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潺潺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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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辑、洪峰下午入境

1、洪峰下午入境

*

必然的覆盖。浊浪翻滚的洪水

沿山坡,扑倒村庄

*

从深酣的梦里

喷涌。而出。突破黑夜的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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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断高速公路

只有反击的老树,在莽野的隐处

不屈地弯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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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头顶部传来尖锐的呼叫

抗洪第一枪,在偏远山地打响!

*

这是某个清晨

都市挂满雨丝,象一朵牵牛花

静静地盛开

洪水从海拔高处,三百里以外的丘陵地带

向平原合围

*

*

2、关于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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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河流滋润泥土,浮起

一群水鸟振翅的声音

*

我需要一把合适的梳子,穿过

丛丛茂盛的青芦

晨晖摇曳的

流水潺潺。穿过根须密布的七月

*

去深入广袤的平原,沿着河流

捋起七月散发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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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脱去云帽。八百里珠江的

三角洲,撒开水利工程的巨网

*

*

3、我们停下脚步

——5。12地震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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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暗中积聚的力量,沿着一棵挺拔

的树干,向上攀爬,并在须臾间迸发,

将它折断。象我们秋天收割稻谷

折断一根、一根秸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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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秦岭南坡上,青藏高原东部

公元2008年5月12日

14时28分,让我们捕捉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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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氏八级的大地震,忽然将汶川

同胞们的时间凝固。将此刻,传送到

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

*

我们禁不住停下脚步。在新闻广播旁

低下头,用力跺

脚下的大地。我们站在千里外的平原上

观看灾区报道。向西南方向默哀,

并致意奋战前线的人们。

*

*

4、穿过那场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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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高昂,大厦才能傲立路口

并闪烁着斑斓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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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街道的人海,与春天里日渐丰盈

的河水。因为流动、与渴望,

他们拥有蓬勃的生机。穿过寒冬,

(那场罕见的冻雨冰雪),

他们重新汇聚。回到城市

走进厂房、学校,走进办公楼。

*

他们洋溢的笑容噢,是一束盛开

的映山红,是这场冰雪里

重新耸立的电塔,

所昭示的精神。象穿梭阳光的

布谷鸟,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生生不息

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