:“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不爱她,可你喜欢和她在一起?象,就象男人常说的那个象妹妹?”
赵泽呈放下咖啡,看着朋友,很坦然的说:“象我自己。”
温润逸不可置信的又倚到沙发背上。
“走吧,我再去找找。”赵泽呈就要起身,温润逸一把又把他摁住,“哎,你找的着吗?她一个长腿的大活人!你那个心头好生活不是很有规律吗?晚上自己就回去了。想知道她去了哪,晚上去她家等问问不就行了?你知道她住哪吧。”
“我一直和她住在一起。”赵泽呈又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