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失眠,感觉烦躁。
……
“维果,对未来,你有期盼吗?”他突然又问。
迟疑数秒,维果点头,“虽然,我以前也泄气地想随便找个男人算了,但是,也就是想想。其实对未来,我还是希望能有奇迹的。至于你,我当然觉得像做美梦一样,但是,你已经超乎了奇迹,所以我就觉得怕了,就只敢做做梦了。”
“你倒很坦白。”朱理脸色终于好转。
“那是,我觉得还是这样好,我们别那么严肃,那晚上的话就全当开玩笑勾销了。你看你,有这么大房子,我还可以时不时来揩点油,我觉得这样轻松多啦!”维果笑,突然少了那层莫名其妙的包袱,心情顿时舒畅不少。
朱理不说话,心里自有他自己的打算。
叫周雷竣的律师,换上休闲的T恤,维果还真无法将他跟律师联系在一块儿,维果下楼时,他正在厨房里炒菜,真是叫人特别意外。
除了周雷竣,厨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的年纪,在给他打下手,维果进来时,他就对她微笑。周雷竣说:“这是董伯。”董伯是这里的园丁,不过看起来却不像园丁,带着眼镜,很有点儿老教授的风采。
“你好,董伯,我是朱理的恩人兼下属,你可以叫我江维果,小江,或者果果。”维果笑着与他招呼。
不想董伯却皱眉了,疑惑地问:“周律师说,你是……”
“啊,别听他说的,他误会了。”维果赶紧打断,接过董伯手中的菜,随手在水龙头下清洗起来。
(五)
饭后,董伯出门散步,雷竣上楼看书,宽敞的一楼客厅内,只剩下江维果跟朱理,维果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草坪,说实话,住在这里,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有遐想,真的是太美了。
“朱理,你知道央视举办的项目基金大赛吗?”维果突然问。
“嗯。”他点头。
“你觉得我参加怎样?”
“什么项目?”朱理抬头看她。
“深入农村市场。”维果说,“公司网站的企业文化那一章,有句话,让国人都享受到洗澡的乐趣。我曾经做王总的助理时在会议上提过,不过薛老驳回了,农村市场,初期的投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报,所以我很想要那笔基金在农村,先建立一批公共的厨卫设施……我也不是多高尚,但我有时候也想,人的一生,真的太短了,能够做事的时间也就二十年……一眨眼,就老了,别等走的时候什么都留不下,一想到死,我就觉得很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