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外灌进来的风掠起他脸上蒙着的雪一般的银发。
银发遮挡下的脸,再也无处可逃。
来这里的男人,无一不是花丛里打滚的家伙。
但是,他们仍是控制不住地惊怔在原处。
只因为,那张脸。
肤若新雪,唇若淡樱。
只是一张脸,便占尽了冬的冷冽,春的柔情。
那双微眯着的粉红色眸子,裹着愤怒和胆怯,却让人控制不住地热血沸腾。
大氅下只是一件镶着银线的黑色薄锦衣。
微敞的领口露出那两弯锁骨,透出来的是致命的诱惑。
如此年纪,便有如此风骨。
什么叫**?
这便是**!
沈初看着台下一众或者惊呆,或者目露*光的客人,满意地扬起了唇角。
拉住那孩子的胳膊,许昌不顾他的反抗,将他拖到琴台上。
琴台周围摆满了灯架,将整个琴台映得灯火通明。
少年显然是不适应这样的强光,不仅把眼睛眯起来,头也垂得越发低了。
许昌绕着琴台走了一圈。
“各位爷,现在竞价开始,今晚上,起兑价三千两,不过是黄金哟!”
没有人觉得这个价钱有什么过份。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立刻便有人加价。
“五千两!”出声的是坐在离琴台最近的高大汉子。
“六千两!”
“六千五百两!”
……
客人们疯狂叫价的时候,银发少年的手掌一直握得紧紧的。
虽然他还很小,却也知道,今晚上将会发生什么。
他不过没有想过逃走,而且也不是试过一次两次了,但是,每次都没能成功。
如果不是沈初怕留下伤痕,只怕他现在早已经是伤痕累累。
今晚,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在他的靴子里,藏了一只筷子。
那筷子经过他仔细的打磨,早已经锋利如刃。
“十万两!”
低沉的声音从大厅的一角传出来。
那声音微微有些暗哑,似乎在努力地压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