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罗德彼得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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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11)最后离开的时候可惜你还是秃顶

半个月过去了,小二三光秃秃的头顶还是光秃秃的。

有些已经死去的地方将永远地死去。

无法挽回。

城主已经失去了耐心,而理发师们黔驴技穷地开始鄙视小二三的脑袋。怪不得是个狗脑袋,这么好的药水用下去还是不见起色。

小二三的待遇一天天差起来,更别提罗德和彼得了。他们被从屋子里赶了出来,在露天待着。城民们投票决定再给小二三的脑袋十天时间,如果十天以后那片地方还是寸草不生,理发师们就又多了三顶研究发型的模具。这倒是个不错的出路。毕竟一条生命是有限的,价值也不高。但是如果有机会让理发师研究出一个受全城欢迎的发型,说不定还可以泡泡防腐剂,风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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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现在一到晚上也不怎么睡觉了,他知道自己的老友就要离开了,他时常在深夜去看望老友和警卫。那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至少很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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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越来越多的留言在城里散布,罗德他们因为住在露天听说了很多。说是理发师们密谋与城外的敌人一起谋杀了小城主,还派了罗德、彼得和小二三在城里招摇过市地拖延时间。从来没有人能在这座城市里活下来,一旦有一句或真或假的指控发生在那个人身上,流放是最轻的惩罚,悄无声息的消失是一种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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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师们已经结成了联盟,控制了地面上的全部城民,他们崇拜着理发师,他们崇拜这神奇的技艺。城主早已没有了原先的威慑力,不然小城主失踪会让全城城民激愤地对外发动战争。但现在,他们只是在敷衍地继续执行一个善良城民的行为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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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里,天色漆黑,月亮好像发生故障了。小二三在室外也还是睡得很安稳,毕竟他是习惯了露宿的。彼得也已经席地而睡,罗德刚刚从警卫那里回来。一个黑影闪过他的眼前。是城主。

我知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可能不信。但请你务必相信我。这座城市已经完全被理发师们控制了,我从一开始就怀疑是他们派人杀害了我的孩子。而你们也只是恰巧路过而已。现在整座城市里我能够相信的就只剩下城墙上的死侍了。我决定五日后和死侍们一起向全城发动战争。我知道你们与这些事儿完全没有关系,你们可以选择逃跑,城墙上的死侍不会为难你们。他们有错该死,你们应该离开。

五日以后,全城被一片箭雨笼罩,地面上的人们为了理发师团队而英勇搏斗,并不打算退到室内躲避。死侍们有些从城墙上倒下来,被地面的人们剁成肉泥。愤怒,到处都是愤怒。

后来太阳也发生了故障,彻底的黑暗统治着人们的眼睛和心。

偶尔,太阳也会一次次闪烁,但是始终没有完全的照亮。

很久以后,躲在屋子里的小二三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世界突然之间的安静让人心神不宁。小二三听到了涓涓流淌的声音。罗德站起身来,整理了自己的袍子,把正在熟睡的彼得叫醒。

他们踏过无数尸体,走到了城门边上。再回头时,彼得发现警卫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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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彼得和小二三把常年紧闭的城门打开,离开了这里,把一城的尸体留在了里面。城门没有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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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的死侍和地面上的城民发起了内战,所有人都死了。城主也丧生了,他不知道能不能在另一个世界与小城主相遇。罗德、彼得和小二三踏出了城门。门外是另一个世界。警卫和黑屋子里关着的老人也走了,拄着拐杖,不知道去了何方,不知道把这个世界拐进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