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前夕,李若浣已经没了脾气,她已经好些日子未能见到自己的儿子了,思念七零八落的,像断了线的珍珠,严律师也曾告诉她,让她做好最坏的打算,这意味着什么?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会失去小糖果的监护权。
常乐祺还不知道这件事儿,即便是他知道了又能如何?能力挽狂澜?还是也只是凭添忧愁?若浣联系不上他,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了,突然间全无信讯。
捧着一束**花,若浣再一次来到念思墓园,这些日子她忙着晕头转向,明天就要开庭了,突然想起了这里……孤立无援的若浣,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再来求这位已逝的故人。
天已黄昏,李若浣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入墓园,守门的阿伯见到美丽的小姐,微笑着点了点头:"小姐,不是说很久一段时间都不会过来了吗?"。他还记得若浣上次交待的话。
若浣又何尝到不想回加拿大,事出突然,她比谁都更郁闷,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回应着老伯的话:"因为临时有些事情,又留了下来。"。
老伯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若浣也没再多说话,径自朝着墓地走去,远远的看见一抹身影,高大浑厚的肩膀,李若浣认出了他,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郸昊天听到脚步声也不由的回过头来,墓园里平日很少有人来,偶尔能遇见个人,倒也还真有些点缘分,当见到来人时,他的眉头皱了皱,是她?她怎么会来这里?记得上一次守门的阿伯说过,有位漂亮的小姐经常来看昊云,难不成就是她?
李若浣已经走到了郸昊天的面前,郸昊天回过头去不再看她,若浣走到他的跟着,"嗵"的一声跪了下去:"当着昊云的面,我求求你,把小糖果还给我,没有他,你一样可以好好生活,但是我就不行,没有他……我会死……",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哽咽了,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当着昊云的面?亏你也说得出口,若不是你,昊云会死吗?"郸昊天冷面看着她,质问道,虽说李若浣的行为让他有些意外,这只浑身长满了刺的女人,终究还是有软下来的时候。
"好,好,就算是我的错,昊云的死就算都是我的错……你想怎样惩罚我都行,只要将小糖果还给我,还给我……好不好?求求你……"李若浣声泪俱下的道。
郸昊天竟然有些心软了,望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庞,他竟然有些不舍,他惊诧自己如何会这样?别过脸去,冷冷的道:"小糖果我是不会还给你的,你走吧,昊云也不欢迎你。"。
郸若浣悲伤的眸子盯着他,悠悠的从地面上缓缓起身,渐渐的恢复了昔日的利刺:"郸昊天,你真的是太让我心寒了。",潇洒的转身离去,竟忘了放下手中的**。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郸昊天的心竟莫名的痛了起来,想起她说话时那哀怨的眼神,他的心一了惊悸,再转过头来望着弟弟的墓碑,他悠悠的问道:"昊云,哥哥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这一刻,他的心竟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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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为什么妈咪还不来接小糖果?"天真的孩子再一次问起了同样的问题,虽说在这里他也玩得开心,大家都很喜欢他,并且……他真的越来越喜欢郸昊天做他的爹地了,不愿意离开郸府,可心里始终却还是惦念记着妈咪。
"妈咪应该是很忙,没时间吧……"郸昊天敷衍着,孩子问这句话的频率是越来越高,让他有些无力招架,也感到有些头大,他一直认为有自己在他身边便可以了,可是没想到年幼的孩子,对妈咪的依赖是这样的……
"可是她可以来看看小糖果呀?小糖果好想妈咪,我要去给她打电话,叫她早点回来,上一次她说了回来,可是又没有……大家不可以骗小朋友的,这是妈咪自己说的。"小糖果喃喃道,他似乎对若浣上一次的失约有些耿耿于怀。
郸昊天有些心虚的道:"小糖果,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懂,妈咪也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也不一定。",想起那天拒绝让她来探视小糖果,从大门的摄像头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瘫软的滑落在地上的那一刻,确实是让人有些不忍。
"我不管,我就是想她了,我要见她嘛,爹地,你去给她打电话吧……"孩子可能是担忧着妈咪的再度失约。
"好的,爹地一会儿就去打电话,你先睡吧,时间已经不早了。"郸昊天哄着他,明天便是开庭的日子了,之后……小糖果就真正的属于他了。
没一会儿功夫,就传来了小糖果平稳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望着那张稚嫩的脸,郸昊天想起他刚才所说的话来,是啊,孩子的生活里,若是缺少了母亲,该是什么样的一种人生,他开始沉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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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庭的日子,郸昊天和李若浣分别坐在席位,分别由自己的代理律师来处理这场官司,‘金口吴‘满面春风,一脸的自信,而严律师则显得低调了许多,若浣今天的状态也并不是很好,自从昨天在墓园遇到郸昊天后,她的心情就低沉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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