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落还未走到鹿鸣的房间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不大不小的争吵声，听起来应该是鹿鸣和素琴吵起来了。
“鹿鸣，我求求你，你听我一次吧？”素琴边哭边说道。
“你有完没完？我已经受够自己了，死亡对我来说是解脱，请你不要这么自私。”鹿鸣的每个字都带着颤音，凤离落能感觉到，鹿鸣的心情很激动。
“你说我自私？到底是谁自私？”素琴仿佛被自私这个词眼彻底激怒，转身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经过凤离落的时候，停了一下，终究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凤离落看见素琴的眼睛很红，应该是哭了很久，她站在门口不远处，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此时该不该进去了。
“进来！”过了一会儿，鹿鸣的声音才从里面传出来，听声音倒是冷静了许多。
凤离落也不再犹豫，抬步进了鹿鸣的房间，随手将门关上了。
“你听见了多少？”鹿鸣眼皮都不抬一下，整个人都盖着厚厚的被子，床边上的火炉烧得更旺了，凤离落觉得此时整个房间就如同一个蒸炉一般。
“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凤离落没有回答鹿鸣的话，顺手将挂在脖子上的避水珠取了下来，交给了鹿鸣。
“没什么。”鹿鸣接过避水珠，放在手里反复把玩，目光有些复杂的落在那颗珠子上。
凤离落明白，鹿鸣这回答明显就是在敷衍自己。
看鹿鸣的态度，避水珠应该对她十分重要，难道她的爱人真的是人鱼族的男子？那她又如何来到了九霄殿，成了宠妃呢？
“这避水珠是你的爱人赠与你的？”凤离落小心的试探道。
鹿鸣闻言突然抬起了头，嘴角噙着的笑意慢慢放大，最后她竟然笑的前仰后合，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凤离落见到此情此景，竟然觉得有一股悲伤在心头蔓延。
“其实，舅舅对你很好的，你完全可以试着跟他表明态度，然后离开九霄殿，去找你的心上人。”凤离落能感觉到鹿鸣身上对于生命的厌恶，她想，也许离开九霄殿，可以让鹿鸣重获生命的喜悦。
“傻孩子，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回去吧，我累了。”这一笑，仿佛彻底透支了鹿鸣的体力，她看起来虚弱极了，透明的唇色让人心疼。
“好，那你好好休息。”凤离落转身，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想看一场斗兽比赛，那个不灭金身奴隶的比赛。”
“好，我会安排的。”鹿鸣说完，转过了身子，背对着门口，呼吸浅的几乎听不到，凤离落心上又是一紧，随后转身离开了。
凤离落一出来竟然看见素琴在不远处，似乎在等自己，于是快步走了过去。
“离落妹妹，可不可以叫你娘亲来九霄殿？”素琴一把拉住凤离落的手，满脸忧伤的哀求道。
“我母亲？明媚？”
“恩，别把鹿鸣的事情告诉你舅舅，你随便编个理由，只要让你母亲来九霄殿就好，现在只有你母亲能救鹿鸣了。”
“好，鹿鸣她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