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复,年轻气盛的她,凭借着自己的“纯”和年轻,成功的委身于一个级别比那个经理高出太多的老男人。
同时,以一副委屈受伤的样子,继续迷惑那个经理。
仅仅不到半年的时间,她成功的把那个经理弄到妻离子散,甚至连奋斗多年的工作也一并丢了。
只是,报复了那个经理,却最终坐实了自己小秘的身份。
本是花一样的年纪,就这样成了别人闲暇时的玩物。
当时的她,年轻貌美,有钱有闲,住豪宅开豪车,出手极为阔绰。
虽然不知道她究竟在外面做些什么,但了解她的家人又如何会丝毫都看不出来呢。
爸爸很失望,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居然走上了这样一条路。
他很直接的告诉她,没她这样的女儿。
妈妈的眼泪,爸爸的冷脸,每次回家她都觉得堵得慌,渐渐的就很少回家了。
四姐工作后嫁给了高中同学,接到电话后她欢喜的回去参加婚礼,还特意买了一套价值不菲的珍珠首饰做贺礼。
收到她的首饰,四姐并没有多高兴,话里话外的讽刺她,不外呼就是大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二姐三姐当着她的面说得各种好听,小妹有钱有出息云云,背地里却是各种指桑骂槐,觉得穆晓丢了她们的脸。
对于这样的场景,穆晓心里很是不耐烦,有恼怒还有委屈,嘴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婚礼第二天就走了。
出门在外多年,她本就很少回家,后来更是连家也不回了,只自顾自的潇洒。
跟着老男人,她花天酒地的荒唐了好多年,做着老男人的小秘,陪他出席各种场合,替他处理各种小秘该处理的事。
她年轻漂亮,聪明又懂进退,为了增加自己的筹码学了许多所谓上流人士的东西。
老男人越来越器重她,起码物质上从来没有少过她的。
房子车子珠宝首饰……
什么都不缺。
她有钱有闲,特别的喜欢玩,还玩得很开,私下同时交往着两个年轻帅气的男人。
各取所需,各自快活,根本不知道明天在哪里。
那句话怎么说,“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来,应该活在当下”。
她把这个理念贯彻得很彻底。
二姐三姐四姐觉得她自甘堕落,从不和她联系,哪怕花了她再多钱也从不觉得她哪里好,妈妈和大姐则是打一回电话就要哭一回。
她一直不结婚,也没个定性,而且花钱毫无节制。
妈妈和大姐劝她,要为自己的以后好好考虑,她却全都不在意。
后来,老男人的儿子接了班,老男人正式退休颐养天年。
或许是感念她这么多年的陪伴,老男人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找个好男人嫁了。
只是,一个给老子做情人,暗地里却和儿子鬼混在一起的放荡女人,怎么可能找得到好男人?
她快速的处理了自己名下的资产,拿着多年的积蓄和老男人给的那一大笔钱,又问老男人儿子要了一大笔分手费,直接移民去了美国。
跟随老男人这么多年,为了更加符合自己花瓶的身份,她学习过很种东西,各方面的见识都不少。
投资得当,她在美国过得不错。
在那样开放的国度,一个三十六岁保养得当的女人,就如盛开的玫瑰一般诱人,平日里从来不乏追求者。
只是,她厌了。
那种周旋在男人身边的日子,她厌了。
不管处于怎样的喧哗热闹里,她的心终究是空的。
远在异国他乡,她无比的思念自己的父母亲人,常常看着照片流泪,却连回去见上一面都提不起勇气。
除了每年汇一笔钱,她什么都做不了。
只有真正的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她才知道,自己曾经的委屈说来真的不算什么。
就为了一时的气愤,她错过了很多,也失去了太多。
世界各地到处旅游,惟独不敢回家,不敢面对已经白发苍苍的父母。
生活依旧绚烂,心里却越来越空虚。
在一起恐怖分子发起的暴乱里,她救下了一个行动不便的孕妇。
她自己,身中数枪,最终不治身亡。
这就是她已经经历过的一生,从四十四岁重新回到了最初,回到了一切都还没有改变的时候。
她回来了,十七岁。
——
热闹的一天过去,躺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小床上,穆晓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心里百转千回,只剩下长长的叹息。
原本她是和四姐住一个房间的,可是成绩下来后她就因为气不顺搬到隔壁房间住了。
爸爸已经正式做出了决定,让四姐去上大学,甚至已经托了人,让穆晓到村小学去做代课老师。
姐妹俩平时成绩相差并不大,穆晓还要更好一些。
四姐考上了心仪的学校,她却因为高考那两天来了大姨妈又发高烧的缘故,考试的时候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分数只刚刚够得上大专。
对于这个结果,大家虽觉得遗憾,却改变不了什么,毕竟这都是命。
在穆老爹看来,五个孩子该一视同仁。
大的三个只是初中毕业,小的两个因为这几年家里条件还过得去,加上两人成绩不错,这才勉强念了高中。
两个孩子一起上大学,开支可不小。
他们两个老人没有能力承担两个人的费用,自然是让成绩更好的继续读,不然对三个大的就太不公平了。
对于穆老爹的做法,上辈子的穆晓一直不理解,可现在的穆晓却能体会了,也能懂得两个老人的无奈和辛酸。
没有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呢?
五个女儿,他们也不能独独偏了谁。
这些年,三个大的在外面打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这做父母的怎么忍心问她们拿钱养两个小的。
家里条件不好,这些年大事小事全靠三个大的在支撑。
如果因为两个小的上大学的事而让三个大的伤了心,那是两个老人如何也不愿意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