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早晨开门,进来的不是护士而是严清水和阿文。
看着文件,文茹迟迟没有签。严清水冷漠的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
文茹叹了一口气,说:“我要见老夫人。”
严清水摇摇头。
文茹又说:“我想问问严律师我为什么会在这?”
严清水说:“因为你病了。”
文茹说:“可我一个做不了自己主的病人签的字有效吗?”
严清水冷着脸说:“你自己考虑清楚,机会不是每次都有。”
文茹说:“我当然要签,只是我上有父母下有兄妹,赵翊容和赵家所有的人不能替我做主。就算我真得了精神病也不要赵家来插手,我要在这份文件签上,也要另请律师立下嘱托。”
严清水愣了一下,缓和了语气说:“这是自然,你多心了。不用写在这上,赵董不会想和你多扯上关系的。”
文茹摇摇头。
严清水点点头说:“写在上面不太好,不过你既然执意如此,我打电话问问赵董。”严清水当着文茹的面拨了电话,那边也同意了。
当即阿文拿来一套文茹应季的衣服和文茹参加婚礼的高跟鞋,三个人坐着出租随意找律师事务所,看到第一家时文茹不下车,又到另一个。
三人进去时,严律师再次告诫她耍花招的后果,阿文一脸煞气的站在旁边。
文茹立下公证。让阿文和严清水意外的是文茹特意写上了如果她有神经错乱到不能自理时,假如妹妹文香还未成年,需要文香和温润逸来为她选安顿之所;如果她死亡失踪或精神错乱财产一半给父母,一半给文香自己处理,如果文香尚未成年,文香这笔钱委托温润逸代管。
文茹记得温润逸的电话,却仍问阿文要回自己手机确认了温润逸的电话后写下。
签完字,文茹让事务所的人拍一份发给温润逸。随后文茹拿过严清水手上的文件,再一次仔细看起来。
桌上文茹的手机震动,来电显示是温润逸打的。阿文把手机递给严清水看,严清水摇了摇头。
文茹签了字,起身冷漠的说:“手机给我。”
阿文和严清水交流了一下眼神,阿文把手机递给文茹。文茹接起手机,另一端自我介绍:“是文茹吗?我是润逸的妻子,他在赛车,我看一个自称律师事务所的发来一份文件,是你吗?”
文茹客客气气的说:“是我,我一时没有可以托付的朋友,我想着温先生是有见识的人,所以——”
温润逸的妻子忙说:“文小姐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我怕耽误事所以打电话给你,你在台湾?”
文茹说:“是,我没事。”
温润逸的妻子说:“你别急,润逸很快就比完了,你等等。”
文茹忙说:“你忙吧,我没事。”
温润逸的妻子说:“不要挂电话,如果你挂电话我就认为你出事马上报警。谁在你身边?”
严清水接过手机,和气的说:“您好,温夫人,我是严清水,赵家的律师。是这样的,您知道我家老夫人病的比较严重,大小姐最近总感觉人事无常,刚才正好路过这,大小姐忽然动了心,让我陪她来做一个公证。没有什么事。”
温润逸的妻子说:“把电话给文茹,我要听到她的声音,不管为什么,只要电话挂断我马上联系台湾的朋友报警。”
文茹和温润逸的妻子并没有话说,温润逸的天仙妻子问文茹的具体位置,又问她晚上住的哪,又问赵老夫人的病情……严清水总是代为回答。
温润逸的妻子又要和文茹视频,严清水愁的把自己的手机借给文茹视频。又让文茹拍照片传给她,拍了一张又要求拍后面的背景……这一连串忙的严清水焦头烂额。
温润逸的妻子忽然喊:“噢,润逸回来了,文茹你等等。润逸,快点,你朋友的电话,是文茹,我都录下了,快点……”
严清水因着文茹朋友的妻子对她的态度也高看了文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