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再好的剑,如果没有与它匹配的主人,亦不能算一把好剑;
而一把绝世的好剑,更不能因血摧动剑性而伤人。
“柳兄所言甚是,凌某也正想毁了那把天星剑。”
凌若阙附和道。
并不是他小家子气,容忍不了天星剑的锋芒而迁怒与它,
而是天星一出,见血即回的传言已被破,
如今两伤的局面,不正是天星剑留下的吗。
“可是,那是一把好剑啊!”
雷君傲仍不死心,
还在幻想如果他拥有那把天星剑该是何等的威风与荣耀。
“杀人的剑就不是好剑!”
我认为剑都是有灵性的,如果连主人的话都不听从,
那还要它何用,要剑何用?
“那杀人的人是不是就不是好人?”
“是!”
我脱口而出,触到凌若阙受伤的眼神,忽明白自己上了雷君傲的当,
凌若阙乃是杀手出身,杀人是他的职责和义务,
我这样回答,不就等于间接说他不是好人。
“但是,情非得以而杀人的人不在此范围内。”
我附了个但是。
眼尖的看到凌若阙刚才连在一起的眉又舒展开来,我的心也微微一安。
这会儿,冷云檀已经调息好了经络,
只是因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全身疲软无力,想站起身来只觉得酥软不已,冷汗直冒。
雷君傲和柳浩天不约而同的把他扶起,他感激的看了他们一眼。
二人不由分说,架着他就往山下走。
他们都明白,冷云檀现在最需要的是一间床,
暂时的恢复不代表痊愈,必须用足够的时间来调养。
山颠之山,绝壁之崖,是不会有屋子的,
离这里最近的,当然就只有山下的灵啼寺。
上山险之又险,下山却是畅通无比,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心情在作祟,看着凌若阙孤零零的背影顿生萧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