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追风是不是听懂了她的话,不满地嘶叫了一声。
好象在说,明明是姑娘你害我,还敢说我不听话?
真是六月飞雪,莫大的冤屈啊。
欺负俺是匹不会说话的马吗?
墨渊疑惑,这追风怎会突然使起性子来了呢?
莫非是被这阵法的变化吓坏了?
有可能吧,动物往往对环境的变化比较敏感。
迟疑地说:“可是,追风载着两个人,跑不快,万一时间不够怎么办?”
月溶溶安慰他:“放心吧,来得及的。再说,我要找路,骑马会分心,由你来控制马反而不会耽误时间。”
墨渊信以为真,便稳稳地骑在马上,不再提下马之事。
说实在的,他刚才使着性子奔波了一路,气力着实有些不继。
再跑下去,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得住。
依着平时的他,跑这几十里地根本不成什么问题。
可现在,他受了伤,到底是不一样啊。
月溶溶见墨渊肯骑马,心中稍安。
指点着路径,七弯八绕地前行。
心里着急,却不得不依着阵法,不能走直路。
天色越来越暗,地上的起伏也越来越明显,甚至可以听见回旋的轰鸣声。
从四面八方传来,也不知到底来自何处。
墨渊焦急地问:“溶溶,还有多远?再不快点怕来不及了。”
月溶溶透过越来越黑的浓雾,突然指着前方的一块岩石。
惊喜地叫:“快,转过那块岩石应该就能出去了。”
墨渊闻言振奋,打马狂奔。
地面象是在跳动一般,追风几乎站不稳身子,迈不动步子。
终于,一骑两人来到了岩石边上。
但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雷鸣般的轰响,炸裂声一声声传来,墨渊几乎能感觉到身后强大的气浪。
他顾不得多想,抓起月溶溶,跳起身。
足尖在追风的背上借力,施展轻功,奔向岩石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