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证!”顾喜婓稍有兴趣地拾起婆婆扔在桌上的红本本。
以前小时候也看过父母的结婚证,那时对婚姻还充满了自己的遐想,想着亲爱的人亲吻着自己的脸颊,高举着红本本对天空骄傲地宣誓:“我终于娶到顾喜婓啦!”然后又是对着自己的脸颊一阵狂吻……不过这愿望在自己体重一个月爆长10斤之后,自动火速消逝了。
和祁祯结婚时被迫无奈一起去了民政局,按手印的时候她连眼睛都没敢眨几下,生怕这结婚证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永世不可悔改的卖身契!
不过,婚后的生活总算没让她经理过对磨难,有些卑鄙却很善良的帅气丈夫对自己虽说忽冷忽热,彼此却还是相处得比较融洽。热情过剩的婆婆对自己呵护有佳,小小的病痛也大张旗鼓地抱着她直往妇科医院送。公公虽然总是沉默不语,不过每次看到他的眼神,总是溢满关切,有时候顾喜婓甚至多情的想着大不了就是一辈子不见这一纸定终生的“红本本”,在这个“皇宫”般的温馨家园里过着她的快乐生活——但是,很快,她这个遐想就要破灭了。
祁妈将手抱在胸前,如定海神针一般坐在椅子上,两眼看着表情丰富的顾喜婓,冷不防的吐出一句:
“以后交给你保管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交给我了?”顾喜婓疑惑问出声,接着推辞道,“算了,还是婆婆拿着吧!”实在搞不懂这老人家唱的是哪出戏!
“以后由你自己保管……”婆婆抓起顾喜婓的手,将本子重重地砸在她手上。转转眼珠,一计已上心头。
“婆婆,你还有什么话说是吧?”隐约感觉到了婆婆难以启齿的表情,善解人意的顾喜婓大胆询问。
“好吧,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婆婆拉着顾喜婓坐在沙发上,刚才那威风凛凛的母老虎劲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拍着顾喜婓的肩膀,“喜婓呀,我老实跟你说哦,其实我们祁祯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这骇人听闻似乎能吓死所有人,而顾喜婓只是淡淡地答应着:
“嗯!我知道!”本来也是嘛,从结婚第一天就知道这变态丈夫的性质了——不就是白天和黑夜对待人的态度迥然不同嘛,她早就知晓了。而且早就知道对付他的方法了,就是能拳打脚踢加点无理漫骂!
“你早知道?”婆婆吃惊地盯着平静的顾喜婓。
“啊!没,我不太清楚的!”顾喜婓顿然醒悟,怎么能当着母亲的面说她儿子的坏话呢,虽然这母亲是对自己很好。可是这毕竟是不道德的事!
“哦!可能你是知道了的……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婆婆说着低下了头。
顾喜婓皱紧了眉,难道真有其事,接着她还是不死心的问:
“婆婆,到底是什么事呀?”婆婆都对她道歉了,看来这事还是很严重的!
“我们祁祯……我们祁祯是个苦孩子呀!”婆婆说着,开始抽泣起来。
“婆婆,你别哭!”顾喜婓有点急,慌乱地擦起婆婆脸上的泪来,“没关系,我在他身边呀,婆婆别哭!”顾喜婓脱口而出,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婆婆依然在哭着,“我们祁祯……他身体有缺陷!”
有缺陷???哪里?顾喜婓愣了好久:是缺胳膊还是少了腿,没有吧,难道有假肢?!
“祁祯他……他没有生育能力!”婆婆含糊地说出了口,声音却直刺顾喜婓的耳膜!
“没有生育能力?”顾喜婓重复着婆婆的话,这才听懂了这话的意思——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