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给呢？”司徒铉熙眉头紧皱成“川字型”，薄薄的嘴唇抿得很紧，下颌绷得紧紧的，线条有些僵硬。似在拼命的压抑着什么。
“皇上真的能给吗？”唇角勾出一抹讥讽的弧度，舒颜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一眼。清亮的眸子里，闪烁着一抹似讥似讽的流光。
“皇上倘若敢以这江山社稷，君国天下发誓，我便信了皇上的话！从此全心全意地做皇上的女人！”
舒颜紧紧地屏住呼吸，双手紧握成拳，露出发白的指节。唇角的笑颜却勾得无比的粲然，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减轻一点紧张的感觉。
“……”司徒铉熙良久无言，宫殿中，除了细微的流水声，和浅浅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他就那么望着她，深深深深地望着她，仿佛要将她刻入他的骨血，溶入他的生命里一般。
那凝望的眼神，专注，深情，隐忍，落寞，黯然，自嘲，不舍，迟疑……舒颜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的眼神，能够复杂到如此程度。
而她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只静静的含笑而立，等待着他的决定，等待着自己的命运被揭晓的那一瞬间。
她在赌，赌他无法舍弃一个帝王应该承担的职责和义务！
她在赌，他真的对她有情，却更爱他的江山！
她在赌，一个对帝王来说，几乎没有的温情！
“倘若，朕做不到，却要将你强留在朕的身边呢？”
他抬起手，轻轻撩拨开她肩头的发丝，指尖若有若无地从她颈脖处滑过，带着一丝轻缓的低凉。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如水温柔。
“那皇上，就算得到了奴婢的人，也未必能得到奴婢的心！”
嘴角弧度漂亮得无可挑剔，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她的眼神却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抑或者，皇上什么也得不到，只能得到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