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只听景墨灏轻笑一声,将她重新塞进怀里,气息微微变得厚重。
而她看不见的,是他眼眸中飞扬着千军万马掠过的沙尘,硝烟漫天。
他躲过的子弹比她吃过的米饭都多…
而他隐瞒她的事情也数不胜数,无论是与她有关还是无关的,他通通无可奉告,甚至是只字片语也不想告诉她。
因为,她多知道一件事,就会给她多带来一份灾难。
他的过去,一直是他心底的掩盖最深的巢穴,他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也就不会暴露自己最深处的把柄。
他不知道,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地度过一生。
尤其,是在面对她的时候...
但他知道,不知道会比知道过得自在。
洛溪被他突然地沉默搞得有些怔忡,喃喃叫他,“景墨灏,你睡了吗?”
“睡觉吧。”男人语气里似是带着某种喟叹。
洛溪却懂了。
不知道是对自己不够信任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总之...他不想说。
洛溪不再开口,小手慰藉似得环住男人的腰际,在他怀里找到最舒适的位置,缓缓闭上了眼睛。
景墨灏感受到腰间攀附过来的细枝,将怀中的柔软搂的更紧。
一时间太多曾经回忆翻涌出脑海,涌上心头。
她不在身边,他难以安眠,而她现在在这里,他却依旧无法平复跌宕难平的心绪。
听着怀里的女人呼吸由浅入深,景墨灏却是一夜,都没有合眼。
………
东方既白,没有被男人折腾的一晚,洛溪早早醒了,醒在一个宽厚的怀抱里,男人身上淡淡烟草混合的清凉气息是她熟悉的味道。
洛溪在他怀里用最小饿幅度伸了个最大的懒腰,身心舒畅。
“醒了?”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嗯,早。”洛溪初醒,心情甚好。
“光说早就完了?”
“不然呢?”洛溪抬头看他。
“要这样。”景墨灏稍一低头,对上洛溪的粉唇,轻柔一吻。
“……”
一大早就耍流氓……
“该你了。”景墨灏下颌微抬。
洛溪落落大方地还给他一个早安吻,作为她接受他走进她心里的新开始。
景墨灏眸光一亮,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在身下,尽情享受着清晨的美味福利。
洛溪也沉浸在一早二人的甜蜜滋味之中。
早晨本就敏感的男人忽觉一阵热浪涌来,心中暗骂一声“该死”,立即松开身下的人。
洛溪被他吻的气息紊乱,粉光扑面,如一只诱人的蜜桃,映在男人眼中更加觉得心里奇痒难忍,
即刻翻身下床,直接冲进了浴室。
洛溪身上忽然一轻,徐徐张开迷离的双眸,隐隐瞥着男人怒走的背影,心里满是不解。
他怎么没要她?
他为什么忍着去冲凉水澡也不要她?
是以为自己来大姨妈不能满足他吗?
说来也奇怪了,这次大姨妈除了在蛇岛的时候有点腹痛流血的感觉,之后她恢复清醒了就一点血丝都没有见到过…
难道是在她昏迷的时候都流光了?