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无耻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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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地底巨石阵

哗啦啦,水声渐歇。

泰格和牛头人都是一哆嗦,畅快的相视一眼。

“走!我们去搜一搜这个丑鬼的老窝!”泰格招呼上布鲁斯,啪叽一声跳到血污里。

捡起了鹤嘴锄,泰格抹手擦去了血污,攥在了手里却不敢在放松心情。

废陋巨人的老巢深入洞窟里面,荧光蘑菇和晶莹剔透的石柱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明亮。二人一路行来,空间越来越宽敞,地面越来越干燥,原先随处可见的潮湿苔藓都销声匿迹。

吃一堑长一智的泰格明显是多虑了,废陋巨人的栖息地怎么可能有其它生物生存?凡是活着能喘气的生物,都被巨人虐杀之后空剩下了一摊白骨。

“泰格!”布鲁斯突然顿住了身形,红外视线的前方豁然出现了一片巨大宏伟的建筑群,数十或者更多的巨大石头圆环看似散乱,实则秉承着一定原则树立在前方巨大的开阔洞穴中,一束火红的游离光束搁置空中。

地底上最多的就是曲折阴森的黑暗隧道,这些凿通了大大小小洞穴,串联起高高低低窟洞的隧道,组成了宏伟庞杂的地底世界。如同沉睡怪兽尖齿的石笋下,这些洞穴小的只容得下灰齿鼠蜷缩,大的却足足有数十个绿茵场大小,高近千百刃!

“巨石阵!?”泰格目瞪口呆。

泰格眼前的洞穴虽不及高达千百刃,但却也足可以容得下一栋高楼。洞窟宽敞,正中间就是那些大小不一,形态不一的石头圆环。

“这应该就是废陋巨人的巢穴了!”布鲁斯叹为观止的仰着脖子,面对来路的石环中间,有一个风干惨白的头骨,看不出是什么动物,但大小足足有一个橡木酒桶的样子!

巨人老巢寂静的如同悄悄潜行的猛兽一般,暗藏无边的压力。对于陌生的探访者来说,唯一能够提醒自己没有丧失听觉的声音只有不停地滴水声。这些钟乳石滴落的水滴,就像是猛兽的心跳,击打在沉默的岩石上,滴答滴答的同时也牵扯着你的心神。

“巨人的巢穴都这样么?”泰格一路前行,粗糙的手掌抚摸着质朴古老的巨石圆环,和废陋巨人同高的石头底部簇生着一丛丛五颜六色地底菌类,这些菌类都是常见的品种,菌盖和伞环的荧光映衬着石头圆环明暗不定,透着神秘莫测的迷离。

“不。从来没有这样的巢穴。”牛头人一样赞叹,即使以黑暗精灵们的审美,这处巨人巢穴也还是过于美丽了点。

石头圆环虽然都是歪歪斜斜,但却神奇的屹立不倒,并且无论从哪里看去,石环永远都流淌着着一种规律而神秘的气流。

好似春风渡雨,布鲁斯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和精神再缓缓恢复。

“废陋巨人的居所通常只要安静就够了。所以他们经常被发现在陈年废弃的矿井下,或者深邃幽暗的但又脏臭腐烂的洞窟里。”布鲁斯解释道:“这种巨人虽为泰坦后裔,但是却和智慧种族相差甚远。或者说他们是魔兽更为契合。”

“魔兽?难怪我感觉身体僵硬的动不了,但却和男爵的神术完全不一样。”泰格回想起那短短的几秒,心有余悸。

要不是巨人自己拽下了石笋,今天躺在血泊和尿液中的就是他俩了。

噼啪!

巨石圆环中心的光束突然猛烈的闪烁了一下,好似电蝇拍上落上了蚊虫。

“符文石?”布鲁斯终于走的足够近了,这一路上穿过大大小小的巨石走了足有几十刃,此时终于看清了空中闪烁的那团红束。

巨石圆环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块足够大的长方形石龛,石龛上半刃漂浮着一枚刻着奇怪符号的石头,光束就来自石头上的符号。

“你是说矮人符石?”泰格喜出望外。

因为符文石最早出现在矮人的身上,相传些符石被矮人们自地底里开采出来,所以这些符石又被称为矮人符石。他们每块符石的大小符号都不相同,并且材质也不一样,所以每一块符石都能带给施法者神奇的魔法作用。相传最厉害的矮人符石甚至可以让一个魔法麻瓜掌握到复活的力量!

如此宝贝,泰格想也未想,一步就跨上石龛去摘矮人符石。

“住手!”

布鲁斯不由气急。先前扔下一根火把惹出了废陋巨人不长记性,这个愚蠢的兽人竟然还不长记性!

泰格一把捞住了巴掌大符文石。

什么异常一本没有发生,只有抓住符石的手掌染上一层红色的流光,布鲁斯首先松了一口气。

这巨人的巢穴超出了布鲁斯的认知,高大的巨石环阵散发着神圣肃穆的气息,不像对这个世界毫无印象的泰格,原先生活在黑暗精灵魔索布莱城的布鲁斯,他的周遭沐浴着浓厚的宗教气氛。卓尔们是虔诚的黑暗之龙的信徒,无面者的寺庙是城市里最大的区域,大大小小的家族和势力来往在寺庙的阴影和幽暗中。

此时石头圆环的气息,就和卓尔城市随处可见的宗教建筑一样,散发着神恩的气息。

“布鲁斯,快告诉我这矮人符石有啥魔法?”布鲁斯一个帅气的空翻下了石龛。

“噗嗤”布鲁斯喷了口白气,不想搭理他,却不由得被手里魔法符号吸引了。

符文刻在黑曜石上,有熔岩静止的气息,就像是被封印在琥珀里的猛兽,让布鲁斯心悸。

“布鲁斯,这不是神龛,这是他麻的棺材。”

泰格突然发现了身后石龛的问题。仔细看过去的时候,竟然是一个纹刻着花纹故事的石棺。

“去打开它。”

泰格猛地抬头。

他刚才明明听见了一声女人的叹息和说话声。让他感到诧异的是,不知为何他竟然有种是自己母亲的错觉。可是他的母亲明明在遥远的地球,另一个时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打开它,用你的双手。”

“到底是什么人!!!”泰格猛地跃起,浑身汗毛孔的竖立了起来。

四周幽暗死寂,巨石下的荧光蘑菇映衬着地底洞窟。

哪里有什么人迹?难道真是见了亡灵?

“布鲁斯!布鲁斯!”泰格越想越觉得惊悚,赶紧呼唤牛头人。

却那里还有牛头人的踪迹?

整个巨人巢穴除了泰格自己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影。

“打开它,打开它,一切你就明白了。”

泰格终于看清了,竟然是石头圆环传来的声音。那些石环中间,就像是一个透明的鼓面,有无形的大手敲动鼓面,一圈圈的涟漪下声音就形成在了泰格的耳朵里。

“既然寻找我,又为何不敢见我。”

布鲁斯就好像是凭空蒸发了似的,泰格渐渐安定了下来,冷静的盯着石棺。

“亡灵法师?不要装神弄鬼了,我知道在亚山,逝者也可以被从永久的沉睡中召唤醒来。”

石棺毫无反应,只是被蘑菇的反光映成了绿色。

“好!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亡灵!”泰格无名火起,快步走到了石棺前。他早就听老萨满解释过,亚山世界曾经有偏激的法师流派,违反了人类道德,挖开坟墓,盗取尸首研究亡灵法术。

在曾经人类圣堂以异端之名消灭这些法师的时候,数以万计的尸山骨海被强大的魔法召唤出来,手持刀剑的骷髅和僵尸们撕碎淹没了冠军骑士们的战阵,而那些研究禁术的法师们,则是骑着双翼漏风的骨龙和骷髅马随后冲出了包围。那一战役之后,从此亡灵法师的威名在亚山世界广为流传了开来。

半透明的阴魂就可以很好地隐藏在黑暗之中,所以泰格怀疑是亡灵法师捣的鬼。

想到这里,泰格瞅准方位一脚就踹飞了石棺的棺材盖。

咯吱!

一阵刺耳的石材摩擦声音,石棺在一片宝光中露出了一半的缝隙,泰格看去,石棺内竟然并无尸首,而是一只人头骨做的海碗!

“哎。谢谢你,无名的勇者!”

又是一阵女人的轻叹,泰格突然眼前金光大亮,石棺上的每一个花纹和线条都像是阳光在炙烤着泰格!

“不要!!!”

“啊!!”泰格和布鲁斯两人同时惊叫出声,与此同时一段虚无缥缈的圣歌响彻在石阵之内,如果他们能在金光下睁开眼,就一定会看到石头圆环上空,有一个强壮的元素之龙的身影浮现出来。

这头元素之龙没有翅膀,有四条巨大却不长的腿,步伐沉稳有力,虚空中能够看见她厚重的翡翠鳞片,像钻石般坚硬的鳞片之上,覆盖着青苔、植物、树木和岩石。

元素之龙竟然是森林精灵们的主神,被德鲁伊、游侠、猎人、农民和牧人所崇拜大地之龙西莱纳。

此时同时,泰格也听到了牛头人的声音,但却身不由己的面对着石棺上的壁画,画的是泰坦巨人一族的英雄欧丁,穿越史前蛮荒,寻找到传说中的世界本源之树,跪拜在世界之树下面献祭自己,祈求智慧泉水的故事。

泰格眼里是跃然眼前的石棺壁画,而布鲁斯却是目不能视,只有一双牛耳听得到虚无的圣歌。

圣歌:

“九夜吊在狂风飘摇的树上,

身受长矛刺伤;我被当作智慧的祭品,

自己献祭给自己,在无人知晓的大树上!

没有面包充饥,没有滴水解渴。

我往下看,拾取鲁纳斯文字,

边拾边喊,由树上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