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室内很静,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可以听到。
我甚至听到了对面婆婆的胸膛里心脏激烈的跳动之声,那声是那样的激烈,宛如要冲破胸膜而出。
婆婆面色惨白一片,紧紧咬着唇,不让眼帘里的薄雾凝集成团,硬是把那要汇成水滴滚落的泪水逼了回去。
她别过头,吁了一口气,转过来一字一句的道:“舒姑娘,不瞒你说,自从老身的相公出事以后,整个家庭的重担就落在老身身上了,老身年迈,音儿尚小,整个家庭的支出都是靠儿子在外经商和儿媳在大户人家帮工赚来的一点银两度日。”
“婆婆,那……?”
“姑娘是想问老身为什么态度判若两人是吗?”
婆婆这话我还真是让我点头说是也不是,说是,那不是间接说婆婆的不对,说不是,那先前婆婆的那态度又说明什么?
其实我想问的是怎么出的事,出的什么事?可她这样问,我只能默然以对,没关系,态度是决定事情的关键,就先听她怎么说。
“水家是清平的大姓,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我说的对不对,水公子?”水墨点了点头。
“水姓不止如此,还是富贵的象征。”
婆婆接着道:“我夫家亦姓水,先夫单名一个天字;想我水天家当初亦是名门大族,与水文家并称清平首富;因是同姓,老爷亦与水文老爷结为异性兄弟,立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老爷虚长水文一岁,为兄,水文则为弟!”
听到这里,我眼尖的瞅到水墨在听到水文两字后脸色明显变了。
我不禁暗忖道:“莫非他知道此事?”
正想把他喊出屋外询问一番,却见婆婆面色一变,心情激动起来:“世人不是说一世为兄弟,生死是兄弟吗?亏老爷对他那么好,可他……”说到这里,猛然咳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