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轩帝挥手叫人将那双夫妇带下去。
前殿里一下子又静下来。
前殿的门被打开，外头明烈的日光透进来，气温却渐渐低下去，冬季是要来了。
小倩的手微微发凉，只任他握着没有抽回来。
他低沉的声音娓娓说来，“煜儿的生父母在生煜儿之前已经有五个儿女，他们一生穷苦困顿，在富人家里做苦隶，他们的原意是希望煜儿被一户好的人家收养不必陪着他们熬苦。”
“依然不可原谅。”小倩打断他，“你将他们找出来，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瑞轩帝深深看她一眼，摇头，“朕只是在想，每年会有多少这样的婴孩被丢弃，在皇城之内天子脚下尚有这样的贫民连三餐温饱都无法保障，那么，在更远的地方，朕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有更多这样的人？是不是有更多这样的孩子死于非命，有太多的人蒙住朕的眼睛，地方官员报喜不报忧，一方恶霸对弱民的欺压，小倩，这天下太大，朕无法一一监视在眼中。”他沉沉地叹一口气。
小倩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只是静默听着。
“朕想让这天下再也没有孩子被丢弃，朕想让赫连所有子民丰衣足食，朕想让他们都穿上干净体面的衣服，朕想让他们都能和自己的儿女其乐融融。”
“太难。”小倩终于摇了摇头，“难于登青天。”
这也是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历任君王，不管表面再如何风光富足，可总还是有无数无数的贫民过着饥寒交迫绝望苦困的生活。
这是亘古存在的难题。
从有人类开始就已经存在的等级穷富之分，这几乎已经变得天经地义。
他执拗地望着她，“你相不相信朕能够做到？”
小倩不置可否。
“三十年。”他伸出三根修长的手指，像是举天起誓的姿势在她面前晃了晃，眼里闪着光，像孩童编织美好未来时的纯粹自满却带着手握利剑坚定杀敌的锐气，“只要上天给朕三十年在位，朕当以十年治朝纲，二十年养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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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为更得慢的原因，心存愧疚，万分对不住啊，但也不得不无耻提醒一句，更新不定期，追文请谨慎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