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铁栅门,一探头。这个别墅门前是一条笔直的东西向大路,要通天似的又清净又遥远。文茹刚一探头就看见也就百米的距离吧,那两口子在那扯皮,而赵家派来的小破车亮着车灯也停在那旁。
看来刑雁翎不稀罕上车。本来以劝架为由的文茹又缩回脖子,斜倚在铁门上,用脚一松一紧的蹬着总想自己关上的小门,悠哉悠哉的分辨着夜色里刑雁翎愤怒的声音。世界真美妙啊,文茹心情舒畅的蹬啊松啊,蹬啊松啊……
刑雁翎也不是真有想去的地方,她甚至怀疑自己疯了,甚至想看阿文发怒打自己一巴掌也比现在强。正闹着,远方来了一辆车,刑雁翎没在意,阿文拉住妻子,依旧看着那辆车,却是对刑雁翎摇摇头。
刑雁翎看人眼色吃饭的,瞬间停下撕闹,转头望去。车慢慢开过来,她也看清了,是赵泽呈的车。车近了,清清楚楚的看见司机齐胜利了。
想当然的对方也看见这荒郊野岭站着的两口子了。
两口子不打了?一蹬一松的文茹感觉到车开过来了,笑意浮现在脸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运动。
可是车开过去了,文茹一惊,扶住门又探头往外看,那两口子仍在原地;再往反方向看,一辆车开的很远了。美好的结局是那两口子回来了,刑雁翎拎着包前面走,阿文开着车跟着。
“茹茹,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你,阿文这个人,真是的,我替他给你道歉……”刑雁翎挽起文茹的手,两人一路往家走一路说着。阿文自己开了大门,停好车,然后在两个女人身后跟着一言不发。刑雁翎回手把包丢给丈夫。
到了家,两个女人松开了手,刑雁翎再三致歉。文茹不能表现的象刑雁翎一样亲热,但也不冷淡,她轻轻的说:“雁翎,不是你老公也是别人。重要的是我们是朋友,我分得清。”
“我们是朋友我才更觉得对不住你,茹茹,你向来是个忍辱负重的人,我相信你肯定会心想事成的,我支持你。”刑雁翎对文茹说完又回头说阿文:“老公啊,茹茹是我的朋友,咱们私下里不是说了么?你不是也告诉我明着不行,暗里肯定会帮茹茹的么?”
文茹心不在蔫的听着,她正心情大好。阿文听的黑脸都有些泛红。
刑雁翎又转过头再次拉起刚分开的手:“茹茹,阿文难啊,你知道的。不过他有分寸的,他的难处你也要体谅。咱们都是为了生活不是?你说呢?”
轮到文茹表态了,文茹点点头说:“我懂,谢谢你雁翎,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
阿文迅速看了文茹一眼。两个浓情蜜意的女人终于分开了,刑雁翎和阿文又不计前嫌的回了卧室。当然刑雁翎少不了给丈夫分析一下为什么赵泽呈会出现在那,而且是各种分析、假设,一再提醒不要小看文茹,要懂得留后路。
阿文没有打断,也没有提供参考线索,只是转身搂住喋喋不休的妻子。要说阿文一句话不说也不是,他再不吱声,再刻意不讲老板的事,但只言片语中,刑雁翎虽不知细节但也知道齐尚出了车祸这样的事,要不说朝夕相处枕边人最是防不了。
回家后的赵泽呈辗转反侧,阿文和刑雁翎居然在那,而文茹居然在门口,为什么?不用赵家刻意避开赵泽呈,他自己也刻意躲避与文茹有关的事。可今晚他睡不着,起来去书房,终于忍不住进了有监控那间客房。
录像独独没有今天的。随意翻了几个前几天的,拖拉着鼠标,看来文茹每日来也没做什么,一直在读书,没有特别。
心思一动,想起那天中午。那是哪一天?大约十天左右。点开一个一星期前的文件,前面没有特别,刚一拖进程条,出现温润逸来送请柬。松开鼠标,赵泽呈整整听完了这两个人轮流读的小说。当然也听到了文茹走后赵老夫人和温润逸的话。
赵泽呈越来越确定就是这天见到发飙的独自一人的文茹,事情前后没有什么联系。赵泽呈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