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维果惊讶。
“假不了!”雷竣突然又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什么后悔?”
“听说从小过分严厉的教育,容易导致人格的分裂,性格的扭曲,至从我搬到这里,被他虐的,足足瘦了一圈,每天不是打扫屋子,就是清洗游泳池,再不就是修剪花园,唉。”
“是吗?”维果笑,“我现在看到的,是他在院子里修剪草坪,某人却待我身边大呼被虐。”
“那是因为有你在窗帘下偷懒!”
“啊?怎么说?”
“还不是你未来先生替你安排的工作值日表!”这次轮到周雷竣笑。
“也关我事?”维果讶然,怪不得,上午叫她学修草坪。
“等着吧,迎接你的,还有许多惊喜!”雷竣说完,笑着上楼,庭院里艳阳下的朱理,已经修剪完毕,正停了机器从草坪上走回白色大宅,维果连忙跑回沙发上躺下,故意假寐,身上,胡乱盖着一只软抱枕。
朱理进来,从上到下,浑身被汗水浸透,看见沙发上的江维果,他下意识皱眉,轻道:“维果,起来,去楼上睡。”
“嗯!”维果闷哼一声。
看她答应,朱理也不多话,抬步上楼,转眼消失在楼梯拐角尽头,沙发上的维果,抬头瞪着他的背影,郁闷的,直翻白眼,这人,原本期盼他多说点什么,谁知,他就这样,一个人上楼了?
维果斜躺在沙发上,中午饭前困得要死,这会儿躺着,一时半会儿她倒睡不着了,脑袋里乱七八糟想着心事,想着想着,干脆起身,偌大一个客厅,就她一个人,在楼下转悠,转到后面游泳池,再到拐角地下酒窖。
维果挺喜欢酒窖这个词,很有中世纪古城堡的味道,朱理的酒窖,上次来得匆忙,不能有幸仔细观赏,这次一个人,维果绕过楼梯,走过一排排典雅神秘的水晶酒柜,往前穿梭,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墙面,而墙面内侧,让维果大吃一惊的,是一扇雕刻着娟花的梨木壁炉,炉边,地上,是一张巨大的白色波斯地毯,墙边,还几排低矮的咖啡色书柜,柜里,是各种时下流行书刊。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宝地!
维果感叹,一屁股坐在地上,趴在书柜边搜索,她爱看书,名著、杂志、散文、小说,她都爱,以前,还以为朱理只有那些严肃的学术书籍,不想还有这么多阅读性宝贝,真是爱死了。
维果坐在地上,随手翻阅一本三毛游记,正在这时,朱理突然下来。
“维果!”他轻道。
“嗯,我在这。”乍然听到他的声音,维果连忙抬头,朱理刚刚冲完冷水澡,这会儿头上还滴着水珠,全身只着一件淡蓝色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