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臣妾……”微微一楞之后，徐寄柔目光闪烁，似陷入了痛苦的纠结和挣扎之中。
“事关生死，妹妹可要想清楚了！”唇角勾起一抹妩媚却残忍的冷笑，谢灵萱漫不经心的拨了拨青葱般修长的手指上的金壳镶珐琅护甲。
如同猎豹戏弄着即将成为自己口中美食的猎物一般，她浅浅的笑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啊！”
徐寄柔心中泛起一抹苦涩的味道，她又何尝不知这一刻关乎自己的生死。就如同谢灵萱所说一般：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可明明安排得天衣无缝的局，为什么有了漏洞呢？她到底，是在哪里出了错？哪里露出破绽的呢？
抬眸看了看一脸嘲讽之色的谢灵萱，又回头看了看一眼淡然，仿佛事不关己。可若你仔细看时，却会发现她眼底若有若无的悲悯之色的舒颜。徐寄柔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说，是王太医被他们给收买了？！抑或者，她故意透露消息给李吉，让他去给谢灵萱通风报讯之时，谢灵萱早已发现了自己的破绽？
又或者，还有其他人她不知晓，也永远无法知晓的秘密？！
这一刻，说与不说，成了徐寄柔无法抉择的两难选择！
说了，也许死罪可免，可活罪却绝对难逃！以她此刻的罪行，被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已经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可怕的是，她将在**夜夜的懊悔中，忍受身为胜利者的谢灵萱的种种嘲笑和折磨。一想到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徐寄柔就恨不得一刀了结了自己才好！
可是，如果她现在拒不承认，而到最后被司徒铉熙证实了自己的罪行的话。也许她可以求仁得仁，落得一个“死”字。
但她的罪行，则必定牵连到自己的家族和亲人！一个人死，也就算了，毕竟成王败寇，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可连累家人，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