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署里年轻一辈都是以姓氏称呼,原本齐老头要喊我小王,但是这个名字土得掉渣,我死活不愿,要他以小颜称呼我。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官场里的歪风我改变不了,不过至少我不想当推波助澜的烂人。都说医者父母心,夹杂这么多利益,连医德都丧失,还有资格在医学界混个屁?”
无论古今,有官场的地方就有潜规则,我是不敢妄想以一已之力推翻几千年来的潜规则,不过至少自己不想掉入泥潭,弄得一身臭,我道德上还是挺洁癖的。
齐韫很**湖摇摇头,觉得我太天真。
“年轻人啊,就是天真漫烂,等你到我这个岁数就明白,混在官场想不翻船,还是随波逐流的好,一枝独秀,别人容不下你。”
我看到齐老头一副处世圆滑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难道你就没想过,这种不正之风再不加以纠正,会带来怎么严重的后果。你不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哼,我希望不久后,来个后台更牛的人,横空出世把你的太医令给抢走,你这条老船就翻了,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呵呵,那老头我就告老还乡,宦海浮沉本来就是意料中的事。”
齐韫捋捋胡子,脸色平静:“即使某天老夫突然死了,那也不是值得惊奇,入得朝廷,早就做好接受任何代价的准备。”
齐老头倒有自知之明,我撇嘴。
“喂,老头你就别玩沧桑了,你这老骨头懒得要死,阎罗王必定也怕了你,不活到一百岁他是不可能让你去死的。”
齐老头一副仙风道骨,一捋胡子就是一派张三丰的大师风范。
不过那只是表象,其实这老头四肢不勤,懒得出汁。
我看其它部门的最高长官每天都忙得要死要活,就咱们太医署最高长官闲得天怒人怨。
每天齐老头来署里晃悠一圈,名为监督咱们底下这些虾兵蟹将,然后再装模作样在他特意搭建的竹舍里办公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