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批阅了奏折，莫寒的心思不在上面。他走出御书房，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斗，今天又会是一个不眠夜。
如意殿一如既往，只是冷清了许多。除了秋儿因为中毒事件被莫寒逐出了皇宫外，其他的人都被派往了别处，只留了几个人负责照看这里。
莫寒站在池塘边上，里面的荷花盛开得美丽异常。因为他喜爱荷花，所以如妃也喜爱荷花。可是，他之所以喜爱荷花，是因为若兰喜爱它们。
如妃，因为一句话，他将她收在身边。看着她逐渐变成若兰的模样，他的心中竟会感到欣喜。他将她当成了那个仇人的替身，做了十二年的梦。
现在，梦醒了。回过头来看一看，他对她何曾付出过真心？对她的温柔，对她的宠爱，仅仅是为了将自己封锁在虚幻的世界中，在那个世界，他与他的若兰幸福的生活。
如妃知道他的幻界，她很了解他。可是，他呢？他有没有试图去了解一下她？雪儿说得没错，他对她一无所知。
看着那些荷花，它们也在看着他。好像如妃的灵魂仍旧缠绕在这周围。
如儿，你既然这般了解我，能否告诉我，我此刻心中的烦恼究竟为了什么？
荷花静静，偶然吹过的风好似回答了莫寒的提问。可是莫寒听不懂。
莫寒苦笑，准备转身离去。月光下，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是，那身影见到他突然转身，便想逃走。他喝道：“站住！”
身影停止了动作，背对着莫寒。
宫女的服饰？莫寒皱了皱眉，说道：“你转过身来。”
那个身影顿了顿，慢慢转过来，看了一眼莫寒，便跪在地上。
“奴婢参见陛下。”
月光很足，他看得清楚那宫女的模样。并不美艳，却像溪水一般清澈舒服。那宫女娇俏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让人看到了生起怜爱之心。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在这里？”
宫女说道：“回陛下的话，奴婢名叫阿菊，因为如妃娘娘生前对奴婢十分的好，所以奴婢有机会就会来拜祭娘娘。”
阿菊，怎么听着耳熟？
“你是侍宴宫女阿菊？”
“是，陛下。”
莫寒挑了挑眉，难怪名字耳熟，这不就是他口中的小跟班吗？
“你平身吧。”
“谢陛下。”
阿菊站起身来，不敢正视莫寒，可是眼睛总是偷偷地瞄向他。莫寒的嘴角微微上翘，这个丫头跟宫里的其他女人一样，都对她们的皇帝充满了好奇，也充满了期待。
只是，雪儿的小跟班是否会有雪儿那般甜美呢？
如意殿，月光下，一个男人正慢慢走向一个女人。
阿菊没有后退，却因为紧张而浑身颤抖。莫寒走到她的面前，勾起她的下巴，她便直直地看着他。
眼睛中闪烁着期待，莫寒亲吻她的嘴唇。满身的疲惫，满心的烦恼，他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他将她按倒在池塘边柔软的草地上，将她的衣物剥光。
身下的人发出了一声嘤哼，莫寒进入了她的体内。月光洒落在他们的身上，池塘中的荷花静静地看着岸上交融在一起的两个人，微风吹过，它们发出了叹息。
第二日，阿菊听着训育宫女的教导，心思却仍旧停在那晚的草地上。想着，她的手不禁摸着自己的小腹。也许，那夜之后，自己会怀上龙种也说不定？
可是她的梦想仅仅存在了半日的时间，当老太监将那碗黑色的药汁举到她的面前时，她的眼泪滑落了下来。
她，终究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宫女，是皇帝一时兴起的玩具，却在玩过之后将她丢弃。
同样被莫寒当作玩具的女人，凝视着皇帝卧房中的那几把破损的剑，眼睛中闪着泪光。莫寒不在，她收起了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为自己不曾知道的事情感到哀伤。
莫寒珍视的这五把剑，是他救命恩人的佩剑，尤其是那把残剑的主人，对莫寒来说更是重要。所以，当她拿着它刺向他的时候，他才会发疯。
雪儿将那把残剑拔出，看着齐齐的缺口。这上面有很多人的血，也有她的。
“你还敢拿着它，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莫寒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她的身子一颤，但随即平静下来。她将断剑入鞘，转身而立。颔首，她没有了表情。
莫寒看到她又戴上冰冷的面具，心中不悦。将她拦腰抱入怀中，隔着衣料抚摸着她的身体。她闭着眼睛，咬住嘴唇，任他为所欲为。
见她的样子，他更加恼火。他将雪儿剥了个精光，起身将她扔到床榻上。
没有挣扎，没有叫喊，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雪儿像是一个没有了生命的物体，任由莫寒为所欲为。只是，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抓着黑色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