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免怨责,虽说萧远的贪玩她爹应该负最很大一部分责任,但是也怪萧远自己不争气。
小时候贪玩就罢了,如今,他算是成人了,早该知道自己的处境,却依然不思进取。
石清音含蓄地问:“萧远,难道你想玩一辈子的蛐蛐吗?你长大了,是大人了,该做点事了。”
萧远满脸的委屈顿时变成了满脸的不耐烦。
“清音姐姐,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教了?我最讨厌别人数落我了。玩一辈子蛐蛐有什么不好?反正事情样样有你爹在做,我又不必做什么。你不玩就算了,我自己去玩。”
说罢扭头就跑,很快便跑远了。
石清音望着远处萧远蹲在地上的身影,自怜,怨恨。
难道她的一辈子就要交待给这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如果他同萧遥有一丁点相似,说不定她会考虑,把他当作萧遥的替身嫁了。
可是,这样的萧远,她坚决不嫁。
石清音扭头回到自己房间,思索对策。
萧遥的后院,月溶溶欣赏着萧遥的画,看着渐渐变老的萧遥微笑。
指着画问:“你敢肯定,你老了就是这个样子?”
萧遥一边挥毫作画,一边笑答:“那当然,我就是老了,依然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心头一痛,他会有变老的那一天吗?
也许,永远也不可能了。
月溶溶含笑说:“能同你这样过一辈子,也值了。”
萧遥心痛更甚,也许,他真的有点自私,明知他不能陪伴月溶溶到老,还给她这样多的期望。
可是,若不是石清音打岔,这些画,他本来是不想让月溶溶现在就看到的啊。
“溶溶,”萧遥低声问,“在我们分开的那些日子,你会不会觉得痛苦?会不会想我?”
月溶溶好奇地看他一眼。
“当然会啊。难道你不想我,不觉得痛苦?不过,想着我们只是短暂的分别,很快就会见面,又不觉得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