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明月晓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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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化身舞娘,塞外新生

少公子带着妙锦来到厨房,刚好撞到自己的爷爷,爷爷问道:“枫儿又在做什么?”

少公子答道:“爷爷,这位是妙锦,不幸遇到歹人,流落至此,请爷爷收留妙锦,孙儿与妙锦很是投缘呢。”

爷爷打量着妙锦,妙锦放下手中碗筷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妙锦见过老伯,多谢小枫公子的救命之恩。”

爷爷见妙锦通情达理,遂说道:“既然枫儿要求,姑娘姑且住下,我一会儿让人在楼上收拾出一间屋子,姑娘可去歇息。”妙锦谢过爷爷,小枫高兴的拉着妙锦回到楼上。

次日清早,妙锦起床洗漱完毕,跟着枫儿一起吃了早饭,又帮爷爷准备好厨房的菜,随后帮爷爷和小枫洗完一堆脏衣服,这才闲下来。

爷爷看着妙锦勤快利落的模样,也甚是高兴。

小枫要带妙锦上街置办一身衣服,爷爷也爽快应允。

小枫带着妙锦到街上,小枫替妙锦挑了一身绿色的蒙古服,从来没有穿过蒙古的民族衣服,妙锦拿着衣服心里特别高兴。

小枫又买了两双合脚的鞋袜,两人满载而归。

妙锦回屋迅速换上新服,穿上新鞋袜,又把头发放下来,整个人看着如那泉中之水清澈明净,小枫看了赞叹道:“真是好看。”

妙锦腼腆一笑,小枫忽然觉得少了一些东西,于是说:“等我一下,我去拿些饰品。”

小枫出去一会儿进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项链和一个铃铛手链,妙锦遂按小枫之意佩戴好,在屋里转了一圈,手上的小铃铛叮铃作响铃声清脆欢悦。

小枫高兴的拉着妙锦说道:“我们出去赛马吧。”妙锦欣然应允。

两人遂去马厩牵了两匹马,穿过镇子奔驰在旷野中。

妙锦乘风御马,感受着大草原的空旷自由,闻着这青草的清新味道,心里豁然明亮,心中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后,此刻只剩下纯净的快乐。

两人奔累了,妙锦跃身下来慢慢牵着马走,望着这风吹草地见牛羊的美景,妙锦忍不住在草地上随风起舞,小枫在旁边静静欣赏着。

忽然远处传来马头琴的琴音,这琴音似曾相识,妙锦继续和着这琴声,欢快的舞在风里,风儿轻轻吹过,绿草随风摇曳,妙锦的长长的发丝飘荡在风中,顺手扬起的手链在风中饶有韵律的散发着清脆的叮铃声。

这马头琴音越来越近,妙锦跳的越来越欢快。

良久,琴音收尾妙锦也结束舞蹈,舞曲相互配合的天衣无缝,旁边的人一阵欢呼:“好--好---,姑娘跳的真好--!”

妙锦转身尴尬一笑,却发现那奏琴之人乃是那晚在酒楼里的客人,于是笑着说道:“原来是你!”

那公子彬彬有礼说道:“正是在下。”

妙锦问道:“公子可是要离开么?”

那公子笑着答道:“哦,在下在中原游历许久,最近被家父召回府。”

妙锦点点头道:“哦,原来如此。妙锦与公子相识也是缘分,素闻酒逢知己千杯少,公子有空可来酒楼吃酒,妙锦可与公子浅酌论乐,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那公子也爽快答道:“姑娘真心相约,我们兀良哈人也当守信赴约。”

妙锦听到兀良哈人之时,脑海闪过殿下的样子,不禁低头出神,那公子见妙锦走神,笑着挥挥手道:“姑娘?姑娘?”

妙锦回过神笑道:“让公子见笑了,请问公子贵姓?”

公子笑着答道:“在下脱鲁忽奇特。敢问姑娘芳名?”

妙锦笑着回道:“在下徐妙锦。”

公子听闻说道:“原来姑娘是中原之人,此次到了我蒙古,定当欣赏一下这草原美景,尝尝这马奶酒。”妙锦也笑着点点头。

这时,远方奔来一群马队,为首的一男一女,见到这公子,立刻勒住缰绳高兴的下马奔过来。那女子飞奔过来扑到脱鲁忽奇特的怀里撒娇说道:“阿奇哥哥,你可回来了,云儿想死你了。”

与这女子同行的公子也高兴说道:“阿奇,可把你盼回来了,大家都好想你。你这一去就是三年,大家都等得好辛苦。”

脱鲁忽奇特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云儿,你勒的阿奇快喘不过气来了。”

云儿赶紧放开手说道:“阿奇哥哥疼吗?云儿不是有意的,人家只是太想你了嘛!”

脱鲁忽奇特尴尬笑道:“没事,阿奇见过世子殿下。不知世子殿下这几年可安好?”

世子也高兴答道:“本世子安好,如今贤弟回来了,本世子更好了。”

忽然云儿看到脱鲁忽奇特身后的妙锦,走过去疑惑问道:“阿奇哥哥,这位女子是谁?”

脱鲁忽奇特回身向世子和那小姐说道:“哦,这位徐妙锦,是阿奇的朋友。”

妙锦微微一笑行礼道:“妙锦见过世子,见过郡主。”

世子见妙锦明艳动人知书达理,高兴的说道:“姑娘不必客气,既是阿奇的朋友也是本世子的朋友。”

妙锦见脱鲁忽奇特逢友叙旧,便不好打扰说道:“妙锦出来许久,小枫的爷爷还记挂着,妙锦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见。”

脱鲁忽奇特说道:“好,改日阿奇定赴姑娘之约。”

妙锦笑着点点头,然后利落的跃到马背上:“小枫,我们走。”

小枫也跨上马,两人奔驰在风中,脱鲁忽奇特看到妙锦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笑,云儿看见心里有点生气,但看到脱鲁忽奇特转身过来的样子,转眼心里又乐开了花。脱鲁忽奇特遂和世子一行人回府。

两日后,妙锦正在酒楼忙着,忽然有人送来请柬,原来是脱鲁忽奇特举办篝火晚会,邀请妙锦和小枫一同前去赴宴。

小枫爱凑热闹,自然高兴答应,于是两人收拾一番,前去赴宴。

妙锦应约来到朵颜卫府邸,奔放的蒙古风情建筑,让妙锦看的赏心悦目。

脱鲁忽奇特在里屋接见了妙锦,刚聊一会儿,这时宁王前来,阿奇前去接见,让妙锦和小枫自己在屋内稍等。

妙锦看到内壁上挂着一幅女子怀抱琵琶起舞图,只见那画中女子边弹琵琶边欢快的舞蹈,眼角里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笑容深深感染了妙锦,妙锦望着那画暗自出神。

小枫在屋内无聊,于是拉着妙锦出去逛,妙锦跟着小枫出来,原来今日是脱鲁忽奇特的生辰,来庆贺的人流不息,妙锦知道是脱鲁忽奇特的生辰,却没有带任何礼物,不禁略显得为难。

阿奇正好看到笑着说:“妙锦不必拘谨,你我朋友一场,相交于心,何须被这些俗礼惹得心烦。如今你能来参加晚宴,阿奇已经感激不尽。”妙锦遂笑着点点头。

稍后,宾客齐至,宴会开始,宁王带世子郡主上座,三卫其次,其余等按照尊卑顺序入座。

宁王举杯庆贺,众人皆同饮。

郡主率先呈上礼物:“云儿祝阿奇哥哥生辰快乐!云儿送给阿奇哥哥一颗夜明珠,此珠可照亮黑夜,世上并不多见。”

云郡主随手拿起夜明珠,果然光芒闪耀,珍奇异常,众人羡慕不已,朵颜卫首领脱鲁忽察尔见郡主对自己儿子如此钟情,也笑的合不拢嘴。

阿奇致谢收下,众人随后一一呈上自己的心意。

随后开始饮酒赏歌舞,忽然郡主发现座下一角的妙锦,于是起身过来问道:“妙锦姑娘你送给阿奇哥哥什么礼物?可否让云儿一开眼界。”

妙锦尴尬说道:“此次出门匆忙,并未带什么礼物。只愿真心一片,祝阿奇公子身体康健。”

云郡主讥笑道:“姑娘这算什么礼物?”

小枫见云郡主讥笑妙锦,于是说道:“我家姐姐准备了一支琵琶舞献给阿奇公子呢,待会儿会亲自送给阿奇公子看的。”

云郡主生气道:“姑娘的歌舞可有这些歌姬的歌舞好看吗?如果没有,就不要去惹阿奇哥哥生气了。”

遂嘟嘟嘴巴轻轻哼了一声走开了,妙锦尴尬轻轻嗔责小枫道:“哪有什么琵琶舞,小枫啊小枫,你可坑苦我了。”

小枫调皮的吐吐舌头笑道:“姐姐的舞可好看了,阿奇公子一定会喜欢的。”

云郡主过去大声对大家说道:“有人准备了琵琶舞献给阿奇哥哥,今日大家都想开开眼界,一睹这琵琶舞的风采,不知阿奇哥哥可否让大家一同欣赏?”阿奇诧异的回头看着妙锦,妙锦却尴尬的望着阿奇。

宁王见状笑着说道:“原来还有这等礼物,本王也一同欣赏下这琵琶舞。”

宁王发话,妙锦不得不跳。

世子悄悄看了一眼妙锦,忧心忡忡。

阿奇此时心中也是翻江倒海,却故作镇定的笑着望了一眼妙锦。

妙锦只好起身献舞,可是身旁并无琵琶,云郡主见状说道:“阿奇哥哥屋内不是有一把琵琶吗?来人,去取了来。”阿奇听闻云郡主此言,眉宇间隐隐露出一丝哀伤。

不一会儿仆人取了琵琶来,妙锦双手接过琵琶,心中瞬间想起阿奇屋内的那幅画,脑海不断浮现着那画中女子的幸福微笑,这深负感染力笑容让妙锦的内心也充满着欢乐。

于是妙锦抱着琵琶,带着那纯洁快乐的心境,缓缓起舞。

起初大家都不以为意,但妙锦弹得韵律越来越明快,舞步也越来越轻盈,妙锦回忆起和如香论乐的时光,想起和修平学武的自由,甚至想起与殿下相遇的美好,瞬间忘却所有忧愁烦恼,内心只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微笑,不仅自己沉醉在这快乐之中,也使旁边的人都沉醉其中。

阿奇看到妙锦转身的一瞬间,仿佛此刻自己的桑珠依兰又回到自己身畔,恍惚间起身拿起长笛合着这琵琶舞。

一声长笛破空而去,笛声悠远明净,妙锦变换舞步,欢快迎合,瞬间化成一朵在风中盛开的兰花。

舞乐配合的天衣无缝,深深感染了在座宾客。

云郡主见阿奇和妙锦如此心意相通,心中怒意犹甚。

随手抓起一个苹果扔到妙锦脚下,妙锦只顾忘情舞蹈,不曾留意苹果滚到脚下,差点滑倒。

这时阿奇跃身而起,伸手搂妙锦入怀,妙锦索性在阿奇怀中侧弹琵琶,立足收舞。

献舞结束,众人无不拍手称赞,阿奇微笑着放开妙锦,妙锦缓缓起身向大家婉婉行礼。

妙锦回到自己座位上,小枫高兴地拍手笑道:“姐姐,我就说你的舞肯定艳惊四座,这回你的礼物阿奇公子定是十分喜欢。”

妙锦微笑看着小枫,却不曾发现,世子正深情的看着自己,而云郡主却生气的望着妙锦。

宁王把一切看在眼里,准备张口和妙锦说些什么,这时下人传来快报,宁王听闻,竟什么也没说,却急急的回府。

宴会仍继续进行,阿奇陪着妙锦喝了一些马奶酒,酒劲正上头,妙锦有些醉意,遂起身策马狂奔在草原上,小枫和阿奇苦追才把妙锦追回来。

妙锦向着天空高呼:“我自由了--,我好快乐--,我好高兴--,宁为荒野一片叶,不做笼中金丝雀。哈哈--,我变成草原上的雄鹰了,可以自由翱翔啦--。”

妙锦醉酒,不便赶路,阿奇遂在府中腾出一间房给妙锦休息。

妙锦睡下后,阿奇才送世子和云郡主离开。

云郡主看在眼里,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