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不要总垂着手。”阿文根本没抬头看,只是吃着菜。
文茹看了看自己的手,冷笑一声:“我没说我的胳膊,折一下算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买两条人命多少钱?”见阿文不接话,文茹又说:“瞧我付不起钱?说一说,我现在付不起但我可以攒着。”
“你想买谁的命?”阿文冷冷的回头看着文茹。
“我哪敢买别人的命,我问问价钱,到时候好赎自己的命。”文茹毫不退缩。
阿文起身端起两盘菜回厨房倒了,文茹堵在厨房门口。
“文小姐,请你让开。喝酒也不要胡说。”阿文说。
“胡说吗?你怎么不认为我在开玩笑?”文茹说:“我是真的很害怕,也是真的和你商量一个价钱。”
“你又喝糊涂了,去躺会吧。”阿文又要往外走。
“我看过那辆车,齐尚说找不到破绽。”文茹又眯起了眼,说:“你那晚如果不送我去医院,什么都了结了不是?可你救了我,那你告诉我,他们要做什么?你开个价。”
阿文看着拦住自己的这个女人,转身从另一侧出了门。文茹跟出去,阿文来到外面水龙头边洗手边说:“文小姐,我不懂你说什么,你糊涂了。”
文茹也过来洗着手,象是自言自语般:“是吗?你相信幸运吗?赵翊容让我不要相信一个人总会幸运。那我问你,你相信吗?真有没有破绽的事吗?阿文?是不是你也有侥幸的心?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下场?雁翎呢?你想过有一天雁翎知道你是个什么——”
两个人都在弯身洗手,突然一只大手掐住文茹的脖子,瞬间两人面对面站直了:“我警告你不要胡说,也不要在我老婆面前胡说。”
文茹下巴被掐的不自然的抬高说:“我只是问问价钱,我可能是喝多了,你放手吧。”
阿文松了手,文茹轻轻的转了转脖子然后平静的回了屋。
“赵家对你退让的够多了,你不是对手,走吧。”阿文随后跟进来说。
“你认为我拿的多吗?你认为我做的过份吗?我走了,是你们把我绑回来的。我不觉得我有一丁点的错。我有吗?”文茹忽然愤怒的问。
“你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
“那属于谁?属于谁?”
“能者居之,而你,不是对手。”阿文说。
文茹说:“不是对手就要把我杀了吗?阿文,你为赵翊容赵泽呈打工,你不是黑社会,你不能搭上自己的前程。你我都是农村出来的人,你家也有父母要养,你也有妻子,对了,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妹妹,你怎么能杀人呢?”
阿文看了看文茹,停了半晌,而文茹站的稳稳的看着他。阿文说:“文小姐,你醉了,赵家没有做杀人这种事,我也不会做。”
文茹笑了笑,酒气遮掩着往厅里走:“敢做也不敢当,我还以为你是个英雄呢。”
“我只记得你说我是狗奴才。”阿文在隔间餐厅接过文茹的话,沉着脸边倒菜边说:“我说过,我们没有交情。”
“我还有件事一直非常奇怪,我真的很想向你讨教。”客厅里文茹的声音传过来,但没下文了。
这一中午的菜算白做了,文茹一口没吃,阿文吃了两口。见客厅没动静,阿文不知是不是也喝多了,发贱的出来问:“什么事?”
文茹坐在客厅沙发上说:“你为什么能和刑雁翎结婚?”
阿文站在隔间门口,没有回答也没走。
“我真的很奇怪,你这样的人,那次的事你怎么和她解释的?”文茹不怀好意的笑着,坐直了身子,说:“其实我奇怪了很久,尤其是有时候误会你不是狗奴才的时候就心怀歉意。这点交情还是有吧?说说吧?”
“我没解释。”阿文说。
文茹呵呵笑着又倒回去,说:“纯属好奇,这么小气干什么。”
“收手吧。你不会得到更多的,现在你还可以和赵家再谈谈,只要不过分,我想他们会答应你的要求的。”阿文说。
文茹眼看着天:“果然是喝酒就有交情,谁说的?对了,是多多说的。”
阿文还站在那,与文茹远远的隔着,说:“其实我本来也想和你说的,收手吧。这种游戏你玩不起,因为你已经没有资本了。”
文茹从天上拉回视线,瞪着阿文:“资本?什么资本?”
阿文扭身回了厨房开始刷碗。
文茹跳起来,歪歪扭扭的,重整了一下身形,一步一步的认真的看着路,稳稳又怪怪的走回隔间小餐厅:“什么资本?”
阿文还是不说话。
“切!吓唬老娘。”文茹又开始怪怪的稳稳的一步一步认真的往回走。
“赵总。”身后的阿文突然说。
文茹停住了脚,回身看着他。阿文回头继续刷碗,文茹想了想,突然冷冷的说:“想不想听刑雁翎的秘密?”
阿文不答。文茹又问:“不可告人的那种想不想听?”
阿文啪一下把碗摔在水里,目露凶光回瞪着文茹。两人恨恨的瞪了一会,文茹说:“算了,我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刚要走,阿文杀气腾腾的上前拦住,说:“说!”
“说就说,她只是个花瓶,花瓶懂吗?就是只是漂亮不实用的,她不听话也不会做饭的。”文茹说完又怪模怪样直挺挺的走了。
只剩一人的阿文露出一丝笑容,又捡起了碗继续洗涮涮。
文茹醉意蒙蒙的走回自己的卧室,大力嚣张的甩上门,脚步东倒西歪的栽在床上。眼睛突然清亮了,侧耳倾听后,她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指灵敏的滑动,删掉了一段正录制的没价值的长录音,把手机放在枕旁,盯着天花板。盯了一会,忽然发神经拉起被子盖住脑袋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