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倜傥的云轩变得像一个是疯子,乱糟糟的头发,反戴的领带,脸上布满泪痕,浑身脏兮兮,不知跌倒了多少下。
可儿口中说出的诗蓝让云轩想起了真实的记忆,他的老婆是诗蓝而不是可儿,在若干年前,错手杀死了诗蓝。云轩明白了谎言是用来掩盖真相的可怕,他宁愿生活在谎言里。
他低下头,扭开门把手,道:“爸妈我回来了。”
沐之熙和溪若在沙发边背对着云轩,他们弓腰驼背,身体颤抖。
云轩感到有些异样,走到他们面前,“你们怎么了,我——”
突然间,他的下颌骨一动不动,后仰栽倒,惊声尖叫:“你们是谁?!”
眼前的人,穿着云轩父母的衣服,两颗红色的眼睛闪着血光。扑向云轩。
肢体被撕裂的痛苦,使他发出一声声的惨叫,死去了。
城市陷入混乱。
黑夜的大雨在来回过往的一辆辆车灯下如晶石般透亮靓丽,但街边的嘈杂声,嘶喊声,混乱的景象,让一切显得不安。这一切都在曼迪的眼里,他正在透过百叶窗观察周围。?
自从可儿逃脱之后,他就搬到了警察局里,他相信可儿还会出现,他一直在等待这条消息,但是令他担心的是如今发生的暴乱比任何时候都多,警察们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如果此时可儿出现,没有人手就糟了。想到这,他变得生气,两颗蓝眼睛躁动起来。?
他回过头,忽的愣住。他发现在黑暗的角落里,一个身影时隐时现,如同幽灵。定睛一看,一股逼人的恐怖寒气席卷而来,涌入心头,竟然是黑衣人,角落的黑暗越发的大了。?
他努力保持镇定,问道:“你想做什么?”
一个声音肃穆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我们会给你超越你这个时代的知识,技术和陆可儿。”
曼迪沉默一会,道:“需要我做什么?”
“带着这个,去北极地下。当见到宇宙飞船的时候,扔在地上。”
“嗯.详细一点。”曼迪沉吟道。
“你会知道。”?
黑衣人说完后退几步,没有声音,消失在黑暗中。留下一个指甲大小的会发光的绿色水晶在地上一闪一闪的。?
曼迪表情异常严肃,先倒了一杯水,缓缓下肚,放松许多后,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走到角落捡起地上的绿色水晶。
这时,门吱的一声打开。
“曼迪!”李思思惊愕的叫道。
她提前回来,意外看到曼迪与黑衣人勾搭,她还把曼迪当做父亲一样对待,现在她非常震惊。站在门口,浑身僵硬。
“我有我追求的目标,在我看来这个目标不受道德伦理的约束,只要它在哪里,即使是和我最亲密的人阻拦我,把他杀了我也要抓住它,我从不在信念上开玩笑。李思思,我和你不是一路人。”
曼迪说着,披上黑色风衣,用凳子砸破窗户玻璃,刺耳的破碎声,刺痛愣住的李思思。曼迪戴上礼帽,看了一眼她,转身跳出窗户。
她不禁一怔,她看到了那深邃,漆黑,闪着冷光的蓝色眼睛发出了一个明确的信息。
阻碍我,我会杀了你。
李思思缓缓走到桌边,桌子上着以前的案件记录档案,其中有不少曼迪的名字写在他帮助过的案件,她拿起了一叠翻看,但眼神全落在地上歪倒的凳子,耳边的悲鸣声,爆炸声,此起彼伏。我是一位人民警察。她一咬牙,把档案摔在地上,跳出窗户。
“滴滴滴.滴滴滴.”,手机声。
李思思在疾驰的警车里,寻找曼迪,没有心思理会周围的暴乱,她知道曼迪将会成为最大的危险。而且她一直在等这个电话,现在它来了。
“喂?”
“把资料向媒体公开。”
“你怎么知道有这份资料的?如果把它公开,引发的混乱是不可估量的。人的内心是非常脆弱的,会被这个击垮的。”李思思对着话筒吼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先知。如果不想让人类陷入窘境,你必须听我的。”
李思思低下头沉思,挂断地话,她只是一个想保护人民的普通警察,一直进行这个愿望。公开资料一定会伤害到人们的内心,现在是人类存亡的关键时刻,人们的内心究竟有多强大呢?
李思思戴上警帽,说道:“去新语社。”
第二天,太阳灿烂的升起,城市经过大雨一夜的洗礼,依然浓烟四起。?
“现在为您播报早间新闻。世界各地区于昨晚发现机械恶狼,引发市民恐慌。星辰镇警探发现指南针绝密资料,外星人屠城。联合国紧急组织领导人非公开安全会议..”?
可儿神情呆滞的看着电视新闻的报道,手里的橘子汁久久没有放下。?
“好喝吗,感觉怎么样?”马库温柔的问道。他正在厨房做饭。一会儿翻开锅盖放入食材,一会儿抱着碗搅动里面的豆泥,蒸汽中散发的香气即使在十里之外也会令人流下千尺。?
可儿紧张的看着马库忙碌的背影,眼中流露着丝丝恐惧,眉头皱道:“放入一点点兰花草会更好。”
通过昨天一晚,可儿发觉到自己在危险之中,她无时无刻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小心谨慎。
早餐开始。
马库打开一瓶红酒,面带微笑地倒在可儿的杯子里,迷人的酒香扑鼻而来。
“它就像你一样。”马库说着,坐在对面。
可儿不自然的笑了一下,问道:“你看新闻了吗?”
“嗯哼。”?马库随意的道。
“外星人屠城,是真的吗?”?
“是真的,你感觉到危险了吗?”?
可儿一惊,手里的勺子不慎落下。?
马库如若无视,拿起酒杯,浅浅的喝了一小口,道:“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过了一会。可儿微笑道:“我去下厕所。”
可儿没有去厕所,悄悄来到后院,一路上,眼睛越来越湿润,蹲下身子,抱头哭泣。
她明白了马库是黑衣人派来监视她的人,与马库的情感是烟云飘渺的假象。晓明舍命帮我,救我,到头来,自己找到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正哭着,忽然感到一只手轻轻拍在肩上,可儿抬起头,眼前的人让她一愣,从心头感到一股暖意,扑在晓明的怀中哭泣,用他的衣服抹眼泪。心情平静之后,看着他。
晓明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做了,缓缓举起手,轻轻撩开遮挡可儿脸庞被泪水染湿的头发,她的泪痕让晓明心中隐隐发痛,她悲伤的颗树棕色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此刻,晓明决定了一件事。
与可儿生死相随。
“先离开这里,边走边说。”?
晓明带着可儿,小心翼翼的穿过藤蔓,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转眼来到黑璐璐的公路,坐上事先准备好的汽车,火速跑了。这一切都看在马库眼里,他站在门口,细细品尝着玻璃杯里血红的液体。?
下了山,驶入星辰镇。加油站在昨晚发生爆炸,路面尽是玻璃和碎石,旁边的酒吧烟尘滚滚,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
晓明严肃道:“世界末日来了,我们必须尽快到赤城县去。”?
“什么?”?
“事情是这样,我们面对的黑衣人叫SARS,他们建造了一个用于研究人类的实验室黑盒,指就是我们的星球。每隔2014年就会进行一次场地清扫,杀光人类。现在他们就快要开始了。而有一部分人类成功在地下生存下来,是指南针。而你是第五末世纪指南针的公主。”?
晓明感到危险正在逼近,加快了语速,四处张望,又加大油门。?
“指南针有一颗炸弹,能摧毁黑盒。不过开启炸弹的秘密在你的记忆里。在指南针的地下遗址有一个记忆读取器,可以找到你记忆中的密码。指南针的入口在赤城县,我们必须快点赶过去。之后,在北极有一个宇宙飞船,我们会搭乘宇宙飞船得救的。”?
可儿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沉思一会道:“我没有见过密码,秘密怎么会在我的记忆里的。”?
“我姐告诉我的。原来她真的是先知。还记得鹊鸣桥音乐节死的那位老人吗?他叫康施华。他的身上有密码,就在你的记忆里。”?
就在这时,车顶像似落上什么东西“咚”的一声。两人感到一阵不安,眼睛紧紧盯着车顶。接着又是“噗”的一声,不觉危险悄然逼近。?
驶过店铺,透过窗户镜子的反光,赫然发现车顶上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马库。?他们抬起双手,像斩刀一样落下,劈开车顶。?
可儿看着血淋淋的露骨的手指,不觉死神降临的恐怖,马库对她来说不再是马库。?
晓明加速行驶,来回转动方向盘,使车左右摇摆,剐蹭墙壁火花四溅,撞到花池、桌椅,保险杠摇摇晃晃,心惊胆战。经过一个急速转弯,终于掉下去一个马库。但是还有一个马库,他不断地反复劈开车顶,打开了一个窟窿。?
可儿见状,四处观察,寻找有用的方法,我必须做些什么,可恶,否则都得完蛋。?
这时,透过后视镜看到的景象,瞬间令她汗毛竖起,浑身颤栗。一群群,数不尽的马库像猎豹扑食一般飞奔而来,眼看就要追上。而周围房屋的屋顶上竟然占满马库。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令人恐慌。他们齐声喊道:“可儿,有我在你不会有事,可儿,有我在你不会有事,可儿,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系好安全带!”晓明大叫道。
可儿闻声,右手一甩,迅速系上安全带。?
晓明加大油门,右转方向盘,驶上砖瓦的人行街道,接着眼前一黑,经过一个极其颠簸的下坡,一个急速转弯,车顶上的马库跌落下来。撞开检票站点,一路急行,车轮与地面发出唧唧的叫声在空旷的地铁嘶鸣。?
转眼到了地铁站台边。
“快下车。”?
下了车,发现地铁入口处,普天暗地的马库拥挤进来,每个人的眼睛发着血红色的光芒如同魔鬼。?
“现在怎么办?”可儿惊恐的看着晓明道。?
晓明只说了一个字,“等。”但他比任何人都紧张,护着可儿连连后退。?
眼看一群群马库就快要扑在他们身上,忽的,从隧道窜出一辆列车,里面火光四起,发出机关枪的怒吼声,子弹如暴雨般击穿列车玻璃,打在马库身上,一时间令他们皮开肉绽,闪露金属光泽,虽然不能造成实质损伤,但叫他们不能前进。?
晓明捂住可儿的耳朵,奋力登上列车,列车缓缓加速,成功逃脱。众人长舒了一口气。?
“可儿,这是李思思。”晓明道。?
“李思思?”可儿紧张的后退几步,道,“你不应该追捕我吗,怎么回事?”
“呵呵,还追什么,”李思思一边卸下机关枪,一边道:“现在都世界末日了,先知让我来帮助你们。”
可儿见她穿着休闲装,去除了警服,显得柔美,疑惑的问:“你还是警察吗?”
“你们说是,我就是。因为警察的身份是人民赋予的,但是末日来临,任何规则形式都会改变。人们为了生存会用尽各种手段,我的警察身份已经没有用处。”李思思风趣的道:“陆可儿似乎每个人都想得到你哦。”
“现在什么情况?”可儿苦笑的问道。
“我、李思思、中林会护送你到指南针地下遗址。在那边有菲菲和大长老做接应。这把枪你拿着。”晓明说着,递出一把手枪。
上次玩枪差点送命仍然心有余悸,可儿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接过手枪,问道:“中林?他在哪?”
“他在驾驶室。”李思思道。
可儿来到驾驶室,一个穿着老旧的咖啡色上衣的男子聚精会神的看着仪表和窗外,除了列车头发出的光芒外,前方漆黑一片,像似通往地狱的隧道,永不见天日。?
“中林?”?
中林回过头,面部的皱纹变得浅显,乱糟糟的头发也得到了治理,整个人都精神光彩,但沧桑感依旧。他按耐住激动的心情,说道:“在朗姆酒吧那天,真是对不起。”?
“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羽林呢?”可儿问道。
“十年前,羽林为了救我,她被带走了。”中林摇摇头,回忆道。
那是在十年前,鹊鸣桥音乐节后的第二天。
中林摸着下巴沉思,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面前的画,那画给人一种神秘,朦胧之感,颜色与颜色之间的交织变幻是那么的自然,看起来随意但其中却有着可循的潜在规律,像似沿着一个固定的方向随意的划几下,非常有力道,而这或许就是它的奇妙之处,不拘一格又有自己的个性。
“你也看中了这幅画吗?”
中林闻声,转过头,不知何时身旁多了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礼服,胸前露出一个倒三角的蓝色衬衫的一部分,咖啡色头发,看起来是一位儒雅的艺术家。
“你觉得和梵高比起来怎么样?”中林问道。
“梵高?”他眼睛一刻不停的注视着面前的画,摇摇头道,“梵高就像一个只有名字的人,关于他的其他信息,比如年龄,国籍,长相都没有。现在判断一幅画的价值会和他的经历有关系,所以这幅画比梵高要有价值。”
“除了梵高,还有哥白尼,牛顿,爱因斯坦等等,他们只给我们留下了名字和成果,真是奇怪。但是,”中林道:“我认为艺术不能附加额外的属性,比如你所说的经历和身份。因为艺术是纯碎的,创造美的。这幅画给我的感觉比梵高要有价值。但这种感觉不带有其它杂物。”
“呵,说的不错。”他异样的看了一眼中林,明显对面前的人刮目相看。
“你对这画看起来非常感兴趣。”一个老人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中林看去是一位高贵的老妇人,穿着一身紫色的衣服,手里抱着一只深白长毛狗。
“这位就是我们的画展的作者溪若,我是画展的负责人阮东。”他说道。
“我是中林。”中林微笑道:“没想到您就是这幅画的作者。”
“不不,这幅画的作者是这位,”溪若乐呵呵的指着怀里的小狗道。
中林苦笑,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揣摩思考半天画的作者会是一只小狗。或许真如前不久读到的心理学名词——移情。中林不知说什么好。
“时间到了吗?”溪若对旁边的阮东问道。
“还差两分钟。”阮东道。
中林困惑的问道:“你们在等什么?”
这时,一个尖锐的,急迫的声音传来,“中林快跑!”
中林定睛一看是羽林。她急匆匆的,面目慌张的跑过来,两颗眼睛使劲的看着自己。
“来不及了,找个地方躲起来,快!”羽林快语道。
中林眉头紧锁,十分困惑,刚刚还在讨论艺术,现在就要让自己藏起来,看着羽林那惊慌的,让人严肃的眼睛,感觉事情蹊跷。转过身,发现在墙角有一个箱子,皱着眉头藏在里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情,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然而,空气中飘散着一种琢磨不透的异样感,让中林感到难受,像身上被什么东西死死的压着。忽然,箱子外面传来躁动,惊恐的尖叫声,绝望的悲鸣声。
他紧张的小心翼翼的撕开箱子的一角,惊愕的发现眼前一个男子正抓着另一个人,用手掌最准他的后脑,手掌不可思议的发出电弧打在他的脑袋上,然后他看起来像死了一样倒下。中林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因为不只是一个人而是许多人,他们在杀人!
这时,羽林出现在中林的视线里,她一把捉住想要逃跑的男子,男子狰狞的,绝望的,让人害怕的奋力一拳挥过去。打在羽林的脑袋上竟然像似打在钢板上,男子的手变得红肿。羽林微丝未动,张开手掌发出密密麻麻的电弧打在男子的后脑上,他立刻倒地。
中林惊恐的看着羽林,更多地是惊讶,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复杂的感觉,就像突然从甜美的梦境中惊醒,转眼掉进深不见底的冰冷湖水。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居然是杀人犯!
这时,中林的两颗眼珠迅速放大,因为纸箱忽然被人掀翻了!
“住手,这个人交给我。”羽林紧张的呵斥道。
溪若无奈的摆摆手,丢下纸箱,向另一个人杀去,似乎羽林对他们而言有一种权威。
见走来的羽林,中林连连后退,“你?”
“听我说,也许我们不会记得你,但你一定要记得我们。”羽林温柔的说。
中林呆呆的,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见她那双闪着水珠的眼睛,中林感到她是被逼无奈的,她还是以前的那个羽林,“回来吧?”
“我不能,我是个失败品将会被重新书写。”羽林的眼睛湿润,她摇摇头,张开双手,发出一缕缕电弧团在手掌,周围的空间也被扭曲着,难过的道:“这不会有痛苦。”
中林摇晃脑袋,惊恐的后退,耳边清晰的传来一阵一阵的惨叫声,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忽然羽林扑上来,眼前顿时一黑。
本以为真的死了,但在意识的恍惚间,中林庆幸自己还活着,似乎羽林对自己手下留情了,他若隐若现的看到一团黑影,像似一个人,他凭空出现,抓住羽林又消失了。中林感受到了最真实的恐怖。
当醒来时,中林感到脑袋昏胀,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发现周围漆黑一片,一束光照进来,站起身像似撞到什么东西,定了定神,才知道自己原来在纸箱里。出来后,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像做了一个离奇的恶梦,一脸诧异,人们居然又活了,有的在相互走动,有的驻足观赏艺术作品,好像刚刚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中林惊慌的见到了那位高贵的老妇人溪若,她微笑的对旁边众人说着什么。中林大着胆子,走上去问道:“刚刚怎么了?”
“刚刚?”溪若对面前突然冒出的,神情慌张的人感到困惑,“你是谁?”
中林一惊,“我是中林。”
“不认识。”溪若摇摇头,怀里的可爱小狗旺旺的叫唤。
中林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做了一个神奇的,可怕的梦,真的连现实都分不清楚。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转身跑出展馆,坐上公交车,回到家里,熟悉的味道终于让他放松许多。但脑袋的肿胀感还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重。
中林揉了揉脸,挑选出自己喜欢的古典乐在音响里播放,沉寂了一会儿,在音乐即将结束时,却听到:
“当你听到这段话时,我已经不在了,我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记得我。这是我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东西。也许他们在创造我时,就已经注定会是这个结局。中林,也许没有人会相信你,但是不要怀疑你所听到的,看到的。这个世界真的很大,你们只是沙漠中细小的灰尘。我只是希望你能一直活着。”
中林一脸的惊愕,浑身僵硬。这段话是羽林的声音。
“羽林是机器人?!”可儿诧异,“在帮助SARS洗去人们的记忆。”
“嗯,她保护了我。我想,SARS制作机械人类,让他们与我们生活,进行测试,监视和控制。”中林皱起眉头,低下头,难过的道。
“马库也是机器人,他骗了我。”可儿摇摇头,道:“一切都变得越来越糟。”
“尽管我们都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样的路,就像这隧道,但只要找到信念,即使是死灰也会复燃的,现在我找到了。”说着,中林的目光注视前方。?
“你认为现在的指南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南方四季朝阳,指南针直指光明,永不改变。他们一直相信光明的到来,哪怕希望渺茫也会不离不弃奋斗至死。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们会把它纠正的。要说他是一个怎样的组织,它是一个能引导人类新生获得自由的组织。”?
隧道尽头渐渐出现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忽的空间变得光鲜明亮,周围一片绿油油的山岭,太阳热烈烈的挂在蓝天。
“我相信你会成功的。”可儿道。?
“谢谢你,陆可儿。”?
中林掏出一把手枪递给可儿,“这个你拿着。”说完,却尴尬的看见可儿的腰边已经有把手枪,“额.看起来,你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你要小心。”?说着,收起手枪。
“这是晓明给我的。”?
“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经历的磨难比你我更多,属于被黑盒抛弃的人种。”?
“什么意思?”?
“我们都是黑盒人,被SARS分为地精者,实验者,同盟者,抛弃者。”?
“那我应该是实验者了。”可儿淡淡的说。这些已没有意义了。?
就在这时,嗡!嗡!一架战斗机突然在山头出现划过天空,接着又是一架,发动机的咆哮声逐渐远去。?
“可儿,中林,你们过来看看这个。”晓明一幅紧张的样子来到驾驶室。?
走进厢间,一台挂于厢顶的电视机正在播放新闻。
联合国领导人非公开安全会议结束后,领导人发表联合声明:?
过去人们始终在争论外星人是否真的存在,是否在对我们进行绑架,掳走,改造。到了现在,一份资料,让我们知道了真相。我们必须承认,外星人真实存在,他们正准备减灭我们。但不管他们究竟是什么,来自哪里,为了什么,我们不会畏惧,我们不会认输,我们不会服从,我们会用尽一切力量战斗下去,为了孩子,为了家庭,为了全人类。让他们感受到我们人类的强大力量!让我们人类的星火永远的传递下去!永远!?
另一方面,国防部副部长称将采取主动进攻的方式。现在国家安全等级新增第五级,是有史以来最危险的级别。现在我们连接一线战地记者。?
“刘芳?刘芳?”主持人呼唤,但没有回应,“稍后我们再连线我们的战地记者,现在请看稍早前发回的报道。”
“各位可以看到,这里呢?刚刚经历过战斗,周围一片瓦砾废石,在这被炸开半个墙壁上,我们清晰的可以看到这个爪印,对,是一头机械恶犬。据士兵们说,普通子弹根本没用,只有导弹在哪把它打伤,注意是打伤。经过狂轰滥炸之后,才制服它,它现在被运往科学院用作研究。我们再看另一边,在士兵们搭建的这个战壕内,随处可见这个鲜血一地,可以想象我们的伤亡情况有多么的严重。再来采访一下我身边的这位战士陆扬长官。”
“你们有信心赢他们吗?”?
陆长官面目严肃,迟疑一下道:“有。”?
“接下来你们要做什么?”?
“我们会重新集结力量,在此地盘踞,一方面,为下一次突袭做准备。另一方面,等待后方补给的到来。”
“好的,你认为机械恶狼.”?
这时,一个恐慌的士兵跑过来对陆长官小声窃语,打断刘芳的采访。之后,陆长官眉头紧锁道:“你们将搭乘十分钟后的直升机离开。”?
下面连线撤离部队记者。?
“定国,你们那边状况怎么样?”主持人问。?
“这里的人员撤离顺利,现在呢,我们看到在鹊鸣桥上大多数是些妇女孩童,他们将会先行前往石头城的临时避难地,在后面是老人和男人,不过有些人并不同意这样的组织,有的一家人结伴而行。哦,快看天空,刚刚两三架战斗机飞过蓝天,相信他们会战胜的。主持人。”
“好的,谢谢定国。”主持人继续道:“不管他们是谁,来自何方,我们一定会战胜他们的胜。”?
晓明双手叉腰而立,一副能够积极的自信的应对即发危险的姿态,严肃道:“现在全世界都在战斗中。”?
“战事不容乐观。我们可能是唯一的希望了。”李思思说着,两只手背在后背,一种运筹帷幄之感。
“列车会到哪?”可儿问。
“我们会直接到赤城县,但离入口还有一段距离。”中林眉头紧锁道。此行必将困难重重。?
新闻又继续说道:
“据刚刚收到的消息称,凤凰城市政府被攻破,我们的一线战地记者刘芳殉职,另外,鹊鸣桥遭遇来自水底的不明物体攻击,发生坍塌,伤亡情况还不确定,我们再次连线撤离部队记者。?
“定国,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现在站在事故的旁边,可以看到大桥中间有一段大约有两百米消失了,被突然从水里跃出的巨大的像触手一样的东西拦腰打断,水下的这个庞然大物看起来应该有足球场大小,人们被吓得四散逃跑,还发生了踩踏,估计死亡上百人,落入水中的人再也没有浮上来。军队正在计划调运战舰,和运输机,坦克等待重武器来应对现在面临的问题。主持人。”
“谢谢,定国,注意安全。”?
“国际方面,联合国组成联合安全理事会,用于统筹各地区战斗部署和战斗任务,以及情报共享,这一机制,会使半公开的武器或装备,例如激光炮,高超音速导弹,机械骨骼等等投入使用,一些机密武器也将会公开和快速生产制作。沙狼兵工厂已承接隐形衣的制作,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相信随着新武器,新设备,新装备的投入,战局会朝我们有利的方向改变。安全专家建议市民呆在家中等待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