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铜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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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水莲入狱

铜瓦门坐落在浙江象山石浦镇北面,一个依山而建的渔村,这里山连着山,东面就是大海,村里的人农闲的时候出海打鱼,家家户户都有渔船,傍晚时分,打鱼的船陆陆续续的回来了,码头上一个鱼贩子看到一条船往码头靠过来了,

连忙跑过来帮着拴缆绳,问:“老海哥,今天收获怎么样?”老海说:“今天海上风大,不敢走远,也没有捕到什么鱼。”老海把缆绳扔给鱼贩子,鱼贩子拴好缆绳跳上船,说:“我看看,都有什么鱼。”

老海说:“海鹰,把船舱打开让徐老板看看。”老海名字叫海丰,土生土长的铜瓦门人,娶的老婆是后山沙塘湾的人,儿子海鹰已经二十岁了,一家人每天出海打鱼,才能勉强解决温饱,徐老板把鱼都买去了,海丰、海鹰忙着补渔网,老婆生火烧饭。

晚饭的时候,渔民兄弟李庆生来了,说:“海哥,你听说了没有?你亲家是共产党,警察没抓到他们夫妻俩,把他们家老爷子和水妹子抓进去了。”

海丰说:“庆生,你听谁说的?没听错吧?怎么可能哪?我和水建林以前在一块打过鱼,他们夫妻都是老实人,从来没有听他说过参加什么党。”

庆生说:“海哥,就是今天的事,他们可能事先得到消息,两口子分开跑的,镇上的人都知道,你出海打鱼才回来,我想着你们是亲家,特意跑过来告诉你一声。”海丰说:“他们跑掉了没有?”

庆生说:“水建林往山里跑的,应该没有逮住,他老婆秦慧珍被他们追到崖边,没路跑了跳崖了!”海丰说:“唉!好好一家人就成这样了!”庆生说:“可怜的是水爷爷和水莲了。”

海丰说:“我知道了,一会去金老爷家打听一下是什么情况,看看他们祖孙俩关在什么地方。”庆生说:“那我走了。”海丰说:“嗯!谢谢你庆生。”

金标是铜瓦门的财主,祖上留下的产业,整个铜瓦门的山都是他们家的,但是没有为富不仁,算得上财主中的善人,他儿子金狗是警察局小队长,这小子从小就一肚子坏水,长大了更是不干一件人事,金标拿他没办法,只能任由他了,平常谁家有什么事,金标能帮忙的尽量帮忙,

海丰来的时候,金标正在吃饭,“金老爷,吃饭哪!”金标说:“是老海啊,你吃饭了吗?”老海说:“我吃过了,是这样的金老爷,我家海鹰和水建林家的水莲不是已经定亲了吗?

这事你知道的,算得上是亲家了,本来打算过两年孩子们大一些就给他们成亲的,可是我刚刚听说水建林出事了,水建林跑了,他老婆跳崖了,水老爹和水莲被抓起来了,我想让金老爷帮帮忙,打听一下他们祖孙俩怎么样了?”

金标说:“我也听说了,不好弄啊,听说水建林两口子都是乱党,凡是沾上乱党的人,抓了就别想出来了。”老海说:“所以说啊,我才过来请金老爷帮忙,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女娃子又不是什么乱党,对吧?”

金标说:“理是这么个理,但是,具体什么情况,得明天到警察局打听一下才清楚。”老海说:“是的是的,今天天色已晚,我就是想明天请金老爷去警察局打听打听,打扰你们吃饭了。”金标说:“行!明天去石浦警察局看看。”

石浦警察局门口,金标对站岗的警察说:“你去把金狗给我叫出来,我是他爹。”警察对另外一个警察说:“你看一下,我去叫金队长。”时候不大,金狗从里面出来了,问:“爹,你找我有什么事?这么一大早就来了?”

金标说:“金狗啊,我想问问水建林他爹和水妹子咋样了?”还没等金标说完,金狗拦着说:“爹!打住打住,这事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你回去吧。”金标说:“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就是想打听一下,水建林跑了,会判他爹、他闺女什么罪?”

金狗说:“水建林是乱党,株连九族的,不会放出来了,你回去吧,别瞎打听了。”金标说:“我找人给他们送饭总可以吧?”金狗说:“不让送饭,走吧!走吧!别给我惹事了,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吧。”金狗一转身进去了。

金标看看老海,说:“你都听到了吧,没有办法了。”老海说:“能不能见他们一面啊?”金标说:“不让见啊,饭都不让送,还是回去吧,这个忙我帮不上了。”老海扶着金标上了驴背准备回铜瓦门,

还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喊:“表弟,来石浦了,咋不去我家坐坐?”此人是谁?东门岛大恶霸地主鲍富贵,五个儿子个个如狼似虎,大儿子鲍龙就是警察局副局长,他们是沾点表亲,金标看不惯鲍家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行为,

平常也不和他们来往,现在碰上了不寒暄几句说不过去,海丰扶金标下驴,金标拱手说:“是富贵表哥啊,难得一见啊,你这么忙,我就是来石浦办点小事,哪敢去打扰你啊!”

鲍富贵看看老海,说:“表弟,又是帮穷腿子办事的吧?你说我说你什么好啊?表姨父给你留下这么大的产业,你不好好享享清福,整天的替这些穷腿子瞎忙活啥。”

金标说:“表哥,都是乡里乡亲的,能帮忙的也是为自己积德,老海的小子海鹰和水建林的闺女水莲定过亲的,现在女娃子被关到警察局,我就是找金狗问问啥情况,也没帮上什么忙。”

鲍富贵说:“这事我知道,我正好去鲍龙那里,顺便问问什么情况,表弟,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帮你打听一下。”鲍富贵主动说帮忙,金标没有不等的道理,老海说:“金老爷,去喝杯茶歇息一下吧。”金标说:“好。”他们就在路边的茶棚喝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