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多陪陪她。”明媚柔声的嘱咐道。
凤离落点了点头，转身几步来到鹿鸣的门口，她轻轻地敲了敲门，直到第三次，里面才传来有些虚弱的声音。
“进来吧！”
凤离落眼睛一酸，并没有立即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整理好了心绪，这才推门而入。
一股热浪迎面而来，整个寝殿的温度，仿佛是一年之中最炎热的酷暑，可纵使这样，床榻上的鹿鸣，依旧盖了一层薄毯子。
“过来坐。”鹿鸣向凤离落挥了挥手。
鹿鸣上半身子坐了起来，背后靠着软枕，脸色如雪，就连嘴唇都是惨白的，头发零零散散的铺散开，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你这里可真暖和，完全不用灵力来维持体温了。”凤离落扯着嘴角笑了笑，步子轻快的来到床榻边上坐下。
“小丫头，越来越会说话了呢！我的身子，现在是受不了一点寒气了，素琴呀，恨不得这通天阁里能长出一座火山。”鹿鸣开玩笑似的说道，声音淡淡的，显得有气无力。
“素琴姐姐对你真好。”凤离落真心的说道。
鹿鸣没有说话。
两个人一起看向窗外，因为鹿鸣的身体不好，寝殿的窗户都关的紧紧的，但是这并不影响凤离落的视力，她相信鹿鸣应该也能看清外面的情况。
“是下雪了吗？”凤离落有些惊讶的说道，前日，她就听凤十娘提过，说是入冬了，天气不太好，看样子是要下雪了。
天界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凤离落还从没看见过下雪呢，此时心中有些激动，但是她也不确定，是不是下雪。
“是吗？将窗户打开看看？”鹿鸣显然也很感兴趣，声音拔高了几分，让凤离落开窗。
“你看不清外面吗？”凤离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鹿鸣，她进来的时候，明明鹿鸣的目光就投向窗外的。
鹿鸣露出一丝苦笑，“恩，不光是视力，听觉、味觉什么的，都在迅速退化。”鹿鸣垂着眼帘，随即又看向凤离落，“快打开窗户，我想看看雪。”
凤离落站起身子，鼻子酸的不像话，“真的没有办法吗？鹿鸣，你的病真的没有办法吗？你为什么要选择承受这些呢？”
“傻丫头，这是我自己选的，当一个人把放弃生命当成是一种解脱，纵使有多少种方法，都是没有用的。”
凤离落看着鹿鸣，死死地憋住自己的眼泪，她不明白，她就是不明白，鹿鸣那么美，实力那么强，为什么一定要选择离开，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一定要选择离开呢？
“傻丫头，别问了，时机到了，一定会告诉你的。”鹿鸣看出来凤离落的疑惑，开口阻止了她的问题，又挥了挥手让她打开窗户。
凤离落别无他法，只得用火系灵力将鹿鸣整个人包裹起来，随后来到窗前将窗户打开。
“真的下雪了。”鹿鸣看着窗前的一片片漂浮的白色，眼神顿时明亮了许多。
凤离落显然也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漫天都是白色的晶莹雪花，精致的六棱形，泛着点点珠光，剔透的让人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