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是现在死；说，是将来死！
一时间，舒颜陷入两难境地，不知道究竟该何处何从？
“你怎么还不倒啊？”见她发呆，徐寄柔挑眉诧异地问道。
舒颜拿酒的手，猛地一颤，电光火石之间，她已经有了主意。“扑通”一声，青花瓷酒壶滑落在地，金黄的酒液和着碎瓷片飞溅开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扑鼻酒香。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皇上和两位小主恕罪！”舒颜大惊失色，蓦地跪倒在地。低头垂眸，长长的睫毛如翩飞的蝶，掩盖了黑眸中的风云起伏和一闪而过的流光。
“你这丫头，怎么搞的？平日里看着精明，这会子却笨手笨脚的。”见司徒铉熙皱了皱眉头，徐寄柔心中陡然一沉。顿时敛了笑容喝斥道：“还不赶紧把这打扫干净了。”
“是，奴婢立刻就去。”在打磨得光可鉴人的青石板地面上重重一磕，舒颜暗自松了一口气，正欲起身离去。
下一秒，却听见谢灵萱冷冷的笑道：“怎么？姐姐对奴婢原来如此纵容么？！难怪她们如此胆大包天呢，连我先给圣上的酒，也敢打倒。”
“还不赶紧给谢昭容赔罪！”见谢灵萱发难，徐寄柔连忙给舒颜使了一个眼色。
她虽然不满舒颜今日的表现，可却更不喜欢别人在她的面前对她的人指手画脚。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么！
“奴婢罪该万死，还请小主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奴婢这一回。”舒颜的声音，听起来惶惶不安。可她的眼眸深处，却是平静如水。
“罪该万死倒也不至于，毕竟只是一瓶酒嘛。”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谢灵萱冷笑着说道。“可这犯了错，自然也是要罚的！”
闻言，徐寄柔心知倘若自己今日不罚舒颜，谢灵萱必定不肯善罢甘休。抬眸欲向司徒铉熙求救，却见他跟没事人一般，自顾自地浅啜着杯中的香茗，对此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