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待见我,但你千方百计约我出来,继而又派人来玷污我的清白,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回廊里传来一个女子梨花带雨的声音。
“何洛雪,这饭可以瞎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派人去加害你了?我毁你清白于我何益呢?”
何洛雪见他拒不承认,更加激动,直指着他的鼻子痛骂道:“尹祯,虽说你一向玩世不恭、狂妄不羁,但我一直认为你还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肮脏不堪。于你何益?听说你娘逼你向何府提亲,你来这么一出不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不再纠缠与你吗?……”
“够了!”尹祯愁眉紧锁,一声冷呵,似乎周遭的空气也为之冷凝。“这些都仅仅是你的猜想。没有证据的推断,就是诬蔑!”
“好、好,尹祯,你永远都有道理,你永远都是对的。”何洛雪抹了一把眼泪,横了横眉,下定决心似的,“我这就去告诉我爹,让他为我讨回公道。”
“慢着。”叶黎一个箭步跨过去横在她前面。“何大小姐,如果我是你,不管真相如何,我定会守口如瓶,只当这是一场意外。”
“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何洛雪见她一身丫鬟打扮,满脸不屑。“受伤害的不是你,风凉话谁不会说?”
叶黎不怒而笑,冲她福了福身,“我只是王府里的一介下人,大小姐深思熟虑,一定比我一个下人要想得长远。这事情本身就不是件光彩的事儿,闹大了丢尽脸面的是你自己。而你又没有足够的证据,如何讨回公道?况且,听说你仰慕誉清王多年,如若你将你的猜想状告你爹,我们暂且不谈你的猜测是否就是事实,会不会冤枉了王爷,你且先想想,你这样做的结果会怎样?”
叶黎缓了缓,见她有了犹豫之色,继续娓娓道来:“侍郎大人若知道是王爷害得她的宝贝女儿失了贞操,必定会对王爷恨之入骨。保不准会想方设法、不择手段去加害王爷,最后两败俱伤。这就是大小姐想看到的局面吗?”
何洛雪怔了片刻,权衡利弊,终是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她从胸口掏出一封信递给尹祯,“我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我打听过了,你昨日一天都未曾离开清王府半步。你派阿健传信给我,约我出来,自己却又窝在府里,这说不通。我很想相信不是你干的,但我没有理由去相信你。”
何洛雪前脚刚走,尹祯便吩咐管家召集府邸上下人等一律到厅堂集合。他的目光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到他的贴身小厮阿健身上。
“你昨日可否给何小姐送过这封信?”
阿健接过信笺一过目,“这不是爷让我送给何小姐的那封信吗?”
尹祯大跌眼镜,究竟是何人打着自己的幌子吩咐阿健去送信呢?并能将自己的字迹模仿得如此逼真,也难怪那个何洛雪会上当。
“怎么,这信不是爷要送的吗?”阿健见主子神情不对劲,这才意识到被徐大夫给骗了,“好个文质彬彬的徐良民,竟敢耍我?”
“你个榆木脑袋,不耍你耍谁?我跟何小姐交情很深吗,我干嘛送信给她?我约她出来作甚?”抬头放眼望去,不见小徐踪影,“刘管家,徐大夫人呢?”
“徐大夫是宫廷太医,也就不算我们府里的人。他现在正给叶姑娘的朋友看病,所以我就……”刘衡话音未尽,见王爷向他使过来的眼色有异,忙闭了嘴,改口道:“属下这就去请徐大夫!”
徐大夫没请到,请来了叶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