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声嘶力竭地粗吼,眼珠子一边巡视周围,瞅见手里拿着她的脚踝,眼中连丝愧疚都没闪过,手臂直接一甩,将她推下了床榻。
“哎哟!”力道太猛,速度太快,袁晓栢又从床上摔下,跌了个人仰马翻。趴在地板上她不免委屈地想,自己好心好意留在着充当他精神的安慰者,他醒来不说声谢谢也不用对着她大吼大叫地动粗吧,她真是脑子有问题才会以为他可怜,暴君!
“快滚,别在我眼前碍眼!”龙竞躺回床榻忿忿地呲牙咧嘴,也许是因为腿部不便,他没有直接下床来丢人。
他的粗暴言语激起了袁晓栢的骨气,只见她倏地豁然起身,挺直了腰杆对着床榻大吼道,“滚就滚,你以为我愿意留在这陪你这伤残。哼!”冷哼完,她后悔地就想咬断自己的舌根。
“咚!”一声捶床板,龙竞一张脸太难看,扭曲狰狞“妈的!你还敢顶撞我!!!”凶吼,别以为他现在受伤就可以仍由恶心东西在他眼前飘来飘去,开什么玩笑,他这个首领的面子往哪儿搁?
袁晓栢抓住他一秒没吱声连忙往门边去,看着他脸部肌肉一抽再抽,看着他被她找到的“证据”也在扭曲鼓动。她可不认为他伤了腿就完全不能动了,看他这生气的架势,仍然还有冲过来将她脖子拧断的能力。
看着她有胆吼没胆迎战,对这种窝囊习性向来最反感的龙竞脸都绿了,妈的!飞起半边身子撑床落地,脚下一瘸一拐地就要冲上来。
袁晓栢吓得差点尿裤子,转身毫不犹豫就朝着大门跑去,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真让他赶了上来,在那样的怒气下,不去半条命才有假。
“娘的,你还敢跑!”龙竞一次两次伸手就能够着她,气她灵活气自己腿脚不便,胸膛里涌着怒气闷气,视线瞪着前方黑脑勺,再次出手,他狡诈地抓住了她的发丝。
“啊——好痛,好痛——”发丝被人拉成了直发,扯动了脆弱的头皮,袁晓栢当下就站住了脚,双手伸向后脑勺按压发丝缓解疼痛,暴君!暴君!暴君!小人!小人!小人!
拽着她的一把发将她拉到面前,头皮好痛,袁晓柏下意识捶打近在咫尺的他的胸膛,“好痛,放手……”疼得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