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心心,我一直以为是我的名字太过中性,没想到上天却跟我开了这样大的一个玩笑,舒辛=舒心!
舒辛,你们舒服,你们辛苦,而我,却没有你们所想的有那么舒心。
我能舒心一笑就接受这个事实吗?
我能吗?我不能!
爸爸不愧是爸爸,泰山压顶了还是那般镇静自如,“心心,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一定很难过,可是爸爸却不得不把话说完,你就再听爸爸说这最后一句话,好吗?”
‘好吗?’
这似乎是商量的语气,素来不卑不亢的爸爸,竟为了我低下了头。
来吧,该来的都会来,再来一把刀,只会让我更加明白自己,“我不是男人!”
“心心,等你想通了,你就到医院来找我!”
呵呵,我已疲惫无力,最后一丝坚强也被爸爸这一句话抽离了,靠着墙沿,我瘫坐在地,嘴角浮起牵强的笑,牵强的抽痛着整个躯体跟着颤栗。
“心心!”
妈妈想过来安慰我,却被爸爸拉住了,“让她静一静吧,别去打扰她!”
爸爸不单是外科手术精妙,能给我制造滞留器官,连我的脾性也摸的一清二楚,知道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就把妈妈劝开了,上楼的时候,还顺手把灯关了。
事隔几日,我终还是去了爸爸的手术室。
去的前几天,我逛遍了城市里所有的精品男装店,每看到一件自己喜欢的衣服就去试穿。触摸着那些平素最不喜欢穿的牛仔裤,我忽然悲伤莫名。
世界已经变天了,我的天已经塌了,就算我不接受现实又能怎样,在爸爸把事实告诉我后,当晚爸爸就给我打了一针激素,他们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一直没睡,换做是谁,我想这样一个晴天霹雳都是无法入睡的吧。
所以我假寐让他们安心,我已经禁不起再来一场爆风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