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季对自己那么照顾,他只这么一个请求她都不愿意帮忙。处于朋友道义,她就应该为他的请求赴汤蹈火才是,她这个猪脑子啊,还想着孟季能喜欢自己,再不去,估计他只看得见她的自私了。
事不宜迟,为了挽回在孟季心目中的形象。袁晓栢丢下电话急急出了门,直奔首领房间而去。这次她的心中,可一点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为了能在孟季回来之前知道她有错必改,她还是鼓起勇气,进了那个狮子窝。
刚到门口,就看见有守卫从一道门里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盆,盆里的水都被鲜血染红了,扎人眼球。
啧!袁晓栢倒抽一口气。不知为何,犹豫的脚步忽然变快,直直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二道门前的守卫看见是她倒也没多加阻拦,为她开了门,之后将门“砰”一声关上,将她一个人留在了浓浓血腥味的卧室里。
袁晓栢来不及思索守卫们的急迫,眼睛代替大脑迅速搜索起那个受伤的狮子,只是奇怪的是,受伤的人不在床上,只是在贵妃椅上躺着,他修长的身子窝在贵妃椅上,显得椅子小得很不自然。椅尾的地上还丢有一些带有血渍的纱布,可想而知他是腿部受了袭击。
他背对着她,袁晓栢看不见他此刻是否醒着,愣愣地贴着门背站着,小心翼翼地呼吸,不敢有所打扰。
好半响,空气中传来浅浅均匀的呼吸声,袁晓栢这才大松了一口气,碾着猫步一步步靠近贵妃椅。
熟睡中的龙竞深皱着眉头,眼皮忽上忽下浅浅的扇动闭合不了,络腮胡仍是挡着大半脸颊,看不见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只能从那片浓密的胡茬中捕捉到一抹削薄的嘴唇,青白而干燥,失血过多的反应。
袁晓栢又慌忙看了看他腿边的伤口,膝盖上端,有一截皮裤被撕开,露出十公分左右的腿部肌肤,绷带紧紧绑在还不断往外溢血的伤口上,鲜红的血液将伤口的狰狞深刻的表达,长长的血痕,那至少是十几厘米长的刀口。
袁晓栢捂着口鼻,血腥充斥鼻尖让她止不住的恶心,怕惊醒受伤的猛狮又不敢把动作弄得太大,还是以同样速度挪动到浴室,轻柔把门关上,转身再也忍耐不住,趴在洗手台上吐了个七荤八素。
半小时后,袁晓栢才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走出来,看一眼他腿上的伤口,不行了,恶心又涌到了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