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提着一篮水果,右手抬着一盆鲜花,我站在病房外踌躇不前,本来只是单纯的来探望,看见水果摊,不由自主的买了水果,又禁不住摊贩老板的游说,还挑了一盆鲜花,祝愿他早日康复;可我,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进去我该怎么说,难道直接把花和水果交给他就走人吗?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来的吗?
那这会傻傻的杵在病房外的走道上又是怎么回事?
“管它的,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就好!”
把右手上的鲜花放到左手,轻轻敲门。
“请进!”
病房里水墨躺在病床上,看到是我,连忙起身,“你……怎么来了?”
我随手把花和水果放到旁边的空床上,跑过去把他扶起,不轻易间我的下巴摩擦到了他的额头,我只觉一怔,脸唰的红成一片,水墨也是亦然。
“你,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本来是想问他怎么会受伤的,话到口中,却变了词。
他微微一笑,“我没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沉默,还是沉默,我偏头去看窗外的浮云;
而水墨靠着枕头,望着我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时间,病房里寂然无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隔着这么近的距离,我坐着,他躺着,都觉对方的心跳是那样的不稳,仿若暴风雨前的平静。
良久,水墨打破了这片僵持,“舒辛,你怎么会来看我?我以为,经过昨天的事以后,我们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看到他受伤的眼神,我知道我话又重了,总在不轻易之间泄露自己的情绪。
“好,怎么不好,原来,在你心中,你只把我当作校友,连朋友都够不上!”
他嘴角浮起一丝自嘲,似在嘲笑他的自做多情。
他的眸光,透出丝丝缕缕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