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司徒铉熙心中的天平早已倾斜，选择了后者。
比起已经失去的，是不是应该优先珍惜还可以把握在手里的事物？
比起已经死去的孩子，是不是活着的更加重要？
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司徒铉熙却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抑郁之气。无法排解，无法宣泄。
见他抿唇不言，黑沉的眼底，明明是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却又在几番明灭之后，归于平静。
李福泉知道，他心中已然做出了抉择。于是低头朝他躬身行了个礼。恭敬地说道：
“是，奴才知道了。”
“你下去吧。”
捏了捏眉心，司徒铉熙一手撑着额头，一边朝李福泉挥了挥手。
“让朕一个人呆一会，别让人进来打扰朕。”
“是。”
李福泉转身欲走，方行了几步，却被司徒铉熙叫停了脚步。
“回来。”
“不知皇上还有何吩咐？”
驻足，转身，李福泉恭敬的问道。
修长的手指在梨花木书桌上不停地叩打着，司徒铉熙时而蹙眉，时而抿唇。半响，才终于开口说道：
“这件事，朕以后不希望再有任何人提及。”
“皇上放心，奴才定会将嘴封得严严实实的，不会有半分泄……”
李福泉的话还未说完，却蓦地想到了什么。抬眸诧异地看向司徒铉熙，他在他眼中看见了一丝淡淡的杀意。
脑海中有流光划过，李福泉这才茅塞顿开。于是点了点头，躬身说道：
“是，皇上。奴才知道怎么做了。此次去调查皇贵妃身份的人，奴才一定不会留下一个活口的。”
“这件事要做得机密，朕不想听见任何风言风语。李福泉，你明白了吗？！”
定定地凝视着李福泉，司徒铉熙眼底有旁人不能触及的深。
“奴才明白。”
被那如刃的目光灼得心中一沉，李福泉的声音竟不由自主地带了几分颤音。
————————————————
555555555，俺华丽丽的卡文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