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又是一年桃花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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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冰冷的春节

两千一十二年龙年,时光易老,故人易散,不是时间忘了我,而是忘了带走我。今年的初春格外的冷,似乎呼出的气息都会瞬间结冰。由于忙着准备开学的演讲稿,所以向晚今年要推迟回家的时间,只是除夕不能和父亲一起过了。

“哎,丫头,我也是你的亲人好吧,也可以陪你过年!”司初春有些死皮赖脸道,“司初春,我这几天心里不舒服,你能不能不要气我了”向晚有些无语道,“谁气你……”司初春一路话没说完就被向晚的手机铃声打断:“是向晚吗?快回来吧!你……你爸他……可能等不到你回来啦”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她家邻居李婶慌乱的声音。

“砰”手机掉在地上,向晚没有在意只是疯了一般的抓起包向车站奔去。司初春隐约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跟着她跑出去。

赶上最后一班车,向晚只是心急如焚,眼里忍了又忍的泪水在眼里打转“不能哭李婶就爱夸大其词”……

“师父,能快一点吗?”向晚从来平静如水的心此时如惊涛骇浪。“丫头,别担心,没事的,没事的”司初春心疼的握住她微颤的手。

这几百里的路走下来,向晚却觉得犹如走了几百年。终于下车了,脚刚着地的那一刻,向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父亲身边。时值正月初三可她却觉得今年的初春格外冷,北风略过她的脸像刀子一样划过,沿路的桃花飞速的向后退去。面前就是家门,向晚却停了下来她犹豫不决,堂屋里隐约有些动静。父亲一定在开玩笑因为自己没回来的原因。

走进堂屋里就是李婶和李大伯还有其他几个要好的亲戚:“哎呀,向晚啊,你可回来啦,只是你爸……”李婶说着擦擦眼睛。向晚没说话只是走上前:“爸,丫头回……来啦!快起来吧,是不……是因为丫头没陪你过春节啊?没事,以后……每年丫头……都和你一起过,好吗?”看着她一路忍住的泪水此刻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跟来的司初春真的不知该做什么好!“丫头别哭,你还有我啊!”司初春眼眶红红的抚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她好似没感觉一般只是看着床上的那沧桑中脸色惨白的男人:“爸,别睡了,好不好?你看亲……亲戚都在,多……羞啊”任凭泪水打湿厚厚的被子。可是父亲却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捏捏她的小鼻子宠溺的说“傻丫头,爸能用羞来形容吗?真傻”。

“向晚啊,你爸他是早晨去你家山上整理桃树滑倒头部磕到石头才……他临去前说他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拼着一口气左等右等你不到是他的最大的遗憾吧!”李婶哽咽道:“你和你爸再说几句话吧!”说着一行人就出去了。

司初春站在她身边伸手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坚定道:“伯父,你放心,以后我司初春赌上我的一生也会照顾好她”。“司……初春,我爸……他是不是怪……我……才没留神……”。“不是的,丫头不要乱想。伯父看到你这么自责他也会走的不安的”。他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