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经秋阴沉地看着桌上没有盖好、还闪着信号的电话,双眸贲射着冷峻得如同冰雕般的怒意。
好!
很好!
非常好!
他丢下一堆的工作,满世界地找她、在家里坐立难安,担心她出意外,甚至还差点报警……
而她呢?
她又是怎么回报自己的?!
去医院里看杜允言,还在他的病房里呆了整整十几个小时?
两个旧情人在一个空间呆十几个小时,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一时情难自禁,做出见不得人的事?!
该死的宋海月,她当真以为他是一个没有任何脾气的泥人吗?
司空经秋怒瞪着门口,胸口的怒火在不断地翻滚聚集着,直到那个始作俑者出现在门口,终于瞬间爆发出来!
司空经秋看着那抹刻意放慢脚步、蹑手蹑脚走进来,靠着边缘向二楼走去的人,声音极其冷硬,像鞭子甩过空气一样,“终于舍得回来了吗?”
海月没有料到客厅里会有人,而且还是司空经秋,准备跨上台阶的脚骇然僵住,猛地扭过头去,看到静坐在沙发上的淡灰暗影,蓦然想起司空经秋之前在办公室里对自己所说的话,像被一下子抽干了血液似的,脸色瞬间刷白。
完了!
她竟然把司空经秋要自己早点回家等他这件事忘记了!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是因为杜允言而把这件事给忘记……
海月打了个寒颤,看着司空经秋的眼神充满了心虚和恐惧,“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司空经秋一字一句地重复着海月的话,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海月面前,仿佛听到什么国际笑话般讥笑一声,猛地扣住海月的肩膀,将她转过来,“宋海月,你竟然还有脸这样问我?”
“我——”面对如此盛怒的司空经秋,海月胆寒地吞咽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