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是我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儿,其实我就是那时他的跟屁虫。我知道只要彪子在,就准有好玩的。可以说我是最懂彪子的人,但是有时也许是最不懂他的人;最懂是因为他的一举一动我都了解,他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清楚;最不懂是因为即使我俩走的最近,然而我们也很少进行过比较深的交流,他不爱说,而我也是如此,彼此之间可能就是简单的日常交流与配合久了的默契而已。但是我俩从未否定过彼此的重要性和友谊,不仅我俩如此认为,就是在别人眼里也是如此。有一次一个朋友开玩笑的形容我俩是分不开的连体婴儿,我深以为然,并且以我有这样一个好哥们儿而感到骄傲。
记得第一次跟彪子比较“深入”的交流是在初中重点班的时候,那时我跟彪子都进了重点班,在分宿舍的时候彪子不由分说抱着被褥直接放在我的床上,彪子是跟另外一个同学换了床铺跟我睡在一块儿的,说着:“这样多好,咱俩睡在一个铺上。”我看着他,只是乐呵呵地笑着,点点头问他:“这样行吗?”他回答说:“有啥不行了?住哪完全没差啦,睡哪不是睡啊。”他缓缓气说道,“你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胆小啊?”“本性难移呗?”我调侃的说,“不对,是秉性难移!你看看你,语文还不如我哩!小时候语文老师白夸你了。”他又开玩笑说。我俩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便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注:初中时,学校没有那么多宿舍和床铺,便将两张床横放在一起,这样双人床就能睡六个人,下铺三人上铺三人)
一会儿又过来了一个别班的同学,彪子认识,看样子关系还算可以,彪子热络的把他安排在他的旁边。后来我问彪子跟那位同学是啥关系,彪子说就是以前补课时的一面之缘,仅此而已。我心中想,还是彪子有本事,仅仅一面之缘就能处的如此热络,看来他成长了不少啊,不像我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怎么会说,木讷的很。看来我得加把劲儿,不然就跟不上彪子的“脚步”了。
到了晚上我俩聊到兴起时常常忘了时间,结果招致别的室友的不满,无奈之下只好结束,毕竟明天早上还要早起了。
一次彪子兴冲冲地对我说:“老驴,你想不想听歌了?”我回答道,“想啊,当然想啦!”彪子神秘的说,“我最近想买个MP3,可是手头钱有限,你要不投资我些?”他见我有点犹豫,便又说,“没几个钱,你我均摊吧,这样一来就少掏下钱来了。”“你的意思是一起掏钱一起玩。”我说,“那当然啦,咱弟兄们谁跟谁呀,别说是均摊了,就算是我买的,你也不是该听还得听嘛。”我狡猾一笑,拖长音道:“是......吗?好吧,那你既然这样说了,那就你掏钱买吧。”彪子自知说过头了,也急忙改口:“不不不,当然,能均摊还得均摊了。”“看把你给吓得,我还能让你吃了亏?”我哈哈笑道。我一脸严肃地说:“这次主要是帮你解围,再一个就是我也没玩过这个MP3,全当自己长见识了。”我想了一会儿,突然问他,“最关键的问题我都没问呢,需要花多少钱啊?”彪子说:“一百二足够了,咱俩一人六十。”“什么,这么多?”我说,“哈,这还多,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再便宜质量就没得保证了。”彪子说。我仔细想想,最终痛下决心,牙一咬,“买就买吧!”
以上都是零五年的事情了,一晃十多年就过去了。估计现在你给我个智能手机,功能不过硬我也不一定会买。但是那会儿我连MP3都只见别人玩过,自己也想过把瘾。那个时候我一个星期食堂才吃八九十啊,一个MP3就花了我六十耶,还是很心疼的。买了之后,我心疼了一个星期,也兴奋了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