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天还蒙蒙亮,水墨就把我叫醒了,因为水墨告诉婆婆我们是兄妹,所以我们被婆婆安排在了她儿子和儿媳的房间。
这几天,我们就住在一起,我睡床上,水墨睡在凳子上,我们中间用一块旧布帘隔着。
我是那种随意而安的人,对住的地方也不讲究,每天都睡得很香;而水墨,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他有事瞒着我,夜里我偶尔醒来的时候都会看到他在对月沉思,他不说,我也不问,就当没事一般,享受着他每日唤我起床的温暖。
“舒姑娘,你醒了吗?”水墨一如既往的喊我。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今天怎么这么早啊?”我起身穿好衣服,不解的看着他;太阳都还没有出来,他怎么就把我唤起来了。
“我在外面等你!”他瞥了我一眼,忽地低下头害羞的走了出去。
想起他临走前的那一瞥,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上衣纽扣没扣完,露了一个,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春光外泄啊!”
水墨他实在太有趣了,我只不过是少扣了一个纽扣,他就慌乱成这样,如果要是在现代,看到泳装美女走秀,他会不会夹路就逃?
整装完毕,梳洗好,我才跨出房门准备揶揄水墨一番,却正好听见他在和婆婆告辞。
“婆婆,我们姐弟二人叨扰了您老几日,如今我姐姐的伤也好了,我们这就准备告辞了,谢谢婆婆这几日的款待!”
“水公子,你说哪里的话,你还在怪婆婆对你有成见吗?婆婆我是因为富贵人家出身,所以极讨厌显贵公子;且老身当初之所以答应让你们借宿,其实,并不是因为舒姑娘的那一番说词。”
水墨不解,我更不解,“不是因为我的说词,那么就是说我那谎言早被婆婆看穿了?那婆婆她是为哪点收留我们呢?”我不禁走了过去。
就听婆婆续道:“老身是被舒姑娘的行动打动的,她不顾自己受了伤,还坚持给老身端药,这份心意难得啊!老身会拿祖传的生肌膏给她治伤,也是为了此点,而,最后,她拒绝接受老身以膏相赠,也让老身更确定了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