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这话是在问如妃，可是眼睛却看着雪儿。
“陛下，她是后厨房的宫女雪儿。”如妃知道莫寒认得雪儿，也知道莫寒这么问必然有原因。可是不该关心的她从不关心，所以她乖乖地回答了莫寒的问题。
“后厨房的宫女怎么会到如意殿来？”莫寒看着冰冰冷冷的雪儿，一抹笑容浮上嘴边。
“回陛下的话，是臣妾宣她过来陪臣妾说说话。”
莫寒勾起如妃的下巴，微笑道：“如妃，你对我说谎？”
如妃则送上了一抹灿烂的笑容，轻轻地说道：“陛下，臣妾怎敢对陛下说谎。”
莫寒放开如妃，转身走向雪儿。没有什么比见到莫寒的笑容更能叫雪儿感到恐惧的了，本能的抵触，雪儿后退，直到后背贴到了墙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地看向她。
近在咫尺，两个人对视。
“雪儿，你到如意殿来做什么？”莫寒的声音温柔地好像最体贴的情人一般，可是听在雪儿的耳中，却像寒冬刺骨的风。
“如妃娘娘已经说过了，我是来这儿陪娘娘说话的。”每次碰到莫寒都没有好事，雪儿的身子微微地发抖。
“啪”的一声，雪儿的脸上多了一道红印，嘴角也渗出了鲜血。
“你把如妃带坏了。一个后厨房的低贱丫头，如妃找你做什么？”
莫寒的声音从那温柔似水的甜美突然变成冷若冰霜的恐怖，在场的人全部大气不敢出一声。如妃则是睁圆了杏眼，吃惊的看着莫寒。
她第一次见到莫寒动手打人，打一个女人。
雪儿捂着脸，痛得快要哭了，可是，她没有叫眼泪流下来。在兰陵国的时日不多，可她却学会了坚强。
“你怎么不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说我自己是一个低贱的丫头，还是说我带坏了你的如妃娘娘？”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女人不想活了。
莫寒看着雪儿，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那么雪儿已经死了千次、万次了。屋里的气氛降至冰点，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
终于，有人来打破这样的僵局。
“启禀陛下，杜大人有要事觐见，已经在御书房候着了。”
莫寒抓住雪儿的下巴，狠狠地捏了一下，又将她甩开，说道：“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领着一队的奴才离开了如意殿。
如妃赶紧叫宫女们将雪儿扶起，并叫红儿准备冰水为她敷脸。
“雪儿，你刚刚在做什么？这样顶撞陛下，你不想活了吗？”如妃抬起雪儿受伤的脸，心疼地责怪她
雪儿凄惨的一笑，说道：“娘娘，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他一样会将我置于死地。”
“傻姑娘，你想得太悲观了。”如妃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却肯定了雪儿的话。莫寒恨雪儿，或者是雪儿身边亲近的人，所以，他才这样对待雪儿。
雪儿突然抓住如妃的手，眼睛里充满了坚毅。
“娘娘，请您将真相告诉我。就算死，雪儿也想明明白白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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