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夺回失去的代理擂主的位置,江河每天都在废寝忘食的练功。家里只他与父亲相依为命,没有女人的家实在不像个家。母亲先逝,他是靠小姑带大的。他一直以为小姑是为他葬送了青春。父亲告诉他不全是,因为小姑深爱着铁镖头铁虎,可铁虎娶了铁武他娘,小姑誓言终身不嫁。这些年她一手托两家,还要照顾姐夫和外甥直夫,因为大姑死了。直到大姑父渡边一郎混得雇得起佣人,就是成了铁工厂的老板时,小姑便遁入空门,去西山道院做了道姑,再不问世事。他还记得常和表哥直夫去看望小姑,他发现父亲(展云旗)和大姑父每年都去看望小姑。可小姑再没有回来过。后来听父亲和姑父喝醉酒,道出真情:父亲说他当时很想让小姑嫁给大姑夫继贤,把她逼走的。姑父也说:不是你逼走的,是我…我逼走了她,我向她表示了爱情,她…她就走了。两位老人伤感流泪,都很内疚。
如今父亲和他都把目标瞄向了柳青青,这就是他常借父亲的嘴邀请青青来他家的原因。好像柳馆主和铁武的二姑,包括松涛都不反对他与青青来往。那天青青来了,见他练功练得四马汗流,忙拿来毛巾递给他擦汗,接着便下厨炒菜做饭。吃饭时父亲乐不拢嘴:“青青做菜做的好吃,好吃!”赞不绝口。青青说:“二叔愿意吃我做的菜,隔三岔五我就来。”话是这么说,可青青并没有常来。当不了他还得去请。
如今他太忙了。姑父的工厂他也很少去了,他在刻苦练功。为的是尽快把失去的暂代擂主的位置给夺回来。他请教父亲指点,父亲说:“你爷爷是太平军,他的武功讲究实战,刀枪剑戟杀清兵,并不注重拳法。传给我和你伯父的也是刀枪剑戟。想让人指导你拳法,那你去找你柳大伯和铁二叔(铁镖头)去。破解太极膀撞功那招,他和铁武已从侯立鉴侯师傅那儿讨来了口诀,铁武安排大宽,有时铁武自己,最近还请来古天大哥来给他当陪练。他已经练得很熟了,使起太极膀撞功招招中的,破解膀撞功也不差分毫。比武打擂不是表演套路,而是一种散打,随机应便,看谁能抓住战机。展家祖传的武功注意实战,脑袋里没有框子,更有利于打擂比武。”
这天铁武带来几个人,宗保、天亮、冯庆、康泰都是铁记镖局的镖师和趟子手,这几个人陆续地都随铁武来过,是守擂团队的。另一位青年,江河一看便认出来了,就是花田定三从他手里夺取擂主那天,最后上台与花田交手那个螳螂拳手。铁武引荐说:“江河,这位兄弟是你一家子,叫展鹏,是何北仓州螳螂门馆主林忠的高徒。”江河寒暄客套话说:“幸会!”展鹏说:“我观看过江河兄在擂台上比武,实令小弟佩服!”“过誉了,请坐!”江河客气地说。落坐后,铁武说,那天,他就注意了展鹏兄弟的螳螂拳别俱一格。通过他二姑父柳馆主打听到了展鹏。柳馆主与林馆主是好朋友,亲自领他去拜谒林馆主。一谈到家父铁虎,林馆主说他也是慕名久已,对他甚是热情。原来,铁家祖传的是龙虎螳螂拳,以凶猛著称,而林家螳螂拳,全称叫鹰鹤螳螂,以犀利见常。当铁武一提到想请展鹏参加他们的守擂团队时,林馆主非常爽朗,当即就答应了。展鹏兄弟也非常愿意。他说:“今天咱们就是一个团队的了。”江河听了,非常高兴地说:“有这么多兄弟同心协力,保我重新夺回失去的暂代擂主位置,我的信心就更足了。”铁武说:“江河,你再夺回来就是新擂主,与我和花田定三是一样的,而且要把你这个擂主地位一直保持到最后。最后我们哥俩,要与花田定三决战,一定要把花田定三那个恶徒打下去。”众人也都信誓旦旦,表示说:“一定要把那个武林败类花田打败!”
“冯庆,你做陪练,让江河把那招太极膀撞功使出来给大家看看。”铁武说,接着众人来到院里沙土场上,冯庆的通臂长拳都厉害,一拳带风打过来,奔江河的胸部。江河陡然侧身转体,抓住冯庆的腕子向前一带,同时跨步、插腿别住冯庆下身,抖膀一撞,冯庆便被撞出去跌翻在地。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天亮惊道:“我的天哪,还没看清楚,冯庆大哥便被撞飞了。这一招也太厉害了!”众人也咂咂称赞江河学的太快了。江河说:“我就是败在花田这一招上了。”冯庆掸掸腚上的沙土说:“我心里是有防备的,可被这一招使上,”他摇摆一下手式说:“想躲是躲不过的,可以说是绝招。”铁武走到江河面前,说:“大家看清楚,下面我当陪练,我使太极抖膀这一招进攻江河,看看江河是如何破解的?来,江河你先攻我。”江河一上步冲拳过来,铁武转身侧体扑捉其腕子一带,江河陡然腾身跨步,躲开铁武奇快无比上步插进来的腿,让铁武下边的招式失灵。众人惊讶,铁武说:“这是第一步破解法,我俩重来,大家注意往下看。”两人重新进招,江河还是腾身跨步,又使铁武下边招式失灵。众人说:“这两个破解招式是一样啊。”铁武解释说:“不一样的,大家只注意下边,没注意上边,第一次,我下腿还没插进去,江河就腾身跨步躲开了,第二次是我跨步已经把腿插到位置了,令江河再腾不起身了,可他左手摁在我的肩头上,借势把身子拔了出来之后,再跨步的。” 众人恍然。铁武说:“再看第三步解法,就是说我衔其腕,跨步插腿把江河靠住了,摁我肩头也休想把身拔出去了,看江河是如何破解的?”两人又重演,就待铁武要抖膀撞击之间,江河的身子突然下蹲,头一低,令铁武的膀抖落空,与此同时,江河的左膝顶撞铁武后腚,左掌横击铁武之腰,铁武踉跄前扑,一个前滚翻又站起来。铁武回身说:“刚才是江河手下留情,没真用力,否则我就得啃一口沙子。”众人愕然半晌才说出话来,说:“看来,抖膀绝技也可以破解啦?”铁武说:“理论上是这样的,那就看谁使得更纯熟?如果大宽来进攻江河,我敢断定江河未必破解得了。因为抖膀奇招,我和江河是从大宽那学来的,花田定三也是因为败在大宽和初玉崑这一招之后,自已悟出来的。而大宽和初玉崑这一招是侯立鉴师傅传授的。就为这,我和江河去趟旅顺监狱,侯师傅当即传授我俩破解的口诀。江河是一直按口诀演练的。肯定走形,熟练成度也不高。不过对付花田定三,我看还是有把握的。”天亮最恨花田定三的,他说:“那还等啥?这个礼拜天就去收拾花田定三那帮杂种,给中国人出口恶气。”铁武摇头说:“不能操之过急,去打无把握之仗。我让大家来,就是让大家亲眼看,也是让大家学,都得学会这招绝技和破解之法,精与糙看个人。但至少你明白了,会遇事不惊。那天展鹏与花田定三交手,打的就很聪明,花田定三招式狠毒,招招都想伤人,何况他学会了中国的太极抖膀招式,便更加肆无惮地贴身紧逼。而展鹏的螳螂拳始终不让他靠身,形成一种克制。展鹏是主动认负,否则再斗二十回合也不见得告负。”展鹏说:“那天再斗下去也没意思,说老实话,我打不赢他。何况铁少侠声言要放他过去,我上去也只是练练身手,展示一下螳螂拳而已。”他说的很实在。铁武继续说道:“还有一层意思,在日本东瀛武道馆,跟花田定三沆瀣一气之徒就是去当警察的那几个家伙,除了大狗熊、白眼狼能打两下子,其余像小个子山本都是水货。”
我想花田定三会把学到的那招中国奇技传授给他的同伙,用来对付我们。所以我说,我们守擂团队的每个人都得练。再有一点,夺擂主的时间往后拖一拖,也是再给江河一点苦练的时间。一旦江河夺取新擂主成功,守擂的任务那将更加艰巨。夜长梦多,几个月的时间,啥意外的情况都可能发生。整个守擂团队,当然还有大宽、古天、大海等人,都得把眼睛瞪起来,不能有任何松懈,否则,会前功尽弃。铁武现在不只是镖师而且被逼上了将帅的位置,他得统领一班人,他得运筹谋划。无论是阴谋阳谋,他都得去亲身尝试。猎人想逮住狐狸,就得比狐狸更狡猾才行。他指派玉霜帮他盯住花田定三一伙,都在演练什么新式武功?玉霜本来就看不起花田定三,自然对她喜恋的铁武言听计从。时光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时间过去。他有意请求父亲关照,在这个月的第一个礼拜天,没有押镖任务。他从女友玉霜,妹妹木兰和留守的守擂团队队员那里详细了解到,这个礼拜正是花田定三立擂的时间,也掌握了花田定三一伙帮凶都在演练他传授的那招中国太极震膀绝招,还知道了花田把船越掌门的高徒藤野拉了过去,成为他委托的代理守擂人。这倒让铁武吃了一惊,藤野的武功仅次于木村横二,还高于花田定三,这真让人挠头。看来,礼拜天的夺擂比武形势严峻,他得好好排兵布阵,不能有丝毫差错。
晨光璀璨地洒落在铁武的守擂团队队员们脸上,比他们早来比武打擂现场的,还不只柳家武馆,林氏武馆的门徒,凡是得知铁武帮今天夺擂消息的,都纷纷地赶来。铁武头一天把今日夺擂的事通知给了船越掌门,为的是把一切安排都固定下来防止有变,可见铁武对每个环节都考虑到了。船越掌门很高兴铁武这样做,这样大张旗鼓,对沉寂的武林界是一次推动,他把它视为一次空前的盛会。他把日本东瀛武道馆门徒全赶了出来,观看这次大比拼。为了加强比赛的组织领导,他安排大岛协助木村管理比赛,包括评判和监督。为了公允,他邀请柳馆主到场观摩,他亲临现场坐镇。
守擂方花田定三一帮儿也紧锣密鼓地加紧准备,为了更有把握起见,花田定三委托武功高他一筹的藤野为他的代理守擂人。这样,即使藤野被打下去,也不会危及他的擂主位置。按规定,藤野可以指派多人帮他打擂。
铁武没有到台上来,他和江河等坐台下,以便他临阵指挥,调兵遣将。他在注视着藤野,看他派何人第一个出战?
柳馆主到了,与船越掌门坐在观礼台上,木村走上台,宣布比武打擂开始。藤野指示大狗熊出战。大狗熊属大块儿头,耀武扬威地说:“我来守擂,哪位想上来,快点儿!”铁武对大宽说:“大宽,你上,一定要把他整下来。”大宽走上台,身高体壮,两个大块头往台上一站,够吓人的。力量型的打擂手,自然都有股子蛮劲,两头野牛,两头大熊一样撞到一起,两手撕抓着对手的衣服。你顶过来,我顶过去。江河急道:“大宽为啥还不使出太极震膀的招数?”铁武说:“两人都会那一招式,谁先使谁就会露出破绽,反而被动。往下看吧!”大宽自今未娶,还保持着童子之身。大熊是妓院的嫖客,浑身脂肪比肌肉多,两人撞膀子比力气,别的招式都不管了,大宽劲大,硬把大狗熊撞到擂台边上。有人喊:“再使把劲,把他撞下去!”另一边人喊:“快抓住他的衣服!”都是一种提醒。大宽心想:再使劲,连我也下去了。便上拳打过去。大狗熊双手卡住大宽的胳膊,一仰身两人下了擂台。“嗐,差一点就成功了,真是可惜?”江河等人惋惜万分。
两人爬上擂台重新开始,大宽提高技术含量,上边频频击出炮拳,下边频频扬腿侧踢。他的拳比大狗熊的拳硬,两拳相冲,疼得大狗熊只裂嘴。脚下侧踢疼得大狗熊只揉腿。渐渐大狗熊又被逼到擂台边上,大宽抓紧一个飞铲,踹在大狗熊的小腿上,“哗—”地把大狗熊下半身踹下擂台。大宽玩漂地一个鲤鱼打挺站立起来,笑着看着大狗熊一摊肥肉似地滑跌下去。木村横二宣布:“大宽获胜。”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
藤野还有两条路,一是派白眼狼出战挡一阵,二是他亲自出战迅速解决问题,他选择了后者。铁武不给大宽下场的机会,还直向台上撩手,让他继续打,无疑是给江河继续打铺垫,他便只有再打。大宽与藤野形体有明显差距,藤野的日本空手道,什么盘丝手,背扛摔想用在身高壮的大宽身上,那实在太难。他便采取引逗,偷袭等办法,妄图使一两拨千斤的巧劲把大宽摔倒。大宽自己出拳踢腿的速率赶不上对手,便把身体重心下坠,他下盘历来就稳,这样来挨一拳两脚都对他奈何不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二三十回合过去,大宽额颊生津,便也把藤野累得够呛。他直往台下看,意思是咋还不上来人换他?铁武见够劲了,但对古天嘀咕两句,古天腾身跳上擂台说:“大宽,我来换你!”中途下台就意味大宽告负。古天与藤野接续打,古天是野路子,拳脚无章法,但很怪异,打得藤野手忙脚乱。又打二三十回合过去。江河跳上擂台把古天替换下去。
这时花田定三才明白,真正夺擂的不是古天,而是江河,但为时已晚,前边车轮战把藤野拖得一直喘息。江河疾风暴雨一阵进攻,抓紧使出太极震膀的一招,寸力打千斤,把藤野陡地撞飞。藤野跌在台上,贯劲如鱼雷快艇哧溜地滑到台下去。
木村宣布展江河获胜,台下台上掌声雷动。连船越掌门也鼓掌祝贺,这让柳馆主都惊愕了,也跟着鼓掌。剩下的时间江河打掉白眼狼,轻松再胜两阵,夺擂成功。他走向后台歇息,随后有冯庆,宗保等上去打自由擂,中国擂手控制了局面。
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眼到比武打擂收官阶段。这中间铁武出去走了两趟镖,每月有两次轮到江河守擂,留在城里的守擂团队队员都会一个不缺的赶来,以古天、大宽、展鹏,还包括铁武留下的铁记镖局的或宗保或冯庆或康泰其中一人,形成中坚力量,左挡右杀,击溃花田、藤野一次又一次地反击,始终维护着江河为代表的中方擂主的地位和荣耀。
铁武回来了,擂主和擂主之间的较量正式开始。船越掌门亲自主持开典大赛,邀请柳馆主等各家管主包括铁记镖局铁镖头光临观摩。到场的观众比往日要多,擂台下坐得满满的,外圈也站满了人。
中方擂主这一拨,除了铁武、江河,还有花田定三。规定必须打出个一二三来,前两名进入决赛圈。抓阄铁虎与花田定三先打,江河与其败者再决雌雄。妒恶如仇的铁武,眼里的花田定三,已不是擂手,而是肆虐抓捕撕咬中国人的日本警狗,他决心要除掉他。在这种公平竞技的场合,他已毫无顾忌,施展起龙虎螳螂拳,龙吟虎啸,凶猛异常螂铡利斧,犀利地进攻,全然不惧花田定三的狠毒招式,以及他偷学去的那一招太极震膀奇功。一下子便把花田定三的气势给压了下去。花田定三的狡诈,封护山门,直到他瞅准机会,擒住铁武击出那一拳的手腕,跨步上前插腿别肘,使出那一招绝技,眼看就会抖膀震力将铁武震飞出去。台下人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心知铁武危险。岂知,铁武一直没有放松自己习练这一绝招的破解之术。他随即缩身下坠,从花田定三的膀下钻了出来用力推华山的双掌奋力击出,花田定三便如飞出的炮弹一样,飞下擂台。台下一片掌声和喝采之声。已没人去管摔在地上的花田是怎样爬起来的?一瘸一拐地爬上擂台。他被打败了,败得比上一次还惨,虽然他眼里充满了凶恶之光,牙齿咬得咯嘣响。
船越掌门宣布铁武胜。然后问道:“花田君,你和展江河还能打吗?”花田狠狠瞪船越掌门一眼,摆了摆手,一瘸一拐地向后台走去。船越掌门宣布:“第二场,花田弃权,展江河获胜。”台下又一阵掌声。
略微休息,日方擂主一拨,开始争夺前两名比赛,上礼拜日,柳松涛战胜大岛夺得新擂主,委任古天为他的守擂人,这有意让古天进入新擂主行列,以便最后冲击木村横二。古天打败了企图夺擂的所有人,捍卫了新擂主的位置。今天,木村、松涛和古天也要打出一二三来。通过抓阄,古天与木村先打,古天就是来给松涛清道的,他毫无顾忌,打得特别轻松,发挥得也特出色。尽管木村武功底子深厚,可古天怪招怪式层出不穷,令木村极不适应,把木村拖得够呛。最后使出一套穿云手,木村的防守动作有些迟缓,被戳中腋下肋骨。木村忍痛,仰身一个兔子蹬鹰,古天一个铁板桥后翻,躲避不慎也许有意翻下擂台。船越掌门按规定宣布古天败,木村获胜。船越掌门洞察秋毫,他不把胜败看得那么重要,问木村说:“木村,还能打吗?”木村忍痛,刚强无比地点下头,说:“我舍不得放弃与柳少馆主、铁少镖头比武。”松涛若胜木村,木村有伤胜之不武,胜了得去与铁武打,都是他不想去做的。所以陪木村过十几招便弃赛了。
前边江河也宣布弃赛,后边松涛稳列第三名。剩下就是铁武与木村横二争夺冠亚军之赛了,两人曾有过约定。都想中日擂台比武的颠峰对决。船越掌门心痛徒弟,看出木村伤势不轻,便又问道:“木村,还能打吗?不要把争第一看得那么重要!”木村凄然一笑,说:“师傅,徒儿很想打这场比赛,我与铁武早有过约定,可惜,只能弃权了。”
船越掌门点头,宣布说:“木村弃权,宣布告负,铁武获胜。”
“慢着。”铁武说着走过来,说:“木村因伤弃权,宣布我获胜,这胜之不武,我不能接受这个第一名。我宣布弃权。我和木村有过约定,通过比武切磋武功。这个约定不能更改。但与这次比武打擂无关。请船越掌门收回成命。”
铁武不受其功,淡漠其誉,令人赞佩。
船越掌门与众家馆主商议后宣布:“此次比武打擂没有第一,铁武、木村两人并列第二名,松涛获第三名。”并宣称,对江河放弃名次表示赞许。二三名获得奖杯和奖品。
江河携青青已经走了;木兰与古天、次郎坐在一起,但她们目光死死盯着被气得脸青鼻歪的花田定三;玉霜冲上擂台狂吻铁武,铁武笑道:“你如此奖赏我,不如陪我去旅顺感谢关押在监狱里的侯大侠侯师傅。”外人自然听不清他俩在说啥,只把这对英雄美女传为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