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忙碌
30782500000081

第81章 八十、外祖父

外祖父今年已经七十九岁。春节回家过年时,母亲和我还有弟还一起去看过他。相比去年差不多同一个时候去看他的时候要老了很多。我今年以近二十五岁,与他相伴也已经差不多二十五个春秋。还未走进大门,我便大声叫了“外公”。他脸上立刻露出了慈爱的笑容,这还是我第二次见他这样笑过。曾几何时,我也曾经见他笑过,那声音响彻整条大街,至今还依然在我耳中余音寥寥,历历在目。那时我不过才八九岁的样子,外祖父天生严肃的面容让我心有余悸,本来母亲是叫我去接已经在外祖父家呆了两个星期的弟回家的,他和小姨妈已经到了街上,我也知道,但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见他们没有和外公在一起,就停下来不敢走了,也不敢上前去问外公。

那次,我还没有独自一个人在大街上走过。父母亲怕我走丢了,他们还从来没有放手让我独自一个人上街赶集过,但整个县城的路我已几乎完全认得。舅父问我敢不敢自己走回家,我说可以,他就这么首先放手让我自己走了。我完全抛弃了母亲教给我的任务——接弟弟回家,而是一个人凭着父母亲曾经领我走过的路朝我影响中的方向快速走去,也不敢回头,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以什么样的速度前去的。好在半路上遇到了前来赶集的母亲,我如释千斤重负。也不知道母亲是否看见了我,我首先走到母亲跟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水如决堤似的河水,在流干之前,无论我使出了平生解数,还是未能止住。好在有母亲在身旁抚慰,半天才好了过来。多年之后我才想到,那是我平生第一次为自己的成功而流下感动的泪水啊!我成功的感激自己可以自己放手自己迈向人格独立的第一步,坚信在每个人成功迈向第一步之后,不管暂时他是否成功,价值也是不可估量的,因为它影响了我整个的一生,助我以后更上前一步。

三月三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