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清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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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难以言说的悲屈

好了,你们两也不要争了,赶紧走吧,时间也不多了.

文天三人将铁人偶搬开,人偶占去了路的一大半,猴子和文天还好说,虎子这里又过不去了,只好将旁边的墙壁用镰刀砍了好一会,才让虎子硬给挤了过来,猴子自然是不忘一番数落虎子,说什么你吃的的太多,好似一头野猪什么的.

虎子一声不吭,似乎都接受了这个现实,猴子就喜欢看虎子这样一幅打不着他,还说不过他的样子,也不知道猴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三人又走了一会,借着油灯照出的光亮,道路越来越宽了,空气中又出现了那股子腥味。

小心点,我们应该快到地方了,到时候动手都快点,猴子,尤其是你,别还没动手,吓得就跑了。文天说道!

猴子不在意的说道:小天,当年是我大意了,要不是突然被吓到了,我怎么会跑,当年,咱们不都还小吗,情理之中!

天哥,你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了!虎子坚定地说道!

文天拍了拍虎子的肩膀,三人小心翼翼的走着,腥味越来越浓了,已经快让人喘不过气了,猴子更是扯下袖口,堵住鼻子。三人猫着腰一步步的接近入口。虎子在最前面停了下来,说道:天哥,猴子,你们就别进去了,人太多,容易被发现,还是我一个人过去吧!

文天自然是坚决不同意!虎子,你说什么呢,谁知道里面现在有什么危险,你一个人过去,怎么能行!

猴子拉了下文天,小天,你就让虎子去吧,去解决了当年的恩怨,要不虎子一辈子心里都不舒服的!

文天叹了口气,说道: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立马喊我们!

我知道了,天哥,我看那洞口里还有光亮,说不定是从顶上下来的天光,油灯你们拿着呢。我马上回来!

虎子拿了砍刀转身进了洞里,借着洞穴里的天光,他勉强的看清周围的景象,洞穴很大,说不清有多大,在虎子的认知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洞穴,他觉得最起码有十几个大卡车加起来那么大,洞穴中间上房有个一米多宽的洞,月光就是从这里照射下来,从月光的力度来看。他觉得,这个洞口的顶一定地面很近,说不定只有一两米的距离!他继续往里走着,空气中有很浓的腥味,但就是什么都还没有听到!

虎子手里拿着砍刀一步步的向前走着,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虽然有月光照着下来,但一出几步的范围,他也看不清了。

虎子还是坚定的往前走,他总觉得路的最深处就是有他想要的东西,脚下的土很软很黏,虎子一脚踩下去,土已经没到了脚腕处!

突然,虎子觉得一阵子呛鼻的土扬了起来,弥漫在空气里,虎子手里提着砍刀大步向前,顺着扬尘的方向跑去。

前面已经没有了扬尘,他能听见一种声音,像是干呕的声音,什么东西好像要吐出什么来,虎子走上前去,看到的这幕,另他终生难忘。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山甲的头部,体型不大,但是它已经死了,确切的说它已经被吃了下去,现在又要被吐出来。头已经快被消化的模糊了,如果不他经常见这种东西,一定是认不出来的。

它正被一条蛇,一条他终生难忘的蛇往出吐着,这个蛇就是当年咬到他的那条,只咬到手上,却让他瞬间感觉心脏都停了下来,如果不是朝阳当年那一砍下去,自己可能当时就没了性命,所以虎子自己觉得他不怪朝阳。他庆幸有这样果断的兄弟!

虎子看着这条蛇,蛇有人两个手臂长短,胳膊那样粗,头上有一个鸡冠,他觉得这条蛇如果今天不是遇上他,可能再过几年都能化成蛟了,可惜它命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遇见了自己,它是七彩的,确切的说是八色!纯黑的身躯上,套着七个彩色圆环,煞是好看,可惜它现在的样子在虎子看来,很好笑!

它好像认出了自己,正急切的把腹中的食物往出吐着,可是穿山甲虽然小了点,但是相比它的身躯,还是很大,它没有办法很快的吐出来,蛇尾在不停的摆动着,像一个可怜的孩子犯了错误正急切地解释,又好像不甘心命运!

虎子慢慢的举起了手中的砍刀,蛇的两只眼睛瞪的非常大,蛇尾摆动的很快,用尽全身的力气吐着穿山甲,一点也不想就这样委屈的死去!

虎子的眼神坚定了起来,砍刀在月光照耀下,闪着白色反光,印着虎子面无表情的脸庞,虎子一刀砍了下去,他没有砍别的地方,直直的砍在了蛇的眼睛上,一刀下去,蛇的头部就分成了两半了,切口很平整,可以想象虎子一刀的力度有多大,蛇的半只眼睛还留在身躯上,没有一丝色彩,似乎有种人性化的表达!

虎子讨厌那个眼睛,蛇已经直直躺在那里,虎子一不做二不休,拿起砍刀一刀一刀的往下砍,这条在进食以后就碰见的虎子蛇被硬生生砍成了十几段。

虎子在周围转了几圈,发现了有很多洞,四通八达的,不知道通向那里,洞口很大,但也不是人能爬进去的,只有一个洞口很大,虎子试着爬了一下,刚好能跪着向前爬去,虎子又退了出来。

他怕文天他们等急了,拿着刀插起来那只被砍下的半个蛇头,又将蛇的身躯踢向了不同洞,虎子是从清凉山长大,他知道,有些蛇砍断了,不分开,生存能力极强,更何况这个蛇不是这次刚好让他碰见,指不定今天谁死在这里!他可不愿留下什么后患什么的!

虎子兴奋的拿着刀看着上面的蛇头,想着回去一定要给猴子那小子炫耀一下,让他看看什么叫本事,顺便将这头拿回去煮了喂下自家的狗!

文天和猴子两人没有开油灯怕浪费,就这样坐着等着虎子。两人都是担心,怕虎子出事!

尤其是猴子,他和虎子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当年的事情他也非常难受,虎子这么好的身体,不是那事断了一条胳膊,哪能现在还窝在小小的清凉山,如果不是朝阳哥收留他去厂里,谁愿意找他呢!

突然,猴子看见了一个东西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仔细一看,吓得猴子立刻跳了起来,等他回过神了,看见虎子站在那里,手里拿个砍刀,刀尖插着那东西,更是气的刚才脑子里想的好一点都没有了,骂道:虎子,你狗杂种,你想把老子吓死!

虎子不说话,光嘿嘿的笑!

文天因为和猴子面对面坐着,也被吓的不轻,不过看到刀尖上那半颗蛇头,知道虎子心愿已了,也就高兴了起来。

拉着虎子让他说说情况,虎子自然好不容易有了炫耀的时候,自然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惹的猴子也想去看看!虎子正拉不住!

文天道:好了,先忙正事吧,虎子既然都已经扔了,现在肯定不好找了,我们赶紧回去办正事,已经不到一个时辰了,我们动作快点,必须十二点前出了这个窑洞!

虎子和猴子也不在耽误,收拾东西,立刻跟着文天往回走,三人脚步极快,这时候因为没了威胁,虎子都哼起了歌,可见他的心情刚刚也不是很轻松!

三人一会就走到了刚才的铁人偶那里,猴子和文天离开过去了,正想着帮虎子过来,虎子卡在那里突然不走了!

虎子,你咋了,赶紧走啊!文天急道!

虎子没有回答,说道:天哥,这人偶反了!

猴子骂道,你是不是刚才兴奋过头,脑子坏掉了,一个铁东西,它还能反了!你以为你是吴三桂啊?

等等,虎子,你说反了是什么意思!文天问道!

天哥,这人偶咱们刚才挪了以后,我侧身过的时候,它是面对着我的,现在,它是背对着我啊!虎子急道!

虎子,你可别记错了,它还能自己转个身吗!猴子说道!

文天刚刚也没有注意,仔细想来,确实有问题。人偶刚才刚刚见到的时候确实是面对着他们横在路中间,他们直接推了过去,应该侧身也是面对着他们的,怎么现在成背对了。

猴子打着油灯一句话也不说,虎子还卡在那里,不知道他是真的过不来,还是被吓到了,虎子这人就是这样,给他一个活物他不怕,最怕这些无形无相的死物!

文天想着在这不能耽误!和猴子两人赶紧将虎子拉了出来,他从当年的事情之后,一直都是信一些事情的,当下拉着猴子虎子跪了下来!

磕了三个头,说道:先人莫怪,实走投无路,才擅自进来,我们取了救命的东西,就立刻出去!不敢叨扰。

当下,又将人偶给扶正了,像当时见到的那样立在路中央!

文天突然觉得,这钟馗人偶好像不像开始见的那样凶神恶煞的,仔细看去,好像在笑,对着他们再笑,文天看向虎子和猴子,发现他们也是同样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