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问罪?”
挑了挑眉,太后不解的问道。
“这三更半夜的,不知皇上是兴的哪门子师,问的哪门子罪?”
“儿臣兴的正义之师,问的是莫须有之罪。”
狠狠地睨了一眼梨花带雨的上官静怡,司徒铉熙冷冷的说道。
“儿臣是来替舒颜讨个公道的。”
“皇上这话,让哀家更是糊涂了。舒颜之罪,不是已经罪名确凿了吗?皇上这‘公道’二字,又从何讲起?”
心中微微一沉,太后已从司徒铉熙阴沉得有些吓人的眼神中,嗅出了一丝不对劲。眸光一闪,她不动声色的问道。
“皇上,我知道你心疼舒颜。可是,舒颜肚子里的孩子,是哀家和皇后一起流掉的。所以,要怪,你就怪哀家。不要怪皇后。”
“母后可知,你流掉的,是你的亲孙子!”
转头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太后,看着她的脸,一分一分地白了下来。司徒铉熙仰头,将快要滑落的泪水生生地逼了回去。
“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猛地摇了摇头,太后一把跌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地颤抖着,有些语无伦次。
“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是别人的野种吗?!”
“这,母后就要问问皇后了。”
刀刃一样的目光射向上官静怡,司徒铉熙的眼中,阴云密布。
“母后不妨让你的好儿媳妇,说一说她为何要如此歹毒,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轻嗤一声,上官静怡不以为然的说道。
“皇上硬要给臣妾安上一条死罪,臣妾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上官静怡,你真是死到临头,犹不知悔改。”
“朕来问你,那彤史是不是你做了手脚改了的?那些太医院的太医们,是不是被你给收买了的?就连这后宫中,对舒颜不利的谣言,你敢说不是你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